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琴酒決定自己開車。
熬夜寫報告讓萊伊感覺有點頭暈,但他還是沒有忽視且頗為驚訝地發現保時捷車座上浸染的血跡全都消失了。
“換了一輛。”琴酒注意到他的目光,點頭證實了對方的猜測。
“您可真有錢。”赤井秀一發出由衷的感歎,可能是因為熬夜工作,聽起來有點陰陽怪氣的,“該不會所有這型號的車都在您名下吧?”
“我名下沒有車,”琴酒熟練地開車,“都是組織的車。”
他沒有反駁“所有”,萊伊忍不住用震撼的目光看了琴酒幾秒鐘。
琴酒歎了口氣:“不一定是所有,可能有漏網之魚。”
但組織確實儘力收集了,畢竟他們決定把“琴酒”打造成一個符號,那就得儘量防止誤傷,要是有誰開著保時捷356A在路上突然被炸死了,那可真是千古奇冤。
這種考量赤井秀一當然是不可能知道的,他隻能把這歸因於琴酒的個人趣味,並加深了“琴酒這人不太正常”的印象。
接下來兩天的任務平平無奇,雖然琴酒的工作內容很雜,但既然他隻有那麼一個上司,而上司還通常不管他,那麼總得來說他還是有自己安排任務的權力,所以他當然也可以把其他部門的任務往後稍稍,一口氣解決好幾個北美土地上的戰鬥任務。
雖然名義上這是為了讓新搭檔適應一下節奏,但不得不說,他確實挺享受的——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新搭檔的質量很高。
任務很順利,花費時間最多的部分不出意料的是趕路,於是兩天後琴酒把某個安全屋的鑰匙扔給萊伊,讓他在接下來的兩天時
間裡寫完那三篇任務報告,然後自己坐上了回日本的飛機。
感謝他的新搭檔,這回琴酒不用在飛機上趕報告了,對於萊伊的書麵工作能力他倒是並不擔心——反正比組織裡很多人都好了。
比起之前把人丟下的那一次,這次倒不是意外,琴酒早就定好了要去日本參與組織的例會,雖然他過去經常忙到視頻參會,但這次情況特殊,他不能不到場,倒是正好給學員一點和上線聯係的時機。
琴酒剛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便有一個人坐到了他身側。
他下意識地掃了眼這個人——一個金發碧眼,樣貌頗為英俊的男人,然後他的目光頓住,皺起眉:“你也去開會?”
“怎麼又被你認出來了,”
貝爾摩德用男性的嗓音開口,但語氣頗為柔婉,因而顯得有點詭異,“怎麼我就不能去開會嗎?”
琴酒看她一眼,懶得答話,不管有資格參加組織高層例會的人多麼稀少,貝爾摩德當然都是其中之一,但這人都逃會十幾回了,突然跑來開會,能是為了會議本身就有鬼了。
他不說話,貝爾摩德也毫不在意,興致很好地繼續道:“我聽說你給自己找了個助理?”
琴酒敷衍地應了聲,對方便順暢地接了下去:“想不到你也會有這種興致,搞得我也想給自己找個助理了。”
“女明星助理嗎?”琴酒用嘲諷的語調說道。
“哎呀,那個當然是早就有的,”貝爾摩德笑道,“但我在組織裡也不是不乾活的嘛。”
琴酒輕嗤了一聲,倒是沒有繼續拒絕交流,就是說出來的話仍然算不上好聽:“波本不是到你手上了?”
“怎麼把我說得像人販子,”貝爾摩德輕笑,“我當然不會去截安珀的人,而且那小子也不簡單,心懷仇恨的人可不好對付。”
但當然並不妨礙她用一用就是了,畢竟優秀又上進的年輕人不用也是可惜。
“說起來,他的那個朋友……我是說,你的新助理,就是你的新搭檔‘殺死’的吧?”女人想到了什麼,露出意味不明的笑來,“真是混亂的人物關係。”
“你不就是因為這個才讓他們見麵的嗎,”說起這個琴酒又有點不爽了,“收著點你的惡趣味,小心翻車。”
“哎呀,這才剛搭檔就讓你護著他了?”貝爾摩德笑道,“看來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如果我們真的是個邪惡組織他會相當棘手。”
“我們不是個邪惡組織嗎?”琴酒麵無表情地看向她。
貝爾摩德飛快地掃視了一遍機艙內部,確認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的對話,才無奈地聳了聳肩:“那祝福你的新搭檔早日把邪惡組織搗毀吧。”
之後她終於安靜了,大約也是因為飛機上的人越來越多,已經不再是談論組織的好時機,過了一會兒,頂著帥哥麵孔的貝爾摩德開始搭訕空姐,而琴酒決定睡一覺,雖然他並不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