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這嬤嬤的手,轉身離去。
沈英聞言一愣,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但看她如今疲憊的身子終究未曾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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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申屠軒幾句話就打發走了怒氣衝衝而來的李鳴。
畢竟事情他已經查明了,跟他寧王府無關,是他們李家自己人乾的,他就是再悲憤也挨不著寧王府的事兒。
申屠軒將這件事移交了衙門,將寧王府明麵上徹底摘乾淨了,確定不會再牽扯他和沈英進去,便將李家所有人和這案件都交給了李鳴。
至於他要怎麼對付他這惡毒兒子和繼室就跟他沒關係了。
不過打發走了李鳴,申屠軒的心情也沒多好就是了,滿心的疲累。
對於那個孩子的逝去,他嘴上不說,心裡同樣有著自責。
“王爺,李太守的繼室林氏求見。”
申屠軒剛要讓霍刀推他到後院再去看看沈英和程安,以及他母親,便有人匆匆來報。
申屠軒一愣,猛地扭頭有點懷疑自己幻聽了,問:“誰?”
那侍從隻得再重複一遍,說:“李太守的繼室夫人林氏求見,說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找王爺,事關禹王。”
申屠軒確定自己聽清之後,下意識神色一冷就想說:“不見……”
聽到後麵一頓,若有所思的沉思一瞬,又改口道:“帶她進來。”
林氏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等在寧王府後門,焦灼的等著,生怕寧王不見她,那樣的話光靠她自己逃跑,肯定出不了永嘉郡就得被李鳴父女逮到。
直到見那下人去而複返,請她進門,她麵上一喜方才鬆了一口氣,而後忙跟了下人進去。
申屠軒坐在前堂裡等著。
林氏一見門,對著申屠軒跪下就喊:“王爺,臣婦特來大義滅親,還請您為無辜去世的孩子做主。”
申屠軒聞言先是一愣,而後笑了,也不跟她賣關子,直接道:“哦,你的意思是剛死在本王府上的那個孩子是李鳴的背後主使。”
林氏哭泣著點頭:“王爺英明,這一切都是他的主使,自從王爺要接小阿昌進府,他就算計好了,要用那個孩子陷害王爺,因為他大逆不道,要跟禹王一起謀反,而您鎮守秦州礙了他們的事兒,有他跟寧王的書信作證,臣婦被他脅迫配合做下此等殘忍之事,實在於心難安,夫君再大不若國大,終下定決定要大義滅親,還請王爺速速上報朝廷,臣婦願意為人證。”
說著她便將懷裡抱著的書信盒子向前遞去。
霍刀和申屠軒聞言均是一愣,霍刀忍不住跟申屠軒對視一眼。
這算什麼?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本來除掉沈威之後,申屠軒想要拿到李鳴跟禹王勾結的確鑿證據就難了,人證更是個難題,過於邊緣的人物勢必不能取信朝廷。
現在一下子人證物證都給他送了來?
霍刀反應過來忙過去將盒子取了給申屠軒。
申屠軒打開後一一看了,確定是李鳴和禹王的手書無疑,更何況裡麵還有的蓋了太守印和禹王王印。
看完之後,申屠軒將書信收了起來,重新看向林氏道:“你倒是難得的大義,你先跟人下去收拾一下,本王即可便安排了人護送你和書信回京,向朝廷稟報此事,你狀告逆賊有功,過後皇上必然重重有賞。”
林氏聞言不由神色大喜,慌忙跪地道:“這都是臣婦身為臣民應該做的。”
申屠軒一揮手就讓人將她先帶了下去。
霍刀等她被人帶走後,方才轉身皺眉對著申屠軒道:“王爺,她說的是真的嗎?毒害那個孩子真是李鳴算計您,發作您的借口?”
申屠軒瞥他一眼,譏諷一笑:“李鳴算計我,去陷害沈英?你以為他跟你一樣四肢發達,一點腦子都不長?”
霍刀尷尬咂舌,而後又恍然道:“那這個惡毒女人是想要利用您,躲過李鳴的發落。”
申屠軒輕哼應:“還不算太笨,他不止想利用我躲過李鳴的發落,還想利用我幫她搬到李鳴,飛黃騰踏呢。如今朝廷內外不安,她要真要狀告了李鳴勾結禹王謀反的事情,咱們那個皇上和皇後為了鼓勵這種大義滅親的行徑,定然會對她大肆封賞,昭告天下。”
霍刀聞言不由當即皺眉:“那王爺,真就這麼放過她嗎?”
申屠軒瞬間沉眸,冷笑:“想要封賞,也得她有命享,她不是喜歡下毒嗎?進京前一日,把她那藥給她自己嘗嘗。讓她看著那些賞賜的金銀財寶死。”
霍刀聞言忙點頭應下:“是,屬下這就命人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