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像你的風格,”威士忌笑了笑,“當然,更主要的是我看過他在FBI的任務報告。”
“你還真是很關注他們。”琴酒把手機拿回來。
他也會關注自己的下屬,不過頂多就是對任務記錄更關注一些,偶爾做點人物分析,翻到加入組織之前的資料實在是出乎意料的重視。
不過……風格很像嗎?琴酒看著這份計劃書,這個任務他原本是打算自己去做的,因此拿到任務的時候很自然地構思過任務的計劃,雖然沒有寫出來,但被安珀這麼一說,他倒是確實明白那種熟悉感是哪來的了。
“比你想的更關注,”威士忌笑著說,靠回躺椅上擼貓,“他們畢竟是威士忌啊。”
雖然早就注定有一個人要提前被淘汰,但也比沒有要好得多,更何況boss還把他們介紹給了琴酒,無論從哪個角度上來說,這對安珀而言都是相當難得的好機會。
她這樣想著,臉上的笑容卻很慈和:“當然,男孩們也都成長得很好,要是我年輕三十歲,一定不會放過這些好男人。”
“彆裝了,你對男人根本不感興趣。”琴酒看完計劃,回了個同意的郵件,然後
收起手機,
拿起之前放下的文件繼續看。
“這不一樣,
”威士忌轉過頭來看向他,“你對女人也不感興趣,但莎朗提議的時候你不是也……”
“所以那是一場災難,”琴酒打斷了她,臉色有點黑,“大概隻有她覺得有意思。”
“莎朗也沒有你想得那麼惡趣味,她確實很喜歡你。”威士忌聳了聳肩。
“那隻能證明她更有問題。”琴酒毫不猶豫地說。
尷尬的沉默又一次籠罩了這不大的房間,威士忌低頭看了一會兒貓,生硬地轉換話題:“其實波本的報告我也看過……還有蘇格蘭的。”
雖然蘇格蘭是沒有機會在組織裡寫報告了,不過波本還有很多發揮的空間。
“他們都是風格相當獨特的孩子……很有個性,”威士忌評價道,“所以我敢保證這份計劃波本一點也沒有出力。”
“他很不喜歡萊伊。”琴酒毫不意外,他幾乎能想象那個場景。
“因為蘇格蘭,是嗎,”威士忌看起來有點惆悵,“體諒他一下,Gin,這種事不是那麼容易接受的。”
“我不認為他會因此被淘汰,萊伊也是,”琴酒看著文件漫不經心地說,“但如果真的如此,那也沒什麼好體諒的,這才是組織的理念。”
威士忌懷裡的貓在一聲“喵嗚”之後跑走了,老人盯著它離開的方向:“那麼蘇格蘭呢?他也沒有什麼好體諒的嗎?”
她這樣說著,並不指望琴酒真的發表什麼意見,作為組織的核心成員,在所有的事情上,琴酒總是表現得過於冷靜,即便憤怒也很流於表麵,雖然在關於蘇格蘭威士忌的這件事上,他應該天然的有權力感到憤怒,畢竟那不僅是威士忌“喜歡的後輩”,同時也是琴酒特意關注過的狙擊手。不過安珀很清楚,琴酒從來不是個會被情感所左右的人,也不可能因此就對自己敞開心扉。
琴酒停止看文件,抬起眼來看向她,神色非常坦然:“我會把蘇格蘭留下來,崗位的申請稿等會兒發給你,記得幫我簽名。”在組織裡增設一個正式的崗位可不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威士忌愣了一下:“留下來?”
組織的教官多數來自各大情報機構,比如威士忌的CIA,她是直接進入組織的,一開始就占據了比較高層的位置,但也有一些不同的情況,有一部分淘汰(或者畢業)的學員會留在組織裡,以教官的身份——眼前的琴酒就是其中之一。
不過……
“他並不符合成為教官的條件,”威士忌思索著,她下意識地想要撫摸貓咪,但手指隻是落在了柔軟的毯子上麵,“也不是研發人員,做後勤的話……有點屈才吧?”
“我缺一個助理。”琴酒說。
威士忌又是一愣:“監察嗎?”那可不是個尋常的部門。
“隻是我的助理,我在考慮把他送去檔案館。”琴酒低下頭回到文件當中。
威士忌眨了眨眼,然後慢慢地露出舒緩的笑來:“原來如此……”
“不要多想,”琴酒翻過一頁紙,“你不是也覺得很遺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