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因為太過震驚, 還閃回了這一段劇情。
因為是以他姐夫的視角來看情節,關於他姐姐的畫麵並不算多,隻是一小部分。且有好些都是程安已經知道的事情了。
是以之前程安都沒怎麼特彆關注, 他又反複看了一遍這段一閃而過的劇情,方才總算弄明白了這是怎麼一回事兒。
在他姐夫的這段經曆中, 事情應該是按著他之前做噩夢夢到他姐姐的悲慘命運發展的。
他姐姐先是被人陷害, 在破廟中**給姐夫, 然後因為藥效原因,導致兩個人昏迷不醒,他姐姐被一群乞丐看了身子, 身敗名裂,被全城人唾棄羞辱。
哪怕他姐夫和哥哥為此沒少跟人打架,也無濟於事, 這種情況下, 姐姐幾近被逼瘋, 最終他爹爹決定搬家。
可是不知道是何原因,最後搬走的隻有他哥哥和姐姐以及姐夫他們,他爹爹依舊留在這裡。
程安從時間推測了下,當時應該大概是因為沈威那個畜生給他爹爹造成的阻攔吧。
哥哥帶著姐姐姐夫他們遠離了永嘉郡, 去到了秦州邊界生活。
姐姐的生活總算平靜了下來,他哥哥也因此事業上有了發展,成功買到了一個小官,一切都在往好的方法發展,可這唯獨不包括他姐夫, 這不是他姐姐平靜生活的開始, 隻能說是另一種悲劇的開端。
哪怕離開了那種被無數人日以繼夜唾棄攻擊辱罵的環境, 傷害也已經存在。
他因為這一遭遇遍體鱗傷近乎被逼瘋的姐姐, 自然不可能會喜歡他姐夫的,真的跟他像沒事兒人一樣過正常夫妻生活。
這一點他姐夫心裡很清楚,所以他從未奢想過能跟姐姐成為真正的夫妻,他之所以和姐姐成婚,是因為責任和愧疚,想要補償。
所以後來發生了一係列姐姐不將他當人肆意打罵□□為難,刻意折磨,甚至是明目張膽當著他的麵給他戴綠帽子,他都能容忍,不計較,儘一切可能的去體諒她,補償她。
看到他姐姐當著姐夫的麵跟小白臉勾勾搭搭的小程安:……
合著他爹爹立的婚契是給他姐姐立的啊?
小程安看到她姐姐帶著很多小白臉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他姐夫麵前,甚至她在屋裡跟一群小白臉翻雲覆雨,還要專門罰他姐夫跪在門外聽著。
按理說這種情況他姐姐早該淨身出戶了吧。
但當時他爹爹不在,大哥已然升職離開了這一小縣郡,姐夫沒有向他爹爹告狀,甚至一次他姐姐玩過火了,不知道自己已然懷有身孕還亂來,結果流產了彆人那些情夫都不管他姐姐的死活,還是他姐夫聽到他姐姐的哭喊將他姐姐救出,連夜抱著他滿身是血的姐姐狂奔去的醫館,默默承受了大夫的責難,之後守在床邊照顧他姐姐,並低聲細語的囑咐他姐姐以後要當心,不要這麼不小心了弄壞了身子,疼的是她自己。
小程安看的都要默淚了,這他媽是什麼二十四孝男友啊。
他覺得經過這件事他姐姐在對他姐夫的態度上怎麼都該有那麼一丟丟的往好的方麵轉變吧。
結果並沒有,他姐姐反而對他姐夫更凶了,甚至差點給他姐夫打廢了,沒錯就是指那個地方,差點打廢,他姐夫卷縮在柴房裡幾天沒能爬起來,心疼的小雲的不行,每天偷偷去給他姐夫送飯的時候都要抹眼淚,臭罵他姐姐那個壞女人,還一再勸說姐夫和他一起走,離開這個有壞女人的家。
再然後他姐夫養好傷出去打獵回來,小雲就死了。
被人綁起來丟進了獸皮堆裡,全身潰爛,死不瞑目。
姐夫紅著眼一腳踹開了他姐姐的門,看到的是幾個男人圍著他姐姐,再扒他姐姐的衣服,聽到動靜,下意識扭頭向著門口看過來。
他姐夫雙目赤紅地盯著他姐姐咬牙啞聲問:“小,小雲是你綁了丟進獸皮屋裡的?”
他姐姐攏好衣服從床上坐起來,聞言先是下意識高高仰頭一臉倨傲應:“沒錯,是我怎麼了?”
而後她好似有些錯愕,隻是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眼前的一幕嚇傻了。
便見她話音剛落,他姐夫一刀下去就砍掉了圍在她床邊幾個情夫的頭顱,以及濺了她滿身的血漬。
她看到姐姐猛地驚恐瞪大雙眼。
因為下一秒姐夫染血的刀落在了他姐姐脖子上。
但最後姐夫也沒殺姐姐,一刀滑下斬斷了他姐姐一縷青絲的同時,擱下了一片自己的衣袍。
“從此以後,我們恩斷義絕,生死無關,願永世不見。”
隨著一聲沙啞誓言,姐夫轉身離去。
至此他姐夫以後的生活中就再沒了他姐姐的身影。
他沒有再回來過這片土地,也沒有再過問過他姐姐的死活。
不過小程安知道他姐姐死了,自殺死的,就是在他姐夫走後沒多久的這段時間裡,原因沒人知道。
他是在他爹爹和寧王爹爹的故事中看到的,而這也是促成他爹爹自殺而死的一環,因為在他們那個故事裡爹爹和姐姐當時都不知道姐姐是被人蓄意謀害才**給姐夫的,是在姐姐死後,沈威他們才蓄意告知他爹爹,沈月嬌是因為誤會寧王看中,才會設計謀害姐姐。
姐姐才會因此受儘屈辱折磨,爹爹將姐姐的死歸於姐姐實在不堪在世間受此折磨,所以才會選擇自我了斷,從而產生深深的自責,跟寧王爹爹好不容易有所好轉的感情再次降低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