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她今天來找沈沐雪的時候,看到沈沐雪不知為何心神不寧,臉色難看,便試探了句是不是陳風惹他不高興了?
沈沐雪嘴上不認,臉色卻是瞬間變了。她還不了解沈沐雪嗎?當即抓住了機會暗戳戳的說陳風壞話,暗示成婚這麼久了,我天天來都沒見到過陳風的人影,他這根本就是不把你放在眼裡啊,這麼著是不行的,你得給他個下馬威,不然他隻怕要飛到天上去了。不趁著剛成婚管教,到時候你想管恐怕都管不住了。
沈沐雪視她為好姐妹,哪兒會多想,很快便被她說動了,著人去將陳風逮了來,就是這管教的手段有點無語。
陳風又不是大家出身的公子哥,打掃個屋子算哪門子的羞辱調/教?
果然陳風一點都沒被刺激到,端了盆水來就熟練的打掃起來。
沈沐雪看著竟然還挺滿意,本來難看的臉色都帶上了得意。
沈月燕差點沒氣死,後來沈沐雪去更衣,回來時她聽到了動靜,正好這時候陳風擦過她旁邊的桌子,看著桌子上沈沐雪心愛的花瓶,她心念一動,趁著陳風轉身的瞬間將花瓶移到了桌子最邊上。
陳風聽到動靜,起身衣襟一掃便將花瓶帶了下去,沈沐雪這時候正好進門看到她最喜歡的花瓶被陳風打碎了能不生氣嗎?
她再假裝幫腔的,往沈沐雪的忌諱上舔兩把火,沈沐雪不氣炸了才怪。
過程很順利,就是結果有些不儘人意。
此時想到這裡,沈月燕再看向趴在床上悶頭哭的沈沐雪都要氣死了。
你還好意思哭?你早乾嘛去了?早點打了陳風,我替他當一下子什麼事兒都沒了,一直磨磨唧唧磨磨唧唧就是不下手,等到了那小崽子來,哭哭哭死你活該!
沈月燕心裡這麼想著,麵上絲毫不顯,走上前去,坐在床邊拉她。
“好了,沐雪,你彆哭了。”
沈沐雪哭著一把甩開了她的手,甕聲甕氣喊:“你彆管我,不是你跟我說的得趁剛成婚的時候好好管教管教他嗎,不然以後他能上天嗎?結果他故意打碎我的花瓶我管教他,你還在一旁一直幫他說話,你那邊的啊?”
沈月燕聞言眼皮子一跳,但麵上卻還是不動聲色地哄道:“我當然是你這邊的啊,那我為你著想,你也得為我想想啊,我畢竟是外人,而且還是未出閣的姑娘,看到你當著我的麵發脾氣,能不攔著點勸著點嗎?傳出去我還怎麼找婆家啊?你放心當時無論我嘴上怎麼說,心裡都是向著你,支持你的。”
沈沐雪輕哼,還是不高興,嘟嘟囔囔說:“還有安安那個小兔崽子,到底我是他親姐姐還是陳風那混蛋是他親姐姐啊?膩膩歪歪的兩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倆才是親兄弟夫妻呢?我就是個被他們拋棄在外的外人,什麼都不是。”
沈月燕聞言看一眼生悶氣的沈沐雪,當即道:“那這肯定不能怪安安啊,安安還那麼小知道什麼啊?不用問肯定是陳風私底下偷偷討好了安安的,不然安安能那麼護著他?就是不知道他討好安安是何居心?我聽說寧王殿下有心將安安記在他名下做世子呢。”
沈沐雪聞言臉色瞬間變了,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怪不得成婚之後對我避之不及,他會跟我成婚果然不是因為喜歡我,是想利用我飛黃騰達,現在眼見在我身上沒戲,就將主意打到了安安身上,這個混蛋,看我怎麼收拾他。”
沈沐雪氣的起來找陳風算賬。
彼時的陳風卻是已經帶著小程安出了永嘉郡的城門,直奔城外的山腳下去。
一路上他們看到什麼花花都要采一把,陳風背著框子將采下來的話都裝在框裡背著,
儼然是地地道道的采花大盜。
長得低的小野花,安安和陳風分開來各自采,高一點的花花就陳風抱著安安一起采,再高的就連陳風都夠不到的,就小安安架在陳風脖子上采。
剛開始陳風還有點擔心摔到他,後來發現小家夥是真的超級懂事,坐的穩穩當當,一隻小爪子始終都揪著他頭發,不會撒手這才放心了。
一大一小兩人邊走邊采,等到目的地,已經采了慢慢一大框子的花花了。
陳風將小家夥放下,自己拿鐮刀去割草藤來編花瓶。
小程安守著一筐子花花想到什麼,對割草藤的陳風奶聲奶氣喊:“姐夫,你要多哥一點呦,我們要搬弩個花瓶。”
陳風本來就是要多割的,畢竟他要試著編肯定要浪費很多,但聽到小家夥這麼說還是愣了下,問:“為什麼要編五個?”
小程安伸著小巴掌給他比劃:“因為寶寶粗來前打贏了哥哥,要給他戴擬物,給哥哥戴了,就要給爹爹戴,給爹爹戴了也要給寧王爹爹戴,給寧王爹爹戴了,就要給大哥哥戴。姐姐,小哥哥,大哥哥,爹爹,寧王爹爹,一,二,參,四,弩!”
陳風聞言一愣,他跟這個孩子接觸不多,甚至說在這之前都沒有接觸,隻是聽小雲跟他說過沈家弟弟可乖可懂事可聰明了,也沒怎麼放在心上。
如今真的見到相處過才總算見識到了,這孩子是真的乖巧懂事聰明的找人疼。
陳風笑應:“好,搬弩個!”
小程安:……
搬弩個就搬弩個,為什麼要我學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