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會知道所有事情的,”琴酒平靜地迎上她的眼睛,“研究的進度也隻在你的手上。”
“咳,我覺得,”赤井務武覺得自己不能不打斷一下了,“既然事情那麼難辦,不如我們先去吃飯吧?”
“不,”宮野誌保麵無表情地說,“我將要廢寢忘食地研究資料。”
“我可以去,”琴酒說,“……也可以留在這裡。”
“不,離開,你會打擾到我,你也是,Ae,我還沒有原諒你,”天才少女展現出了自己少女的一麵,“先把這些東西帶上,彆忘了記錄儀,以及如果感覺解藥將要失效了立刻回來找我。”
“好的,公主。”務武露出微笑,然後把琴酒拉走了。
研究所的食堂相當不錯,在組織裡可以說是首屈一指,甚至幾乎不像是個食堂,這裡的研究人員與其他一些科研機構不同,天然會受到更多的限製,所以相應的,他們也能得到更多更好的照顧——反正組織有的是錢。
而作為組織最重要的實驗體之二,Gin和Ae當然也完全可以享受與他們一樣的待遇。
“所以,”在等待上菜的間隙赤井務武開口,像是終於意識到還有這麼個話題,“你覺得秀一怎麼樣?”
他得到的答案非常乾脆:“青出於藍。”
“真的嗎?”務武笑道,“雖然我也能猜到他應該很出色,但坦白說應該還沒到能超過我這個父親的地步吧?”
“要如果跟你一樣他已經被我送走了。”琴酒冷笑。
琴酒和利口酒,作為兩個不肯好好當實驗體非要滿世界亂跑的關鍵人員,他們當然不可能成為搭檔,但也確實有過短暫的合作,那種合作自然不能說有多糟糕,但要說愉快也是萬萬稱不上的。
總之他們兩個現在能如此平和地在一起吃飯,多少還是要歸功於合作的次數足夠少。
“那就好,”赤井務武淡定地笑道,“我很確信如果是我的話,你要走流程把我送走是不會那麼容易的。”
琴酒又冷笑了一聲,讓正要來上菜的服務員一時間手足無措,好在務武站起來接過了餐盤,然後示意他離開。
服務員如蒙大赦,感激地對他點點頭就離開了,務武把餐盤放下拿出裡麵的菜品,略帶調侃地說道:“對年輕人友好點啊,Gin。”
“最近沒遇到需要我特彆友好對待的年輕人。”琴酒平靜的語氣之下細聽仿佛還有那麼一點……愉快?
赤井務武一時間甚至有點懷疑自己聽錯,他頓了頓,略帶好奇地問:“組織的新人很讓你滿意?”
“啊,”琴酒露出了一
絲微笑,“威士忌很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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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語氣不是很確定地說,“但,我以前沒想過有可能會和你變成一家人。”
琴酒神情有一瞬間的凝固,那反應大概近似於拿起酒杯喝酒結果發現裡麵是醋,他沒好氣地把手上的叉子甩過去,要不是對麵的人躲得夠快已經紮進心臟的位置:“你怎麼不以為我是在說Whisky呢?!”
“我又不是不知道她的取向……”務武尷尬地笑了兩聲,對邊上被嚇到的人擺了擺手表示自己沒事,然後拔下嵌在椅背上的叉子坐回去,“而且我隻是沒想過,其實想一想的話……”
“我完全沒想過要變成你的晚輩。”琴酒麵無表情地打斷了他,並且舉起刀子。
赤井務武閉上嘴,再度對周圍所有人示意沒事,等到琴酒開始切割牛排,才繼續話題:“所以你在說誰?”
“誰也沒說,”琴酒麵無表情地說,“我在說威士忌本身,是種好酒。”
“啊哈,”完全知道他在胡扯,但務武也不想再揣測什麼了——說真的,在組織裡聽到那種說法,他想多了難道不是完全正常的嗎,“要我請你一杯嗎?”
“不,除非你希望你兒子知道他爸請我喝了一杯。”琴酒冷酷地回答。
務武舉起雙手表示投降:“好吧,讓我們不要繼續酒的話題了,你認為雪莉今天能給出結果嗎?”
“不知道,”琴酒完全坦然地說,倒也沒有接著生氣,“但我覺得雪莉自己就能想明白。”
“什麼?”務武一時間沒有理解。
“我說Rye,”琴酒解釋,“你們很像。”
這下赤井務武聽懂了,也因此感到很驚訝:“你是認真的嗎,Gin?我承認我們有點像,畢竟是父子……但我認為瑪麗的基因也相當穩固。”
“那麼不是更容易了嗎?”琴酒嗤笑道,“你以為和她長得最像的人是誰?”
這話一點不假,第一次見到雪莉的時候他幾乎以為自己看見了小號的妻子,很難說務武如此快速地對她坦白自己的身份有沒有這方麵的原因。
“好吧,也許你是對的,”他為自己的計劃感到了一點擔憂,但還是沒忍住開口,“不過你怎麼這麼了解瑪麗的長相,難道你其實意圖以另一種方式加入……”
他的話沒有說完,鋒利的刀子直接穿透了木質的椅背。
而琴酒隻是凝視著他,比起之前,此時的他看起來似乎並不真的生氣。
“我管理著你們的檔案,”他冷淡地說,“還有,你們真的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