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倒是沒有同鬆田陣平一起批判降穀零,他現在比較關心一個問題:“小紗來怎麼了?”
兩人進來就看見客廳沒有人,大門確實開的。
以為她在室內,結果人還沒有沒有找到,卻在廚房發現了一個眼熟的背影。
“發燒了。”降穀零將勺子擱置在一邊的瓷碗上,轉過身子,“你們怎麼來了?”
以為他們是收到消息來探病的,看樣子不是。
萩原研二:“來做漫畫家助手的。”
聽上去還有點驕傲呢。
這位警察。
降穀零不知道要擺出【你們還做上癮了】還是【居然已經發展成副業了嗎】的樣子。
有種我的同學背著我假期彎道超車的震驚。
來做助手的兩個人沒想到漫畫家倒下了。
但是沒關係,他們還是輕車熟路的從桌子上找到了最新一期的稿子。
主要是黑田紗來的擺放習慣非常好,兩人來過幾次就知道她完成還有未完工的稿子擺在什麼地方。
於是降穀零就看見他這兩個同期非常熟練地在桌子旁邊坐下拿起工具就開始動工了。
降穀零:???
告訴我你們每天在警視廳上班也這麼主動熱情。
降穀零好奇地湊過去看他們,手法很嫻熟。
對各種工具了如指掌。
“這個地方的5號網點紙在哪裡?”
“嗨嗨在這裡。”
降穀零:你們變得讓我陌生。
看見在一邊站著的降穀零,萩原研二靈光一閃:“要來幫忙嗎?”
忽然被萩原喊上的降穀零微愣:“我?”
萩原研二甚是熱情地拉開一邊的椅子招呼他坐下。
降穀零整個人都是一頭霧水的:“我能做什麼?”
話音剛落就被塞了一遝稿紙,給他稿紙的鬆田陣平非常好心地回答:“你就擦鉛筆稿吧,很簡單的。”
降穀零看著手中的稿子,確實很簡單,但是為什麼就是心裡不得勁呢?
壓下心中的疑惑,他開始拿起橡皮擦儘力儘責地將出現在畫麵中的鉛筆稿給仔細擦乾淨。
甚至看見了不少熟人在裡麵。
看見了琴酒的那一張臉,降穀零手中的橡皮擦頓住了。
盯著上麵的即使變成女人在漫畫裡也是很氣人的臉,降穀零在思考要不要“勾結”一下漫畫家,將這個角色給搞掉,心裡麵已經想了很多種怎麼樣將這個角色發便當了。
頭一次覺得當漫畫家還是不錯的事情。
擦鉛筆稿不用多少時間,將自己手頭上的稿子都擦乾淨後,降穀零起身去廚房,準備看看粥煮的怎麼樣了。
這邊躺在床上的黑田紗來隻覺得自己怎麼睡都不舒服,但是腦子昏昏沉沉又很困。
她在半夢半醒之間掙紮起來,坐在床上,思維遲遲沒有上線。
係統:【寶你怎麼樣了?】
黑田紗來仿佛沒有聽見它的聲音,或者說腦子還在一團漿糊之中,對外界的的聲音不能及時做出反應。
嗓子好像是被火燒了一樣,她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水杯,裡麵還有她剛才做的燒梅乾茶。
隻不過這點水無異於水滴掉落在沙漠。
完全不管用。
她一口飲完剩餘的水,就迷迷糊糊站起來想去廚房裝點水。
於是客廳裡麵的兩個人就看見從臥室裡麵遊魂一樣輕飄飄走過來的黑田紗來。
萩原研二放下手中的工具關心問道:“好點了沒有?”
拿著水杯晃悠的黑田紗來呆愣地像一隻企鵝,聽見萩原研二的聲音略顯敷衍地點點頭。
走到廚房的時候看見出現在自己家廚房的降穀零,黑田紗來有點恍惚。
大約是覺得自己眼花了。
黑田紗來揉了揉眼睛,有點迷茫。
她緩緩蹲下來似乎正在思考人生。
起猛了,看見人/妻麗麗子在給她家裡煮東西。
降穀零聽見動靜扭頭,看著黑田紗來不知道為什麼要蹲在一邊。
看上去小小的一團,無精打采的樣子弱氣的不行。
“病人就不要到處亂跑了。”鬆田陣平走了過來,戳了戳她因為剛起來睡出來的呆毛。
像一根迎風招展的小草一樣搖搖晃晃。
萩原研二看著手癢,也跑了過來試圖也摸摸。
降穀零將煮熟的粥倒入碗中,拿出來就看見這麼一幕,三個人奇怪地擠在角落。
眉頭狠狠地皺了一下:“你們這樣空氣還流通嗎?”
“是老媽子zero。”萩原研二小聲指指點點,不過還是聽話的站了起來。
鬆田陣平“切”了聲,站起來的同時將已經燒糊塗的黑田紗來也拉起身來。
黑田紗來則是在開始回憶這幾天的事情。
到底為什麼會發燒。
寒風,到處跑,衣服不夠。
原來是這些被東西抓住了把柄嗎?
麵對這種名叫病毒的敵人,黑田紗來絕對不認輸。
“可惡我怎麼會因為你們這些雜兵而倒下!”三人看著黑田紗來忽然怒吼了一聲,力拔山兮氣蓋世搬的氣勢看得幾人一愣一愣的。
緊接著這人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在一邊接住黑田紗來的鬆田陣平:“藥呢?”
看孩子都傻了。
降穀零舉起手中的碗:“先喝粥吧。”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