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蕭駙馬看看自己的腿,按照他剛剛說的那個方法,然後還不打麻藥,我感覺你可能是魏進忠的人。
“沒關係,蕭駙馬這麼牛嗶的人,區區疼痛怎麼可能忍不了呢?是吧!”
“……”蕭駙馬突然間想要弄死這個家夥。
不過,好在他還真有辦法,“算了,既然你有辦法,那就快點治療吧,快點結束快點回帝都。就像你之前說的那些情報,我懷疑魏進忠等人的計劃絕不會就僅僅在突厥和劍南道這邊有動作。我需要找一個宏觀的角度,想必,這個角度在帝都能夠找到。”
左舟有點驚奇,蕭駙馬這麼莽的嗎?他就是開個玩笑,真不打麻藥那是會直接疼死的。
“你治療需要多少時間?”蕭駙馬問道。
左舟又看了一眼那已經烏黑的腿,“你這腿的腐爛已經侵入骨骼了,在重新接骨的過程中,還要輔以羅摩內功,通過強化血液來達到脫胎換骨的作用,所以在進行手術前得讓張君寶幫你運行羅摩內功,這個過程讓血液達到足夠作用至少也得三個時辰。至於正骨過程,應該不到一個時辰就好。”
蕭駙馬雖然在修煉武功這方麵算半路出家,但也知道一個人要在另一個人體內運行內功可不容易,不同的內力會下意識的反抗,哪怕有主人刻意壓製都不一定有效。
“懂了,我會將內功散去,你們儘力而為吧!”
左舟臉皮顫了顫,不愧是你,這散功說散就散啊,好不容易那麼多年修煉的內功啊。
呃嗯!一縷鮮血從嘴角溢出來。
散功其實對於身體的傷害極大,因為你的經脈和丹田已經適應了原本內功的形狀,如今內力都沒了,經脈和丹田會有頃刻間的塌縮,那種全身劇烈刺痛的感覺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
另外就是腿部的傷勢了,蕭駙馬本身的內力雖然不強但也是起到壓製傷勢作用的,如今散功了,傷勢會急速加重,讓他的雙腿產生劇痛。
張君寶在後麵沒有任何遲疑,一步跨出來到了蕭駙馬的身後,先天真氣開始在蕭駙馬的體內運轉羅摩內功。
蕭駙馬隻覺得腦中嗡嗡直響,聽左舟緩緩說道:“用心記憶這個真氣的運行路徑,等到我給你手術完畢你也要用心修行,如此方能在一年之後徹底治好傷勢。”
蕭駙馬點點頭,摘下腰間掛著的精致小酒葫蘆,一隻拇指長短的蟲子從其葫蘆嘴中爬出。
“哎呀我去,什麼玩意兒!”左舟後仰嚇了一跳,卻是瞬間想到了,“酒長老將酒蟲留給你了?”
蕭駙馬點點頭,就在昨天,他們埋葬了酒長老,在臨死之前,酒長老將自己唯一能夠拿出手的禮物留給了蕭駙馬。唯一可惜的是,這酒蟲是酒長老的本命蠱,脫離了酒長老雖然能夠存活卻再也不能被彆人修煉成本命蠱了。
而非本命蠱的蠱蟲若想成長,那是需要很多資源的,如今蕭駙馬養著它,更多的是個紀念意義罷了!
這酒蟲通體乳白色,像是個肥嘟嘟的蠶寶寶,爬到桌子上後一點都不認生,轉了一圈,對著蕭駙馬吐了一口酒霧。
酒蟲的酒霧擁有極為強大的麻醉作用,蕭駙馬雙眼一閉就栽倒了過去,而那酒蟲則鼓蛹鼓蛹的重新爬回了酒葫蘆,甚至還噴出兩根瑩白絲線將葫蘆嘴蓋上。
“嘿,人家這蠱養的!”
左舟好笑不已,揮手打發眾人出屋看著,雖然說鐵索那邊有左老漢把守,真有事會給他們發信號,但手術一旦開始就不能停下,謹慎點總沒有錯的。
待眾人離開,左舟跟張君寶使個眼色,“咱們開始吧!”
張君寶的神情有點彆扭,接下來他見證了一個堪稱殘忍的手術過程,並且心中暗暗發誓,以後就算是普通的發燒感冒也絕不讓左舟治!
他那是在幫蕭駙馬拚合腿骨嗎?碰到那些骨碴,他都是直接扔掉的。用左舟的話說,反正羅摩內功能夠重新長出來,那還費這時間做什麼呢?有這時間睡一覺不好嗎?
……
房外,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小梅笑嘻嘻的逗弄著雲楚楚,當手指劃過那肉嘟嘟的小臉時,好像心中什麼難過的事情都被治愈了似的。
恰在此時,一陣幻影從遠及近,眾人回神時已經到了院中。
卻是送信回來的何燃,眾人鬆了口氣,小梅道:“信送到了?他在裡麵做手術,先等等吧!嗯,你……”
小梅發現何燃的視線完全無視了所有人,瞳孔中映襯的隻有她懷中的雲楚楚。
那個眼神她懂,就像是一個漸漸沉入海淵深處的絕望之人,突然間抬頭看到了雲層中降下,射穿了重重深海的光!
隻是一眼,你便知道,有了活下去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