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大變後,武道當興,隻是武道的威力終究有限,當達到一個境界之後,彼此就很難將對方拉開了。”
左舟微笑,倒是不介意跟劍芯暢聊一番,接道:“那是因為兩個天道合一後,天地間的規則越發牢固,不是像過去那般容易被利用了。而神道中人因為過去對規則的領悟,已經提前一步從起跑線上出發了。”
“可那些規則終究是落後的,也是被改變過的,如果他們以那些規則為基礎修煉,那最後的成就必然有限。甚至於,他們重新修習同一種規則都容易被過去的定式思維所影響,所以,還不如研究新出現的很多道路。”
左舟澹澹接道:“這我知道,機關術嘛,你看你就是傀儡機關人身體,已經算是走在世界前列了。”
“既然如此,你覺得自己能夠贏我嗎?能贏一個可以自由操縱過去法則又對新生法則深刻研究的敵人嗎?”
左舟笑著瞥了她一眼,“如果是常規力量的話,還真不好說,嗯,我願意試試。不過你似乎忘了,我對於機關術雖然不熟,可是我也有超位的手段。”
劍芯童孔微微凝縮,腦海中回想起那種毀天滅地的氣息,那絕對是不該存在於這片世界的東西,是令她也不敢輕視其鋒的存在。
“若我所料不錯,那種毀滅之氣隻能在意識空間中存在吧。”
“這我可不敢保證。”左舟伸出拳頭,一股黑暗深邃的陰冷就出現在了拳頭表麵,那劇烈的能量反應讓身後藍葵紅葵去輕易就被震懾了。
“殺拳,一種能夠附著任何武道真意的武功,嗯,感謝十殺門的人,若非他們亂來,我還找不到這種功夫呢。”
劍芯盯著拳頭久久無語,她看不懂那種毀滅之氣,說白了,跟他專業不對口。
“你能夠附著多少?”
“那你覺得附著多少可以將你這副傀儡身體打敗?”
“……”
藍葵和紅葵在後麵都有些不耐煩了,你倆擱這墨跡什麼呢,就不會先乾一架嗎?到時候誰贏就聽誰的!
左舟與劍芯一同目送小蟬走出了城鎮,漸漸消失在遠方。
劍芯終於開口道:“不如你我就打個賭,你說我不懂人類,那麼讓我們看看,麵對即將誕生的天庭,人類是怎麼做的。”
“謔謔,我這麼厲害,若是單防你不就虧了,不如將呂洞賓也叫過來,咱們三個吃酒看戲,好不快活!”
劍芯樂道:“你倒是對人類有信心,我可以替他答應你,我們三個誰也不動手。”
“一言為定。”
左舟沒有跟劍芯玩什麼擊掌為誓的把戲,左舟不信,劍芯想想那恐怖的滅世氣息,也不認為所謂對天起誓之類的手段好用。
隻是通知了呂洞賓趕緊過來。
沒過多久,天邊一個人影踏劍而至,雖然年紀不大,可流出來的山羊胡子還真讓他多處一些屬於世外高人的氣質。
這也是左舟第一次與呂洞賓見麵,對方看其來麵無表情,但左舟卻沒有從其身上感覺到任何敵意。
“來的正好,剛剛我與娘娘說了,誰也不摻合,就看看人類會怎麼做。”
呂洞賓驚了,繼而憋笑不語,這個李元芳還真是能防水啊,也不怕大家看出來他跟我們是一夥的。這唯一在神道中人看來有威脅的人還是我們自己人,如今還說‘大家都不管’,以我們籌謀十五年的準備規模,這不就是躺贏嘛,嗬嗬!
呂洞賓趕忙接道:“既然李將軍有此雅性,那邊看看熱鬨吧。”
就在這時,眾人突然間發現金蟬竟然又回來了,嗯?她要做什麼?
這個動作是不在呂洞賓計劃內的,左舟差一點憋不住了,剛剛還信誓旦旦,這打臉有點快啊。
隻見金蟬進入了驛站,然後跟掌櫃的說了什麼,接著就見她牽了一匹馬出來,然後翻身上馬又一次出城了。
“……”
“……”
“……”
現場沉默半晌,左舟不由得樂了,“原來是累了,要買匹馬啊。話說你們也是摳的可以啊,連個代步工具都不知道給?”
呂洞賓有點尷尬,“坐騎當然是有的,隻是要在她找到佛祖舍利的時候才會出現。”
“原來如此,那你們安排的還真是挺周全呢。”左舟說著風涼話,轉身就走了,他帶著無情與青蛇白蛇升到高空,特大劍一橫像是在天上按了個長椅,就那麼坐了上去。
“你來就是跟他們談判的?”無情眉頭緊鎖,看著下麵騎在馬上晃悠的金蟬有些躍躍欲試。
“怎麼?動殺心了?”
