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紲
“九門提督鄂爾多!”
嚴彧神色暗沉,這九門提督可不是什麼小官,自官位上來說是從一品,關鍵是其負責幾乎整個皇宮內外的安全,也就是其它國家的禁軍統領,乃是最受皇帝信任的人之一。
最讓他氣憤的是,據他所知,這鄂爾多應該是跟在多爾袞身邊作為康熙的使者率領軍隊駐紮在宣府之外的。如今幾乎是與他前後腳抵達這裡,那就隻有一個解釋,他們的情報泄露了,而且泄露的非常之早,甚至與他們得到消息做出反應的時間不分先後。
“奸佞誤國啊!”嚴彧暗恨不已,眼神通紅的盯著張召重手裡的情報。
嚴彧知道這時候如果他們馬上轉身離開,為了和談對方是不會動手的,可若是如此那麼多的密探生命就白白犧牲了。
“殺!”
嚴彧乾脆的做出了一個決定,一個注定會將百多士兵陷入死地的命令,他想的是,隻要能夠搶到情報,憑借快馬一路跑到宣府就算是完成任務了。
雖然敵人的兵力遠超他們好幾倍,可一百多人攔在一起就是殺也要殺一會兒,他不信這些時間在有快馬的幫助下還跑不出敵人的包圍。
這無疑是一個很莽的決定,但也是一個超乎清軍一方預料的決定。
彆忘了,張召重此時可是在明軍包圍之中的,兩軍以死相搏的時候,他是最危險的。
果然,嚴彧自己從馬上高高跳起,手中長矛抖出片片槍影竟也有先天圓滿的實力,極為逼近張召重。但這並不是讓張召重為難的原因,更讓他目呲欲裂的是,一雙手突然間自土中伸出抓住了他的雙腿!
地下有人!
張召重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時候在哪裡的,又藏在了地下多久,隻知道自己若不做出應對,不光布防圖保不住,就連小命也要丟了。
他雖慌不亂回首探頭就是一抓,這一抓的目標卻是自己身後的屬下,武當七魔之一。
武當山很大,周圍的門派也很多,也許是鐘毓靈秀的環境易於誕生人才,從武當山範圍出來的武者大多實力都拿得出手。武當七魔便是其中的佼佼者,他們仗著武功為非作歹無惡不作,但行走江湖太囂張終究是容易招惹強敵。為了躲避敵人,武當七魔投入了清國朝廷,一直跟在張召重的麾下。順便說一句,張召重也是武當範圍內出來的,老鄉之間平時多有照顧,卻沒有想到張召重危急關頭拿他們頂鍋!
噗!
猝不及防的武當七魔之一連真氣護體都來不及就被捅了個窟窿,而張召重卻因為一點緩衝,及時側身避過了要害,也運轉真氣將雙腿從土中拔出。
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嚴彧既然肯拚命搏一下,這自然也是有些把握的。他的身形還沒有站穩,土中之人猛然追擊而出,一道刀光又快又利,閃爍而過的刀影讓張召重有些反應不過來。
叮吟!
金屬交鳴伴隨著半截劍刃掉落,張召重的軟劍竟然被直接砍成了兩截!
“好刀法!”
這時鄂爾多終於靠著過硬的功夫生硬的擠進了包圍圈支援張召重,他雙手成鷹爪狀連環擊出,像是沒有看到剛剛那鋒利的刀芒。
叮叮叮,又是一連串的脆響,然而這一次更急更狠的刀光卻沒有能夠劈開鄂爾多的封鎖,甚至被鄂爾多牢牢抓住了鋒芒。
這攻擊一頓立時顯露出了用刀之人的形貌,這是一個長相方正憨厚沉穩的黑衣刀客,隻是他的刀並非尋常刀型,而是傳自於東瀛的打刀。
“忍者?怪不得會縮地呢!”
鄂爾多冷笑,遁地術也算是一種頗有特點的忍術了,在他嘴裡卻成了頗為嘲諷的‘縮地’。然而黑衣刀客卻是恍若未聞,隻是看看他抓著刀刃的手,“原來帶了爪套,還以為你真的如鼇拜那樣刀槍不入呢?”
鄂爾多愣了一下,繼而大怒,鼇拜的橫練功夫強這大家自然都知道,可問題是,鼇拜被李元芳看死了啊,你這時候提出來鄙視之意那是相當強烈。
“找死!”
兩人同時啟動,爪影和刀光唰唰唰的打在一起,而其餘士兵也自是統統交戰至一處,為了給嚴彧搶奪布防圖爭取時間,百多士兵圍成一圈死死支撐,即使打的血肉橫飛也未後退一步。
與此同時,就在上空百米之處,左舟坐在特大劍上臉色有點怪,“想不到有一天,我竟然還成為了彆人嘲諷敵人的工具。”
不過他倒是不在意,但他有點好奇,布防圖這種東西是有時效性的,敵人知道你偷走了,那肯定會在短時間內更換布防,雖然這會耗費巨大物力人力,可以清國的實力還是耗得起。那明國會根據這布防圖展開快攻嗎?他們有這個能力嗎?
如果沒有,那為什麼會有這件事發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