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馬車隊伍就等在了沈府大門外。
整個車隊共八輛車,前五輛車坐人,後兩輛馬車拉行李。
沈英他們早就過去了, 主子也就隻剩沈逸和申屠川, 一人一架馬車。
沈逸這兩年收攏的兩個心腹謀士共乘一駕,剩下兩駕, 他要帶過去的親信仆從,男女分開各乘一駕。
至於親信下屬士兵,他們才不樂意做馬車呢, 全都騎馬。
沈逸打頭出來,上了第一輛馬車,扭頭對著跟在他後麵的申屠川說:“那什麼,煜川,你自己坐一輛馬車沒問題吧?”
九歲大的申屠川已經長成了個小大人,聞言連個眼神都沒給他, 直接向著後麵走去。
沈逸也不在乎他的冷漠,自從他爹爹帶著弟弟他們走了,留下這小子跟他作伴, 這小子就沒笑過, 那臉什麼時候看上去都像人欠他八百萬兩銀子。
這作伴做的還不如讓他自己一個人來的痛快,不過他們倆的交集也不多, 不是他太忙了,而是這小子太忙了,讀起書練起武來披星戴月, 夫子和武師傅都招架不住, 跑來跟他訴苦。
那沈逸能怎麼辦?隻能說你們把要交給他的東西交代好, 讓他自己想辦法自學去, 不用管他,他不是人。
兩個心腹謀士隨後過來,跟沈逸打了招呼,跟著往後去。
之後仆從們男女分開列隊,自府門下來,交頭接耳的小聲說笑著,直接往馬車隊伍後麵去。
沈逸站在馬車上,掃過男仆從隊伍,開口喚:“尋歡,你過來跟車伺候。”
走在隊伍最後的消瘦少年聞言身子一頓,轉身背著他的小包袱往隊首去。
其他仆人聞言不免豔羨的紛紛回頭看向那道身影,想也知道這一路漫長,長達月餘,路途顛簸,跟著大人做舒適寬敞的大馬車,肯定要比他們一群人擠在一起坐一路舒服多了。
至於中途大人會換他們過去伺候,也彆想,不可能的,誰不知道尋歡這個賤奴爬上了他們大人的床呢。
他們覺得他賤,倒不是因為他爬了他們大人的床。
他們大人儀表不凡,器宇軒昂,還年少有為,及冠之年便以位及太守之位,如今又獲高升,前途無量,誰不想爬他的床。彆說他們這些仆從們了,便是永嘉郡那些世家大小姐們都想爬。誰能爬的上去那是他的本事。
他們之所以看不起那賤奴,是因為他是敵國北域蠻子,是他們抓來的戰俘奴隸。
在大齊,敵國的戰俘奴隸是最低賤的東西,沒錯是東西,他們不被賦予任何人權,被抓來之後大多被拉去開礦,還有一些會丟在馴獸場圈養,供貴族們鬥獸取樂。
現在這麼個該死的敵國奴隸卻爬上了他們大人的床,沈府的一眾下人們自然心裡老大不痛快了。
可再不痛快也沒轍,誰讓他們都長得不如那臭奴隸好看呢,讓他們去毀了那臭奴隸的臉?他們雖然敵視敵國蠻子,到底還是普通小百姓,再憎恨討厭,也就是嘴上說說,最多偶爾苛待欺負他一下,真讓他們下手去傷人,他們還是下不了手的。
就算他們不將他當人,那就是普通家禽牲口,也不是是個人都敢下刀的啊。
因此這一年多來,他們一個個羨慕嫉妒歸羨慕嫉妒,日子該怎麼過就怎麼過。
這會兒羨慕嫉妒完了,紛紛爬上了屬於他們的馬車。
雖然肯定是不如他們大人的舒適寬敞,但他們大人對待下人一向寬和,馬車裡麵布置的也並不難受擁擠,其實還挺舒服的。
另一邊沈逸喊完人,就直接轉身進了馬車。
要走一個多月,他的馬車內布置的自然是十分豪華舒適的。
床鋪案幾吃食消遣的東西,一樣俱全。
尋歡爬上車,挑開門簾,沈逸已經在車廂正北的軟塌上坐下了。
“大人。”
尋歡抬眸看他一眼,低聲喚道。
沈逸懶洋洋地單手倚在榻上,對他招了招手。
尋歡俊臉瞬間紅了,但還是聽話的上前,自覺地跪到沈逸緊跟前。
近來太忙,儘管依舊會讓他的小奴隸服侍,但沈逸很久沒靜下心來認真看他一眼了。這會兒難得空閒,不由抬眸細細看了他一眼。
少年發育並不好,身形消瘦,個頭嬌小,莫說跟正常男子相比較,稍微富態點的十七八歲少女看著可能都要比他壯碩。比他壯碩。
不過這不代表他醜,恰恰相反,帶著異域風情的他,五官穠麗,非常漂亮。
要單輪美色,沈逸見過的人裡隻有一個人能跟少年相媲美。
沈逸收養他就是因為他這張臉。
看著他就有些意動,伸手便將人扯到了懷裡。
少年身量很輕,而且他很乖會自覺撐著點力道,不將自己身體的全部重量壓到沈逸身上,完全不會壓到沈逸難受,好方便沈逸動作。
尋歡身為奴隸,性格沉默,但卻並不唯唯諾諾,相反隱隱透著些堅韌倔勁兒,他的沉默大多數像是一種無聲的反抗,不過他在沈逸麵前一向恭順乖巧,無論沈逸讓他做什麼,對他做什麼,他都會乖順聽話,這讓沈逸非常滿意,當然也就愈發為所欲為了。
沈逸順勢伸手挑起了少年寬鬆的下襟。
他們的褻褲都是近年流行的最新款式,就正常的白色褻褲。
但少年的不是,他壞心給人準備了前朝筒褲,為此在這方麵臉皮很薄的少年,很長一段時間臉上都帶著不自然的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