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申屠川和申屠軒派去的人追到沈逸他們的時候。
沈逸他們已經到了邊關軍營中。
結果他們不僅沒將沈逸帶回去,還眼睜睜的看著沈逸乾了件大事兒。
事情是發生在無雙沈逸他們到了大齊邊關軍營的幾天後,北域來接人的護衛隊訕訕來遲。
申屠川和申屠軒派來的人沒能將沈逸勸回去,反而被沈逸給繞呼暈了。
沈逸是這麼跟他們說的。
“你回去轉告我爹和我弟弟他們,我沒事兒我很好,不用擔心我。我就算到了北域也沒人敢拿我怎麼樣。”
“你們不信?那好,等幾天,我證明給你們看。”
於是就有了幾天之後,北域負責來接人的護衛隊趕到。
當初北域算計好的是無雙會在大齊身死,是以他們特意拍了一個非常有權威的親王首領帶隊前來迎接算無雙,以示對無雙的看重。
然後沈逸在帶著人護送無雙前往兩國交界處,就在步出大齊國土,站到北域國土上的那一刻,當著北域親王的麵,轉身提劍架在了北域使臣頭領的脖子上。
在他震驚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沉眸寒聲說:“兩國交戰,不斬來使,大齊是禮儀之邦,所以我留著你的狗命出了大齊,現在你該還了。”
而後在所有人都震驚的沒反應過來之前,直接一劍砍掉了他的頭。
雙方人馬先是齊齊傻眼,而後反應過來均是戒備警惕起來,連帶著兩國遠處隔著兩個國土交界處列陣的軍隊都瞬間擺出了出陣的姿態,局勢之緊張,大有蓄勢爆發之象。
還站在沈逸這邊的北域時辰,回過神來,條件反射的就遠離了沈逸,轉身小跑去了他們北域那邊。
身為使臣,他們來之前自然是做過以身殉國的心理準備的,可一路平安回國,他們都認定這次出使有驚無險了,那能想都到了自家土地上還能死人啊。
當然也就不想死了,生怕沈逸再動手,自是下意識就往自己國家的護衛隊方向跑。
無雙看的皺眉,他也搞不明白沈逸怎麼會突然對北域使臣首領下手,大齊的攝政王和皇帝不都希望國泰民安,不想跟北域起爭端麼?
他怎麼敢?不想活了?
北域親王赤那站在北域軍隊前,看一眼無意識的上前一步,擋在了沈逸麵前的無雙,再看一眼剛殺了他國使臣的沈逸,神色莫名,操著一口流利的大齊語,眯眼質問說:“這位大齊將士是什麼意思?莫非是想開戰不成?”
沈逸轉身麵向北域親王的方向,將無雙護到身後去,方才抬眸對著北域親王赤那不卑不亢應:“北域六部親王狼王殿下對吧?你這話說差了,我殺他不是想開戰,恰恰相反是想維護兩國和平,除非是你國授意這位使臣故意在我國境內對你們的王子殿下下手,栽贓陷害我大齊謀害你們的王子殿下,借此起爭端。若是如此,那不妨一戰,我大齊國威由不得你們放肆!”
赤那聞言皺眉,他看一眼無雙不知想到什麼,猶豫糾結半響,最後還是慌忙緩和了語氣神色,急聲道:“這怎麼可能?我可是雙兒的親叔叔,就算真的有人想對雙兒不利,我也一定不會允許。”
而後他才對著沈逸皺眉道:“這位大齊將士說的這麼信誓旦旦?可否有何證據?否則你平白殺害我們一名使臣,此事定然不能善了,我北域國威也不是能任人隨意踐踏的。”
這下反倒是輪到沈逸差異了。
聽這赤那的意思,竟然是在隱隱向無雙示好?表示北域可能有彆的人想要他的命,挑起北域和大齊的爭端,但他絕對沒這個意思。
而且北域使臣也就罷了,他一個北域親王竟然大齊話說的還挺流利。
不過現在倒也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沈逸按下暫且不想這事兒,招了招手示意人將馬匹運過來。
“且不說事發當天我親眼目睹了你們這位使臣大人偷襲無雙王子殿下的馬車,說了你們也不信我說的話。你就來看事實吧,這是無雙王子殿下那天乘坐的馬匹和馬車,我特意讓人去崖底運回來的,雖然摔得不成樣子了。無雙王子殿下應該還能認出來。”
沈逸說著扭頭看向無雙。
無雙聞言先是一愣,而後反應過來,忙看了眼那馬車,而後點頭朗聲說:“沒錯,這就是我那天乘坐的馬車。”
沈逸這才接著道:“馬身上的箭沒人動過,煩請狼王殿下自己派人去取下來看看,這箭你們可曾眼熟?”
沈逸說著又命人去他殺死的那使臣的馬車裡,當著眾人的麵從馬車壁上取下了掛著的箭簍,而後抽出了一支,裝模作樣的觀摩著說道:“反正我是看著不怎麼眼熟,不,現在還是有點眼熟的,跟我手上這支怎麼看起來一模一樣,就連劍身上刻的字都一樣。”
赤那聞言微微皺眉,雖然覺得沒必要了,但還是命人去取了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