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們聞言馬上操作了起來,接著就是一道道火浪被推到了城下,然後就輪到清兵尷尬了。
之前就說過這個世界的士兵們普遍修煉內力,如此簡單的防禦工事自然傷不到他們,可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批量的檑木滾石,燃燒著大火的同時竟然已經在城牆下麵鋪了一層。
然後壓力就來到清軍這邊,大火蔓延的範圍很廣,這就給雲梯的搭建造成困難,如果你們將雲梯立足點方太遠的話,那就夠不到城牆了。而若是盯著火焰搭建雲梯,那火焰又很有可能順著雲梯威脅士兵,如果這時候對方再潑點油下來,那更慘了。
好吧,這種情況也不是說前無古人,所以他們倒也是有應對措施。清軍的雲梯是可以相互拚接的,隻要拚接的夠高,那就可以夠到城牆上麵。
清軍也是這麼做的,眼看著敵人順著雲梯要跑上來,楊鐵心很惡心的命令士兵們將盾牌架在了城牆邊緣。
這些大盾牌是特製的,背麵讓鐵匠接了四根鐵栓可以牢牢卡在城牆垛口處,一旦卡住,就必須用巧勁將其慢慢掀開才行,顯然在戰爭時候這種作為有點難。
清軍完全看不懂這種操作有什麼意義,加上大盾無非就是將城牆又提高了一截而已,他們要做的也就是多個翻閱的步驟,很難嗎?
然後……清軍就集體臥槽了!
隻見楊鐵心命人將火油都澆在盾牌上,熊熊烈火直接燃燒起來,嘿嘿,你們不是想翻越嗎?給我翻一個看看啊!
清軍先鋒將領有點頭皮發麻,這是個什麼對手?
話說這樣做的話,豈不是他們也沒法朝外進攻了,有這麼守城的?
清軍的士兵也有這種疑惑,爬雲梯的動作剛剛有所減緩,就見一發發滾石被用拋物線扔了出來。那一瞬間,頭頂被石頭遮蔽是什麼感覺?
是陡然一驚,然後想笑,接著慘叫落地的摔死的感覺!
首先就是嚇一跳,畢竟漫天落石的畫麵實在很震撼。接著就發現這些石頭的準頭極差,有近七成的石頭都落在了空處,顯然火焰盾牌也擋住了他們的視線,對方根本就沒有瞄準!
但是……石頭實在是太多了,所有趴在雲梯上的清兵根本就避無可避,直接被砸死、摔死,甚至連雲梯都被砸斷了。
清軍將領們看的臉皮直抽,這特麼啥情況啊?蔚城守將不是說都已經跑了嗎?如今是什麼奇葩在守城?
“衝鋒!”
爬城牆恐怕是有點難了,清軍重新將注意力放在了城門處,剛剛城門已經快粉碎了,再來一次一定可以的。
轟轟轟,重甲騎兵們發起了又一輪衝鋒,抬著的撞木比之前還要大!
而且這一次重甲騎兵們可謂火力全開,每個人內力都糾纏在撞木上,加之馬匹衝擊力,這一擊絕對非同小可。
砰嗡!
撞木再一次破碎,重甲騎士人仰馬翻的同時也撞了個頭破血流。
所有人倒抽了一口冷氣,城門確實撞碎了,可是……裡麵露出來的是無數巨石土方,其中甚至還有樹木混雜,而且後麵好像還有東西,他們看不太到。
這……是將內部都堵死了?
嘶!
清軍陣營直接熱了兩度,實在是涼氣都被抽沒了。
噗!
左舟一口水沒喝好噴出去了,“這個守將真特麼是個人才啊。”
李玉竹遠遠的看著場中情況,也是有點哭笑不得,“其實隻要沒有足夠的高手守城,靠這種小手段是守不住城的。不過他這一招就很妙,這麼多的東西將城門全部堵死了,高手固然能夠越過城牆過去,可是軍隊卻沒法越過城牆,他們要想將城門重新疏通開怕是要花費好多的力氣了。”
左舟盤腿坐下,臉上都是惡趣味,“這個守將估計也知道自己沒有辦法守太久,所以才搞這麼一出,就算守城失敗了也能讓你的軍隊被拖延至少兩天的時間。你看,他往外打石頭和滾木之類的完全不怕浪費啊,話說這貨不會將四周的山都給伐光了吧?”
李玉竹想想搖頭道:“不清楚,我們沒有探子在蔚城。”
左舟眉頭微皺,“最近好像也沒有看到清軍方麵收到什麼情報,等等,這守將玩的不會是一出空城計吧!”
“什麼意思?”
