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怒發衝冠,下意識的想要繼續砸東西,卻見身邊已經沒有了什麼能聽響兒的東西。
徐福很遠就聽見了胡亥的怒吼,此時緩步進入殿內,恭敬道:“陛下,這李元芳心懷不軌野心甚大,如今更是與外國勢力糾纏不清,其心可誅啊!”
胡亥怒道:“說的沒錯,可你怎麼誅?你打的贏他?”
徐福倒是沒有感覺窘迫,緩緩道:“李元芳的實力深不可測,若是動武自然不成。可想要對付一個人不一定需要動武,我們可以逼其自己走!”
“哦?愛卿且說說看。”
徐福微微行禮,心裡鄙視不已,這朱無視拉攏李元芳,你竟然還想著將其逼走,這不是將一張王牌放在了人家的手上嗎?咋的,你不會以為人家離開了帝都就不能再給你找麻煩了吧?誰給你的自信?誰給你的邏輯?
心裡鄙夷,嘴上卻平淡道:“我們可以不停的針對他的朋友,讓李元芳覺得朋友受苦都是因為他害得,逼他不得不離開帝都!當然,這個度也還是要把握好的,畢竟我們打不過他。”
胡亥眼睛一亮覺得這個主意太好了,徐福心裡卻充滿了無奈,我可太難了!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蠢貨否定了對青龍會的絞殺,要想將李元芳攆走,那就隻能用這種方法了。
如今的胡亥其實跟朱祁鎮有那麼點像了,經常是腦袋一拍就是一個主意,再加上其本身對於左舟的成見,一場有針對性的鬨劇就開始了。
第一個倒黴的自然是狄仁傑,畢竟李元芳最開始就是他引導進帝都的。不過單純尋找錯處的話很難,狄仁傑看著不像是個清流,平時各種應酬從不落下,可他卻是用行動在保持著清流的實質。
沒有受賄收賄,沒有貪贓枉法,甚至連個人的作風都無可指摘。所以胡亥唯一能夠想到的辦法,也就是公務折磨了。
“大人,這些都是幾十年前的舊案,陛下出什麼幺蛾子啊!”尉遲真金將一疊落滿了灰塵的書簡嫌棄的扔在一邊,上天作證,若非這一次,他都不知道幾十年前的卷宗竟然還留著。
狄仁傑饒有興趣的翻出一卷書簡,說是懸案,但其實以大理寺和六扇門等各個衙門的實力,真正找不到凶手或破不了的案子少之又少。更多的,是因為行凶者身居高位或者是權貴,衙門不想抓人。
這些案子很難處理,抓人就是得罪人,且這些犯案者也多數罪不至死,抓了也就是罰些小錢,或者判個一兩年連發配都夠不上。
可你得罪人卻是實實在在的!
狄仁傑隨意的看了幾卷就明白了胡亥的意思,刻意刁難唄。
“尉遲啊,你去一趟包拯那裡,看看他那什麼情況。他現在管錢糧,估計此刻怕是要麵對著很多發黴的賬簿了。”
尉遲真金愣了一下,轉身心事沉重的出門了,他已經跟著狄仁傑很久,剛剛大人的表情……這是要接招嗎?
皇宮深處,陰嫚去看了看白起,請教一番拳腳功夫就回了自己的宮殿。
一進門便慵懶的躺上了床,而幾乎是同時的,一個穿著長裙的女子便出現在了她的身邊。兩人相擁畫麵旖旎又溫馨。
良久,陰嫚閉著眼睛緩緩道:“我已經勸服了胡亥,他暫時不會去找青龍會的麻煩。”
那女子用下巴蹭了蹭陰嫚的額頭,“我聽說胡亥出了一個昏招對付李元芳?”
陰嫚樂了,她往女子的懷裡鑽了鑽,“是不是昏招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那些跟李元芳關係不錯的人都是大秦的棟梁。他打擊李元芳無所謂,怕是要動搖國本。”
“你在乎?”
“不在乎。”
女子好笑道:“想想也真是有趣,秦皇、扶蘇、白起還有你,這些真正應該關心朝野的人,竟然都不在乎。偏偏這樣的大秦卻有如此豐厚的底蘊!”
陰嫚緩緩睜開雙眼,突然間用力抱緊對方,“誰說我不著急不在乎呢?我不在乎的隻是大秦,可我在乎你啊,在乎我們的未來!”
女子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卻是有點苦澀,“我能夠活到現在已經實屬不易,可這麼多年的掙紮,也讓我明白了很多事,也看開了很多事。命裡有時終須有,我們能夠做的也不過是儘力罷了。若是上天不放過你莪……便隨他吧!”
陰嫚輕輕在女子唇上印了一下,“彆放棄,我們的時間很多,說不定就能看到胡亥將大秦作沒了的那一天呢,實在不行的話,我親手了解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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