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他還沒來的氣怒。
吧唧一下。
尋歡將手裡的酒杯撒了。
申屠瑜早有防備,因此還不算狼狽,及時用手擋了下,捏住了他的酒杯,隻濕了一片袖口。
隻是他的手這般便再說難免的碰到了尋歡的手。
尋歡反應過來,慌忙一把將自己的手縮了回來。
沈逸見到這情景,一時之間竟然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但回神後還是趕緊嗬斥道:“笨手笨腳的怎麼做事的?還不快滾……”
申屠瑜看一眼,聽到話,忙不迭的就要往下跑的少年。
捏著酒杯,勾唇一笑抬頭說:“沒事兒不礙事,美人嘛不需要做什麼,坐在本王身邊看著都賞心悅目。”
而後他對著沈逸問:“沈大人你說對不對?”
沈逸的話頭生生止住,乾笑應:“嗯,王爺說的是。既然王爺都這麼說了,你就在旁邊安生坐著吧。”
尋歡往下撤的身子一頓,跟著生生止住,冷著一張臉,抿唇跪坐到了一邊,那距離申屠瑜得有一多臂遠。
躲申屠瑜跟躲瘟神似的。
沈逸看一眼瑞王,見他沒說什麼,也就沒再說什麼。
宴會得意繼續。
隻不過接下來申屠瑜和沈逸的目光時不時都會往安安靜靜跪坐在一邊的尋歡那邊瞥。
看著看著沈逸就忍不住神色恍惚,申屠瑜不說,沈逸還沒發現,現在細細一回想,他突然發現,尋歡跟著他這一年多,他好像確實都沒給他安排過什麼活兒。
有空的時候他會跟他一塊玩兒,玩的內容是什麼自是不必多說,畢竟他空閒時間又不多,自然是有時間親熱就抓緊時間親熱了,其他時候他就隻會讓承歡陪在他身邊,自己打發時間。
他忙碌之餘偶爾抬頭看他一眼,看他擰著眉頭趴在桌子上一臉懵懂困惑的盯著書的可愛模樣,或者正好對上他癡癡看著他的模樣,一跟他視線對上,立刻臉紅扭頭的羞恥小模樣,確實就覺得心曠神怡,賞心悅目,疲憊儘消,當然看多了就那什麼攻身了。
最後這宴會結束於來自宮裡的一道消息。
皇帝突然病情加重,病倒在床。
瑞王身為皇弟,聽到消息自是當即起身往宮裡去。
至於其他大臣沒有受到召見,倒是不好直接去,否則皇帝八成以為他們盼著他死,全都去了是要給他催命。
宴會被破壞,沈逸不知道為什麼卻是鬆了一口氣,忙站了起來恭送瑞王,並將一直跟沒有骨頭似的美人推了出去,示意她趕緊跟著瑞王走。
但他顯然鬆氣鬆的太早了,聽到消息急匆匆的往外走的瑞王,看到跟上來的美人卻是腳下一頓,還不忘體恤他道:“既然說了送給沈大人的,自然不好收回。這美人就給沈大人留下吧。”
這時候沈逸該說什麼,那瑞王大人也將尋歡帶走吧。
但沈逸張了張嘴這句話始終吐不出來,謀士在後麵都快將他袖子扯破了。
寧王這邊的官員都想替他開口了。
不過瑞王現在也不急在這一時,畢竟他就是現在把尋歡帶走了也不適合**。
沈逸不說,他也沒怎麼等,留下人直接就走了。
一點不怕沈逸貪他個美人,不給他回禮。
另一邊申屠軒也接到了消息去了宮裡。
彼時申屠川已經到了皇帝宮裡。
太醫診斷也出來了,說就是進來勞累過度,需要好生調養。
皇帝這一病,那自然是需要人侍疾的,是個申屠川表現的好機會。
那申屠川要侍疾,小程安一個三四歲的寶寶自然不合適帶在這裡,萬一感染了不說,還會打擾齊帝修養。
這麼想著申屠軒當即眼睛一亮,就表示了要將沈英和小程安接回府上。
申屠川自然是不願意的。
小程安也還沒有徹底放心他家小哥哥。
申屠軒看一眼小程安說:“安安,你是不是忘了你還有個大哥哥了?兩個哥哥來京城,你就隻陪小哥哥,都不去看大哥哥,你覺得合適嗎?”
小程安一聽頓時虛了,也確實是這樣,他不能光陪小哥哥,都不去看大哥哥啊。
申屠川頓時也說不出話了,他想霸占小程安,唯獨在沈英他們幾個身上沒有立場,畢竟他們才是小程安,最親近的血親,他沒有理由也沒有立場不讓小程安跟他們親近。
但小程安不放心他的小哥哥也是真的,因為他想了想說:“那我白天去看大哥哥,晚上回來陪小哥哥好不好?”
小程安說著扭頭眼巴巴看申屠川。
申屠川臉色這才稍稍好了些,點了點頭:“嗯,好。”
申屠軒雖然有些不滿意,畢竟小程安要晚上回來,沈英肯定也會跟著,這樣他就隻能白天跟媳婦兒和寶貝兒子親熱,晚上又要獨守空房,但也總比白天晚上都見不到人的好。
最後就這麼定下了。
這天晚上申屠軒和申屠川為表忠心都要守夜。
小程安和沈英留在宮裡也沒用。
申屠軒便讓人將他們先一步送出宮了,這樣他明天一早回去就能跟媳婦兒寶貝兒子親熱了 ,明天晚上再將人送回來就是了。
申屠川今天晚上確實沒法陪著小程安,將他留在宮裡隻會更不放心,沒什麼意見。
小程安也沒什麼意見,因為好幾天了都沒有去看過大哥哥,內心有愧,路上跟他家爹爹商討說:“那我明天一早就起來去找大哥哥玩。”
沈英點頭:“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