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接到沈逸和無雙要回大齊的消息, 小程安就每天都在眼巴巴的盼著,不過近一個月後,他最先盼到的並不是他家大哥和漂亮哥哥快到京城了的消息, 而是他家大哥和漂亮哥哥遇襲的消息。
“遇襲?大哥和無雙哥哥怎麼會遇襲?他們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信使來報, 小程安激動的直接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沈英聞訊亦是猛地身子一僵,扭頭皺眉不可置信激動問:“什麼?阿逸他們遇襲了?怎麼回事兒?”
申屠川將小程安拉到跟前哄:“你先彆急,聽信使說。”
申屠軒拉著沈英的手安慰:“你彆擔心,阿逸他們吉人自有天佑, 肯定會沒事兒的。”
“沈大人和北域王都沒有大礙, 太傅和小殿下不必擔心,遇襲的具體緣由還尚未可知。”
信使接著說:“就是在進入我們大齊境內後的偏僻山區後突然遭遇了大規模的奇襲, 那片山區多年前是有山匪沒錯, 但經過皇上和寧王殿下這些年的各種仁政治理,山匪早就陸續被招安了。這次也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那麼多山匪,致使北域使臣護衛隊應接不暇, 近乎全軍覆沒, 多虧了陳將軍帶兵回京, 偶遇沈大人和北域王,沈大人和北域王才得以獲救, 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小程安和沈英聞言這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一想陳風三年前外調出任鎮國大將軍鎮守邊關, 此番小程安成年,他欲回京來賀, 申屠軒是準了的,算算日子還真跟沈逸他們回京的日子撞上了。
確定了沈逸和無雙的安危,沈英他們的才算是安心,而後當即傳下令去嚴查此事。看是否是不滿兩個較好的反臣反王惹事。
要知道無雙在大齊遇襲, 這件事可大可小,往下了說就是山匪鬨事,意外之舉,往大了說就是大齊意欲對北域王不利,可是會引起兩國爭端的。
這是無雙現在是北域王,不予計較,若是換做十多年前,北域勢必要對大齊發兵。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沈英的錯覺,他總覺得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要知道這十幾年申屠軒和申屠瑜坐鎮京都,四海皆平,可以說國泰民安了,有那個藩王敢在這種情況下鬨事?萬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一旦敗露,他們勢必會成為眾矢之的。
出事的地方距離京城山高皇帝遠,探查也並非一朝一夕就能出結果的。
又過了半個多月陳風帶著沈逸和無雙先一步回到京城。
小程安跟著沈英到城門口迎接他家大哥和漂亮哥哥,遠遠的看到他們的馬車就開始呼喊,直接就奔跑著飛撲了過去。
他都是十七八歲的大小夥子了,沈英也攔不住他了,除了嗬斥他一句:“你穩重點兒,文武百官麵前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之外也不能怎麼樣他。
自己對於自家十多年沒見的大兒子自然也是翹首以盼,不過他身為一國太傅,自然不能跟小程安一樣失了體統跑過去,隻能含笑看著他飛奔過去,自己跟著眼巴巴的盯著。
沈逸坐在馬車裡就聽到了自家爹爹的叫聲,當即一挑車簾從車上跳了下來。
無雙跟著探頭出來看。
沈逸對他伸手。
無雙就手跳進他懷裡,下了馬車。
沈逸將人放到地上。
小程安也跑到了他們跟前,一點都不帶停頓的直接飛撲進了他們懷裡,一手緊緊抱住一個:“大哥,無雙哥哥,你們終於回來了!安安想死你們了!”
沈逸和無雙離開的時候都已經是大人了,沒什麼變化,小程安可不一樣,當時還是四五歲大的娃娃,十多年不見,轉眼就成了陽光帥氣的大小夥子,變化不可謂不大。
沈逸和無雙還沒來得及好好看看他呢,就被他撲了個滿懷,也是滿是笑容的激動應他:“我們也很想你!”
說著兩人都是止不住的伸手去摸小程安的頭發:“快起來,讓哥哥好好看看,我們家的小安安是真的長大了啊。”
程安起身,仰頭挺胸一臉的神氣:“那是,我現在是男子漢大丈夫了!”
沈逸和無雙盯著他看了又看,笑著連連點頭:“嗯嗯,安安是男子漢大丈夫了!都超過無雙哥哥去了。”
程安被誇得笑的見鼻子不見眼。
陳風也跟著從馬上下來,轉頭往他們這邊來,故作不高興說:“怎麼安安隻想大哥和漂亮哥哥,就不想姐夫麼?”
陳風是三年前北域新舊王交替,以防萬一,被派去邊關鎮守的,這一去就是三年,還沒回來過,程安怎麼可能不想他,聞言當即一個轉身就飛撲到了他家姐夫身上。
“想!當然想姐夫了!”
程安現在是長大成人了,個頭都已經竄的比無雙高了,差沈逸也就一小截了,但跟陳風的塊頭比還差得遠。
陳風抱他輕輕鬆鬆,還跟抱小孩子似的。
沈英在那邊等了半天,他們一直不過去也忍不住了,帶著人走了過來,眼瞅著自家不老實的小兒子竄到了陳風身上,忍不住笑著斥他:“都多大人了?怎麼還動不動就往人身上竄?”
若是換做往日那程安自然是要形象的,但今天的他不要形象,怎麼高興怎麼來,賴在陳風身上一動不動。
沈英也就那麼一說,說完就沒再例會他了,轉頭看沈逸和無雙。
沈逸和無雙也跟著扭頭看向他。
沈逸紅著眼看他啞聲哽咽喊:“爹。”
無雙也跟著喊:“沈叔叔!”
沈英仔仔細細看了他們好一會兒,方才點頭應:“不管怎麼樣,平安就好,回來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