() 幾分鐘前。
那不勒斯城上空,一架直升機自城外疾速飛來。
“s-76型私人直升機的駕駛員請注意,前方警告,你已進入禁飛區。”
“前方空域實行軍事航空管製,請及時返航。”
“航空管製?”
“哦,抱歉...我真的不清楚。”
喬克拉特一邊駕駛者這架直升機往那不勒斯城區飛行,一邊用極為溫和無害的口吻對著無線電答複道:
“是公司老板讓我來這的,請原諒,我很快就會離開。”
一番短暫的交流後,無線電中止。
那種文質彬彬的氣質瞬間從喬克拉特身上消失,取而代之地是一種扭曲而邪惡的澎湃殺意:
“哈哈哈哈...”
“讓我返航嗎?”
他捂著自己那因為新潮穿著而鏤空露出的胸肌,一頭草綠色的發辮在狂笑著跟著身體劇烈顫抖:
“蠢貨!‘遊樂場’都已經近在眼前了,我怎麼可能在這種時候離開啊!”
“航空管製...嗬嗬。”
“你們很快就沒時間考慮這種事情了!哈哈哈哈。”
喬克拉特病態地笑著,笑容中絲毫沒有對世界第一帝國海軍的敬畏。
他是一個純粹的殺人瘋子。
隻要能痛痛快快地殺人,他就從來不會去考慮後果。
他14歲就自稱義工混入養老院,通過暗中替換藥物、飲食以及言語催眠的手段,將那些老人一步一步地逼入絕路。
成年後,成為醫生的喬克拉特又故意將健康者診斷為病人,誘騙他們住院治療的同時,又在治療的過程中使用種種手段將這些無辜者一一害死。
後來,他加入passion組織、獲得了強大的替身能力,那種殺人的**更是抑製不住。
“賽可!!”
喬克拉特偏過頭來,露出一種興奮到扭曲的變態笑容:
“知道那些叛徒的下落了嗎?”
“還沒有。”
那個穿著一身潛水式“緊身衣”的年輕人同樣露出了一種激動難耐的表情。
他叫賽可,曾經是喬克拉特的病人。
雖然喬克拉特不是精神科醫生,但賽可很明顯是個精神病。
他和同樣有殺人癖好且業務能力嫻熟的喬克拉特一拍即合,並且甘願為喬克拉特驅使,成為喬克拉特的助手...不,準確的說,應該是寵物。
“喬克拉特...”
賽可瞪大著眼睛,語氣忠實得要是條想要討好主人的狗:
“那些叛徒的具體下落還不清楚。”
“最新的消息是,他們幾分鐘前可能在這附近的商場出現過。”
“是嗎?”
喬克拉特猙獰地笑了起來:
“老板交給我們的任務,可要好好完成呢...要是還不知道他們具體下落的話...”
“哈哈哈...那我就隻能將所有人都乾掉了!”
“親愛的boss...”
“這都是為您而做的犧牲啊‘青春歲月’!”
話音剛落,一個通體呈現異樣綠色、表麵上還沾染著綠白黴菌的人形替身自喬克拉特身周浮現。
這個人形替身一經現身,便有無數肉眼難以分辨的真菌孢子自它身上散播而出。
這些致命的真菌孢子就這樣隨風飄出了直升機的艙室,仿佛一場無形的大雨,往那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的街道上潑灑而下。
很快,真菌寄生到了第一批宿主身上。
他們不經意間的行動加劇了真菌的生長,使得那綠色的菌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他們的肉身上蔓延。
“啊啊啊啊!!”
地麵上很快響起一陣慘絕人寰的哀嚎。
真菌啃食掉了那些行人的手,腳,胸腹,內臟。
宿主們以一種無法挽回的態勢渾身潰爛而死,而他們那長滿綠毛的屍體又正好成了真菌增殖擴張的營養溫床。
借助著空氣的流動,數量愈發龐大的真菌孢子從那些屍體上騰空而起,向著距離更遠、範圍更廣的地方急速擴張。
就這樣,幾分鐘過去...
這方圓數公裡的地界,徹底變成了一片人間煉獄。
成百上千的人在這綠色真菌的侵襲下痛苦而死,而天空中的直升機上,始作俑者正在...拍照攝像。
“賽可,拍下來了吧,都拍下來了吧?”
“這可是我們第一次在大城市裡這麼玩,這種難得的鏡頭,可絕對不能錯過啊!”
這也是喬克拉特的愛好:
在殺人的時候把被害者的死相拍攝保存,留著以後慢慢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