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知道有什麼是尋歡能夠做的?”
左舟剛剛回家就聽到了這句話,嗯,怎麼說呢?李尋歡辭官了之後沒了收入,整日借住在左舟家裡頗有點啃老的架勢,雖然左舟等人都沒有這麼想過。
隻是李尋歡曾經的經曆讓她不允許自己整天這麼無所事事下去,不過她除了琴棋書畫之外似乎也沒有什麼彆的本事了,總不能再去以色侍人吧,那是賤!
“沒關係啊,我整天也不乾正事,習慣就好了。”
西門香大大咧咧的樣子讓李尋歡啞口無言,青萍憋笑拉過李尋歡的手,“你不要聽她瞎扯,全家就屬她練功最瘋狂。”
西門香:“十七明明比我更瘋狂!你也不用覺得難為情,你看那個周老頭仗著是十七的師傅,不就吃我家穿我家的嘛!”
李尋歡有點想笑又覺得不禮貌,人家是地榜高手,怎麼能夠一樣呢?
“你除了琴棋書畫和處理公務之外,還能做什麼嗎?”
左舟察覺話題要偏,趕忙出麵製止,李尋歡有點囧,尋思了半晌也不知道有什麼是自己會的。嗯,這大概就是那麼多官被貶為庶民後受不了的原因,因為發現自己是真的什麼都不會,謀生都是問題啊!
左舟笑道:“不會也沒什麼,這人啊,越是歲數大就越是缺乏改變的勇氣,倒不是變慫了,而是負擔變多了。你如今還年輕,想要改變甚至是重新學習都來得及。”
左舟的雞湯還是挺有用的,至少李尋歡開始思考什麼了,左舟見狀也不打擾,緩步來到後院,這裡展十七依舊在跟周侗學拳,這老頭可能是受到之前那些不孝弟子的刺激,看顧展十七那是格外的用心。
“阿嚏!怎麼會突然打噴嚏?”周侗揉了揉鼻子。
“如果你突然打了個噴嚏,那你一定是打噴嚏了!”左舟一句廢話將注意力吸引過來。
周侗沒好氣的白了一眼,“沒打起來?”
左舟看著他,奇道:“你知道?”
“你還不是地榜,卻不知帝都的地榜高手多數都相互能夠感應到彼此,白起和你離開了帝都,還是在這個時候,我們當然要猜測一二。不過看來,你們還都挺理智的。”
“嘁,境界高了不起啊……我確實是準備動手來著,不過扶蘇很識趣,至少不會像胡亥那麼的亂來。”
“嘿嘿,雄霸還說你是要找扶蘇回來繼位呢,哼,卻是輸我一壺酒!”
“……”
周侗繼續道:“就我知道,你小子的殺性大,搞陰謀逼胡亥退位這種操作不是不會,隻是懶得做罷了。不過這一次胡亥牽連到了包拯和狄仁傑,你肯定要給他個教訓的。”
左舟有些意外的看著他,“這些事十七告訴你的吧,你個老不死怎麼可能如此懂我?”
展十七一邊臉紅,周侗的臉皮卻是厚,哼道:“枕邊人嘛,了解你的性格再正常不過了。按照你以往的脾氣,應該是直接去找胡亥了,不過蕭駙馬下手很快,反手就給了胡亥一巴掌,也給包拯和狄仁傑出了氣,讓你不再好意思發作了。所以采取見了扶蘇……不過我看你的殺心也不重,否則你不會主動找白起帶路!”
“嘖嘖,你們這幫子老不死啊,將人心研究的這麼透。其它人呢,不會也暗中窺探等著阻止我吧?”
“見癡離開帝都了,黃裳就沒有出過翰林院,倒是諸葛正我上躥下跳,無名也進城了,不過之後又走了。”周侗隨口答道,接過展十七遞過來的茶,就覺得這弟子懂事。
左舟倒也並不意外,諸葛正我雖然與他相識,可與他的關係遠沒有狄仁傑和包拯那麼親切。畢竟狄仁傑與他也算是患難過來的,包拯那邊有展家和展十七的關係,某種程度來說算是娘家了,展紅綾如今有事沒事還過來看看呢。
諸葛正我與他的關係有點複雜,之前的十三凶徒案和後來無情的出走,都讓他們之間尷尬一些,他擔心之下招來無名倒也正常。
“那無名怎麼又走了?”
“一來你並沒有動手,二來聽說劍晨去了西域,也不知道在那邊遇到了什麼事情,突然沒了消息。”
“西域?”左舟臉現迷茫,他仔細回憶了前世看過的風雲係列,好像沒聽說過什麼西域的劇情吧?倒是有關東瀛的劇情挺多,搞得跟天下武功出東瀛一樣。
“唉?對了,我記得步驚雲和聶風曾經答應過劍芯幫她找東西來著,是因為這個去的西域?”
周侗搖頭,“這我怎麼知道?”
左舟想不通但畢竟是與自己無關的事情,他也懶得管,在躺椅上一攤,“這一天天的勾心鬥角,無趣真無趣。”
周侗見狀笑了笑轉頭繼續教展十七拳法,一場流血事件就這麼在多方努力之下被暗中化解了。帝都的百姓永遠不知道他們距離一個大瓜到底有多近!
大概是狄仁傑和包拯的反擊,還有蕭駙馬的一巴掌讓胡亥老實了不少,他也沒有再沒事給狄仁傑和包拯找不自在,但是明眼人都能夠看出來,包拯和狄仁傑已經被胡亥排除出了親信圈子,如今每日上朝一副公事公辦的嘴臉,雖然說沒有刻意刁難,但也沒有過去那般順利了。
朝野上下大部分的官員其實都沒有太意外,這可能就是新皇與托孤之臣之間的矛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