“隻要殺了她,那天庭的計劃就不會成功了。”無情的思維倒是直指關鍵。
左舟搖頭笑道:“先不說不會那麼容易,就算你真的成功了,那他們也可以招來銀蟬銅蟬,一個兩條腿的工具人而已,滿地都是。”
“我以為金蟬是特殊的。”
左舟聞言卻是冷道:“隻能說,金蟬如今是最好的選擇,卻不是唯一的選擇。”
“什麼意思?”
“你可還記得地藏?你說他手中的紫金缽盂是怎麼來的?真是他離開前從神道中人這裡偷得?那紫金缽盂根本就不強,也沒有什麼特殊作用,地藏為何會盜走那個?唯一的解釋就死,他們最開始的人選是地藏,隻不過他不願意做這件事,所以才有了後來的事情。”
無情又看了一眼下麵的金蟬,“地藏為何會不願意?”
左舟頓了一下接道:“還記得其它給天道灌輸規則者的結果嗎?秦皇化龍合道,十殺門失敗後身死道消連靈魂都沒了。涉及到天道規則的事情,其實就跟一場大劫一樣,應劫之人的下場未必就好啊!”
“所以,你不讓我殺她?可是神道中人準備了十五年,如果你不插手,天庭的確立豈不是定局?”無情柳眉倒豎。
左舟眨眨眼幾乎瞬間就明白她在擔心什麼,狄仁傑的計劃裡也有諸葛正我,以諸葛正我的倔強,哪怕是無情開口也不可能將他拉回來。
“嗯,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
“你愛說不說!”無情轉過頭去就要離開。
左舟急忙拉住,一副自己吃虧了的模樣,“好吧好吧,那我親你一下,然後就告訴你這個秘密,這秘密真的很重要噠!”
無情的鼻子裡竟然氣哼哼的噴出了兩股白煙,一臉嗔怒的盯著左舟。
“哎幼,這就是龍的天賦嗎?你嘴裡是不是還能噴火啊!”
“你可以試試!”
“那我先試試這鼻煙燙不燙!”說著直接將腦袋湊過去。
無情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左舟吻了個結實,無情怔住了,雖然當初他們兩個的姿勢不少,可在那種環境下,誰會去接吻啊,那不是浪費時間嗎,是可恥的!
不過左舟的經驗是相當豐富的,惡狠狠的像是要將嘴巴都咬變形了似的。
旁邊青蛇和白蛇震驚的眼珠子都成豎童了,一條分叉的舌頭嘶嘶的亂吐,看起來呆萌可愛。
“我去,你真用火燙我啊!”
左舟猛的後仰,一縷火星子從無情的嘴唇邊沿溢出來。瞪著左舟的樣子都是殺氣。
左舟倒是光棍的很,“好了,既然親也親過了,那便告訴你好了,來,附耳過來,你們兩個小丫頭彆聽!”
無情忍著怒火知道這家夥肯定也沒安好心,雖然將頭探了過去,可卻用火焰覆蓋了臉頰和頭發,你要敢再親,我就燙你一嘴泡!
左舟撇嘴,“最毒婦人心啊,哪怕是母龍也不例外。”
“廢話,快說!”
左舟沒有再耽擱,在火焰燒到自己的極限距離說道:“其實金蟬……是我的人!”
無情的雙眼猛然瞪大,整個人都傻了,人家神道中人布局了十五年,可你現在釜底抽薪?不對啊,十五年前他就做下這個布局了?你憑什麼知道這些?
無情回神正要再問,卻猛然驚覺,自己的腰繩什麼時候被解開啦!
左舟的手此時已經有一半伸進她的衣襟裡了……
“唉你彆衝動,咱們有話好好說,衝動是魔鬼啊!”
底下在馬背亂晃的金蟬古怪的抬頭,雲層裡怎麼傳來了雷聲?難道是要下雨了?這可不好,趕緊得找個地方避雨,這見鬼的九環錫杖太不方便了,偏偏還不能丟,嘁。
天色漸暗,金蟬並沒有等來大雨,但很明顯也來不及借宿了,隻能隨便找了間破廟住進去。
說來也奇怪,這破廟雖然外表破舊,內部卻也算規整。
金蟬想了想,做事也要做全套,找來掃帚將破廟從裡到外的打掃了一遍,看天徹底黑下來之後才拿出油燈和佛經研讀。
劍芯與呂洞賓靜靜看著,他們本來不需要一直待在這的,隻是左舟不走他們也不好走。
卻見左舟一個大跳有靠近過來,“方圓百裡有鬼氣彌漫,這應該有厲鬼作祟,嗯,用一些厲鬼做開端倒也不失為一種好的選擇。”
“李將軍過獎了。”呂洞賓微笑點頭。
說話間,下麵果然就有厲鬼強闖破廟要殺金蟬,不過金蟬的實力也很強,至少區區惡鬼是打不過她的,幾拳就被消滅了。
左舟好笑的看著她從包袱裡拿出一本書,上麵記錄的似乎是行程,“嗯,下一站是少林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