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組織對成員的控製欲也是有目共睹的,他才不相信組織沒查過“諸星大”的底細。
“為什麼要這麼麻煩?”琴酒不耐煩地說,“不想要獎金就彆報。”
說著他停下車:“下車。”
萊伊一邊慢吞吞地摘安全帶一邊說:“其實我更希望把這些獎金換成……”
“不行,”琴酒乾脆地打斷他,“報告明天交給我,接下來的任務單子我會發給你,假期結束之後把計劃框架交給我。”
“老大,”安全帶是解下來了,但萊伊人還在座位上不動,“你確定這真的是放假嗎?”
“你不是寫得很快嗎?”琴酒冷哼道,“下車。”
黑發男人歎了口氣,多少有點誇張,並未得到車上任何人的回應,他拉開車門下車,在要把車門關上的時候又突然停下,低頭道了句:“再見。”
琴酒一踩油門絕塵而去。
車子動起來的時候萊伊甚至還沒來得及關上車門,他的手本能地一動,車門在慣性的作用下“啪”地關上了,赤井秀一看著保時捷飛馳而去,在原地聳了聳肩,走向自己的住所:沒想到琴酒還真的會挨個送人回家……在這種地方出乎意料的體貼啊。
這兩個人的關係似乎比他以為的好啊……波本托著下巴意味不明地想:這才三個月,就已經這麼熟了嗎?
然後他又想到萊伊剛才下車的地方,這地方他不算熟悉,但是隻要查一下,確認對方的住所應該不是問題……
“彆惹事。”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一樣,琴酒突然說道。
“不在你麵前了,也不能決鬥嗎?”波本偏過頭,笑著說。
“那就決鬥,”琴酒重複,“彆惹事。”
波本從喉嚨裡發出一聲笑,語氣散漫地說:“真的要決鬥的話,你也不會不插手吧?”
“如果你讓我失去了一個合適的搭檔,那就必須補給我一個。”琴酒冷淡地說。
波本轉過臉,看向前排的琴酒看不出神色的側臉,他緩慢而饒有興致地笑道:“你看我怎麼樣?”
“我討厭神秘主義者。”琴酒果斷地回答。
“真是可惜,”神秘密主義者微笑著說,“我還以為我們合作得很愉快呢。”
這腔調實在是太像貝爾摩德了,也不知道那女人都教了他什麼東西,又或者是波本自學能力太過驚人,想到以後自己要和一個男版貝爾摩德當鄰居琴酒感覺心情一下子很微妙,甚至有種搬家的衝動。
……還是算了,龍舌蘭已經夠忙了。
在這種氛圍之中他們到了地方,琴酒停車的時候波本笑著問:“所以我有幾天假?”
“去問管你的人。”琴酒麵無表情地說。
“你說Vermouth?”波本挑眉,“她才不會管我。”
這倒是實話,在他回到日本之後和貝爾摩德的聯係已經減少很多,畢竟對方遠在美國,而且似乎很忙,波本自己都沒想到對方塞給自己的這個任務竟然還挺重要,似乎牽扯到了組織的資金流這種核心問題。
那女人絕不簡單,還是要好好維持和她的聯係,不過眼前的這位鄰居先生也很重要,反正降穀零本人是不覺得自己有什麼貪心的。
“那和我無關,”琴酒停好車,透過後視鏡看著波本,“下車。”
“好吧,”波本擺出聽話的樣子,摘掉安全帶,“以後要是有需要可以找我哦。”
他不會是真的想把“波本”這個形象變成貝爾摩德翻版吧。琴酒一邊看著波本離開一邊深沉地想:朗姆能不能搞快點,彆讓這家夥再和貝爾摩德混在一起了。
朗姆能否加快撬威士忌牆角還不得而知,對琴酒來說,壞消息是,在短期內波本仍然是他的鄰居,不過好消息是,作為“鄰居”的波本總體來說還是正常一點。
雖然他遇到的事情並不是很正常。
琴酒剛走出電梯,都還沒走到家門口,就接到了來自“安室透”的電話。
“我遇到了點麻煩,”對麵的人這樣說著,語氣倒是非常冷靜,“我屋裡有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