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順著小路繼續往深處走,左舟發現漸漸進入了一片山體之中,看來這秦皇是在臨近的山脈中修了一個巨大的地宮啊,而且看著略微的下沉感覺,也不知道在地下多深?
“就我們幾個嗎?那個陰嫚不來?”左舟好奇。
扶蘇笑道:“皇妹此時不在帝都,說起來已經遊曆許久不見了。”
胡亥又道:“其餘大臣也會在不久之後過來,不過他們沒有資格進去,所以你看不到的。”
左舟又問:“這裡是什麼地方?”
“皇陵!”
“……”
若非身邊跟著扶蘇和胡亥,左舟差點以為秦皇要用這種方法將他埋了呢!
如果說一開始左舟還看不出什麼,那之後進入的巨大山腹空間就多少能夠看出一些陵墓的樣子了。
懸浮在半空的銅車銅馬,數量完全數不清的機關人,甚至還有十二座高聳的巨型金屬機關人!
“豁!高達嗎?”左舟小聲嘀咕,眼神卻是朝前望去,巨大的山腹中央漂浮著一座宮殿。
頗為空曠的空間讓這嘀咕聲也顯得像在耳邊說話似的,不過也沒誰能回答他,畢竟沒人知道高達是什麼。
“這些飄起來的車馬都是怎麼弄出來的?”
“公輸仇利用隕石揮發磁力,形成了一個特殊的力場,能夠起到漂浮的作用。”白起張口就來。
左舟不解的看著他,“你懂?”
“不懂,但公輸仇的話我記住了。”白起理直氣壯,我會飛難道還要知道為什麼會飛嗎?
扶蘇接道:“公輸仇是大秦供奉,在機關術上有高深的造詣,過不久他也會在外麵等候。”
左舟心裡突然間起了點奇妙的感覺,“怎麼都在外麵候著?秦皇這是要做什麼?”
胡亥攤手,扶蘇搖頭,隻有白起身上彌漫出一股悲哀的味道,左舟見狀心頭一顫,秦皇……真的要死了?
他沒問,估計也不會有人回複他。
浮在空中的大殿很安靜,就像是一個天宮,隻可惜是個死寂沉沉的天宮。
眾人踩在白玉石做成的台階上,空蕩蕩卻又腳踩實地的感覺很怪異。左舟抬頭看看,整座宮殿雖然很龐大,可色澤卻偏莊嚴肅穆,這,便是秦皇為自己建造的陵寢嗎?
……
帝都,城門外十裡地,就像所有城市都有一個十裡亭一樣,這裡也有。
這算是一種十裡相送的浪漫吧,隻可惜,此時亭中之人並沒有想著送彆,而是將來人留下。
“你知道沒有結果的,何必還來呢?”
“我道歉,我們道歉,你不要走!大娘她……好不容易找到你!”嶽銀瓶看著展十七背上的傘與包袱,有種想哭的衝動,楊文廣,你特麼坑死人了。
“道歉如果有用的話,那要官府有什麼用?”展十七搖搖頭,好像又變成了曾經那個毫無感情的殺手,眼神中都透著冷。
嶽銀瓶哽住半晌,“我們不是故意的,我們隻是想成全你,隻是想要你做大婦啊!這不是你最想要的嗎?你看那個西門香成天又哭又鬨的,不就是為的這個。”
展十七的眼中毫無波動,“我不配,以前不配,現在……更不配了。托你們的福,我沒臉再麵對他了。”
“有什麼不能麵對的,有楊家做後盾,你也是忠良之後,難道還配不上他嗎?”
“楊家就很光榮嗎?忠良之後?我爹儘忠的對象又不是大秦。”展十七說著繼續順著官道往前走。
嶽銀瓶卻一個跳躍攔在她身前,“不行,你……你不能走!”
展十七看看亭中的那杆槍,“所以你是想用武力將我留下?”
“……”
“其實你們不用覺得愧疚,對公孫大娘和你,我並沒有什麼怨憤。當初不過是無奈下的一種選擇,我理解的。另外,其實我挺為父親驕傲的,至少他是一個忠心愛國的人。也挺佩服嶽元帥的……”
嶽銀瓶嘴裡發苦,沒有怨憤?無視才是最大的可悲啊!
展十七將包袱放下,在傘柄上擰了兩下,一根長杆延伸出來,傘麵開始貼緊傘杆,中心處突出一截利刃,赫然變成了一把長槍。
“陪我過過嶽家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