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福葛和納蘭迦匆忙地離開了車站。
李青已經被困在了車站裡麵,他們此刻便肩負著尋找冰塊拯救同伴的使命。
為了尋找冰塊,福葛和納蘭迦一路沿著道路疾速奔跑,一邊東張西望地尋找著路邊可能找到冰塊的地方。
雖然六點正是做早餐生意的好時候,但是崇尚個人享受、相信生活大於工作的歐洲商戶們卻似乎並不急著賺這種起早貪黑的累錢。
街邊的店鋪大多禁閉門戶,兩人走出很遠都沒能找到一家能借到冰塊的店麵。
終於,在越過一整條大街之後...
“那裡有家酒吧,二十四小時營業的!”
納蘭迦遙遙地看見了那店門口顯示營業的燈光招牌。
“酒吧?很好!”
“如果是酒吧的話,裡麵一定會有冰塊儲備的。”
福葛的臉上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絲欣喜。
反抗組織的馬拉鬆一路進行至此,他似乎是已經忘了三天之前,自己是怎麼被李青用發令槍指著腦袋起跑的。
先前的芥蒂早就在一次次戰鬥中消弭於無形,現在的福葛本能地在心裡掛念著同伴:
“走,趕快把冰塊帶回去!”
福葛二話不說,當即與納蘭迦一同衝進了酒吧。
這家酒吧的規模挺大,廳堂空間廣闊座椅整齊,吧台酒瓶林立琳琅滿目。
放眼望去還能從敞開的門裡隱約看見乾淨的後廚,顯然這家酒吧也還提供用餐上的服務。
但現在這店裡卻非常冷清。
沒辦法,雖然是24小時營業,但也沒有哪個酒鬼會有興致在早上6點跑到這裡喝酒。
當福葛和納蘭迦走進酒吧大門的時候,偌大的酒吧裡沒有一個客人,隻有一個睡眼惺忪的酒保站在吧台裡值班。
見到有人在這個點進來,他先是微微一愣,緊接著就很沒好氣地說道:
“喂喂...”
“我們這裡不接待小鬼!”
酒保不耐地盯著福葛和納蘭迦,上下打量著他們那青澀的臉龐:
“你們還是未成年人吧?毛都沒長齊的家夥彆想碰酒!”
“現在的年輕人啊...整天穿得不三不四流裡流氣的,竟然還想學大人來逛酒吧...”
他頗有些憤世嫉俗地不住嚷嚷。
但福葛和納蘭迦卻完全沒有心思理會這個賣酒的大叔。
“我們不是來喝酒的。”
時間緊迫,福葛直接走上去開門見山地說道:
“有冰塊嗎?”
“我們現在急需冰塊。”
“冰塊?當然有...”
“冰櫃裡麵多的是,都是鎮酒用的。”
酒保下意識地指了一下身後吧台的冰櫃。
但他又很快一臉古怪地反應過來:
“喂喂...這裡是賣酒的,冰塊可不單賣啊!”
“沒事。”
福葛不很在意地回了一句:
“我也沒說要用錢買啊。”
“哈?”酒保微微一愣。
但福葛卻是已經用手一撐桌麵,整個人便淩空而起翻到了吧台後麵。
他也不理會酒保那錯愕的表情,隻是匆匆忙忙地打開冰櫃,從裡麵徑直取出了一大袋冰塊。
“搞什麼...搶劫?!”
酒保在驚訝之後本能地想要衝上去阻止。
但他卻迎麵撞在了一堵透明的硬牆,那牆麵凹凸不平,摸著像是個肌肉壯漢。
那當然是紫煙。
福葛直接讓紫煙將礙事的酒保推到了一邊,然後回過頭就將冰塊扔到了吧台外等候著的納蘭迦懷裡。
待到納蘭迦接住那大袋冰塊,福葛才轉頭對已經被攆到吧台外麵的酒保說道:
“抱歉。”
出身名門的福葛在不生氣時還是挺禮貌的:
“我身上真沒帶錢。”
“情況緊急,這次就算是借的。”
在剛剛那“無形惡鬼”給予的指導幫助下,不近人情的酒保大叔態度頓時變得溫和起來。
他先是欣然同意了福葛的借冰請求,緊接著就像是見了鬼一樣轉過身從酒吧後門逃之夭夭。
而福葛也沒時間理會彆的。
他又回過頭從冰櫃裡取出兩大袋冰塊,覺得份量夠用後才頭也不回對納蘭迦說道:
“納蘭迦,走吧。”
“嗯...嗯...”
不知怎的,納蘭迦的聲音竟是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