“他在詐多爾袞,這個世界的戰鬥很特殊,高手起到的效果非常大,如果此刻多爾袞衝上城牆,那一切防禦工事就都是笑話。雖然那麼多的土方巨石還是會擋住軍隊,但是用力清理的話也就會浪費一天多的時間而已。如果是正常的守城確實是這樣,不過如今沒人能夠看清盾牌後麵的狀況,即使是多爾袞也不敢亂來的。”
李玉竹驚道:“不會吧,就這麼生硬的玩心理戰術?萬一多爾袞藝高人膽大呢?”
左舟不屑,“藝高人膽大?越是強者就越是謹慎,因為他們知道這個世上強中自有強中手,何況這是戰爭,發生什麼事情都不好說的,哪怕是地榜高手也不敢亂來。”
“真假的?明國還有這種力量?”
左舟聳了聳肩,“是真是假接著看就是了。”
……
多爾袞和湯若望對視一眼,有些不明所以,不過以兩人的能力當然也想到了左舟所想的那種可能,難不成在蔚城之中真有高手埋伏?
“明國明麵上的地榜高手就隻剩下朱無視了,我們的探子回報說朱無視並沒有在蔚城。不過……朱無視曾經是護龍山莊的掌舵人,如果從江湖之中調來高手也是有可能的。”
多爾袞不太想出手,一來是有點掉價丟人,畢竟像這種正經的攻防戰普遍都是講究兵對兵將對將的,如果是最後將打沒了那自然隨你怎麼打,可是人家都沒動手,你卻主動對士兵們動手,那就有點丟人。
另一個原因,多爾袞也覺得有點不對勁,要麼盾牌後麵有陷阱埋伏等著他,要麼對方守將是個二把刀,懂得不多就是能胡來。
多爾袞傾向於前者!
湯若望明白多爾袞的顧慮,想了想道:“我可以使用陣法,聽聽他們城牆上的聲音,也許能夠聽到一些虛實。”
“哦?你還有這種能力?”多爾袞有些意外。
“這種陣法其實就是放大感官用的,使用者的聽覺越強,陣法的效果就越好,如果換了個人榜級彆,恐怕就聽不到城牆上的聲音了。”
多爾袞點點頭,“那就這樣吧,我也聽聽到底有什麼高手在針對我!”
湯若望布置陣法很快,本就不是什麼很深奧的陣法,沒兩分鐘多爾袞就站在了陣法中央。
很快,一圈陣法亮起,一個聲音響起,回蕩在小半的營地之中。
‘楊大人,我們這麼閉眼往外打,會不會有點浪費啊!’
‘放心吧,光是投石機我們就有幾十輛,附近的山都被我們薅光了!’
多爾袞和湯若望聽到這些的時候臉色極為彆扭,山都薅光了?怪不得感覺周圍如此的荒蕪,還以為這裡的環境惡劣呢,卻原來是明軍乾的。
‘呃,我們這樣會不會激怒對方啊,我們可沒有什麼高手的!’
嗯?沒有高手!
多爾袞與湯若望對視一眼,就連旁邊的很多士兵將領也感覺很淦,這你們原來啥都沒有啊,然後就敢這麼玩?
‘什麼叫沒有高手,難道我不是嗎?跟你們說,我可是名門之後,若非當年宋徽宗實在不堪造就,我也不會離開。’
名門之後?
多爾袞與湯若望對視一眼,這個將領似乎有些來頭啊。
‘那大人,您怎麼跑明國來了,為何不去大秦?聽說宋國很多的將領都去大秦投靠楊家了。’
‘我當然也是想去大秦的,不過……你問這麼多乾什麼?快去搬石頭!’
對話差不多結束了,剩下的一些交談都是些小兵間的交流,你很難相信,在這種激烈的戰爭中竟然還能有這麼多的閒聊?莫非這城牆後麵的人都是什麼精英?
多爾袞又有點起疑心了,不過他也忽略了一件事,因為有盾牌豎起來的屏障,明軍士兵根本就看不到外麵焦灼到了什麼程度,隻是一味的操作。就跟一個流水線工人似的,他們隻是生產子彈,卻不知道子彈打在人身上是什麼樣子的。這緊張自然也就差了點意思。
湯若望見聽不到什麼有用的東西了,遂關了陣法,“你覺得呢?”
多爾袞搖搖頭,表情很嚴峻,“不好說,這個人姓楊,又是來自宋國,而且剛剛他欲言又止,很可能有特殊的隱情。我懷疑……他與大秦的楊家有關係!”
湯若望也不意外,“不錯,確實有可能,大秦那邊一直沒有出兵,之前我們還覺得可能是胡亥出了昏招,如今看來,很有可能是有大秦的高手暗中幫助明國守城。”
多爾袞冷道:“哼,這一招夠陰險,自己不費一兵一卒,卻可以給我們造成巨大麻煩,這個胡亥很陰險啊!”
“那我們如何?”
“既然敵人做足了準備,那我不踩這陷阱就相當於讓對方的布置浪費了。哼,我們轉道去攻桐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