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之前那個審查真的就是老太太想要聊八卦吧。
當然,從更嚴肅的角度上來說,不能排除這是威士忌在探聽情報,畢竟這個似乎非常重要的任務執行人隻有三個(算上開飛機的那位不知名人士也許是四個?),琴酒躺了,貝爾摩德雖說不知在做什麼,但此人的特殊性大家也是都有所耳聞的,既然這樣也就隻剩下自己還算是個……“軟柿子”了。
可惜的是,萊伊自己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當然更不可能告訴彆人。
給FBI的這份報告就更麻煩了,在大體完成威士忌交代的任務之後
() ,實在沒有拖延借口的赤井秀一開始寫報告,然後不出意料的卡住了,在麵對組織的時候他還能知道啥說啥,但對自己真正的上級反而有很多話是沒法出口的。()
FB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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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不是為自己的選擇後悔的時候(倒不是說他真的後悔了),現在赤井秀一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有限的素材當中無限地瞎編,好歹整出一份說得過去的報告把事情混過去。
要說很難倒也沒有,畢竟在組織裡混了這麼久,任務報告已經寫到吐,編點東西出來可以說是得心應手,但瞎編也要建立在事實的基礎上,而萊伊所能接觸到的事實無非是……
赤井秀一停下打字的手,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之前被威士忌盯著反複回憶的時候他其實沒有太多的感覺,可能是畢竟有個人在麵前,大多數的精力都被用在應付對方上麵了,但此時,當他一個人坐在電腦前,那些被迫反複回憶以至於壓榨出所有細節的畫麵開始不斷地升騰起來,逼迫著他去麵對某些不曾注意過的事實。
那是萊伊第一次見到如此狼狽的琴酒,儘管他依然強硬地站立著,卻比任何時候都更搖搖欲墜,呼吸間吞吐的煙霧都像是要消散一般,但即便如此,他的眼神依然平靜而銳利,像是依然保有著最鋒利的武器。
“你是怎麼搞成這樣的?”給自己也點了一根煙,萊伊這樣問道。
“打了一架。”琴酒的回答誠實卻讓人無語,萊伊無奈地看向他:“你總不能跟我說是和門外那家夥打的吧?”
這地方看起來一個人都沒有,怎麼能讓琴酒傷成這樣?
“不是,”琴酒說出這個完全沒有意義的回答之後,沉默了一會兒,才接著說道,“不是你該知道的。”
萊伊一時間有些摸不透他是不是把一句話拆成了兩截,如果這樣,那琴酒的精神狀況大概比他表現出來的還要差。
“好吧,”他沒有再追問,“要我給你叫個救護車嗎?”
琴酒很輕地笑了一下——大概吧,太輕微了,他也不能確定——然後緩緩地說:“組織會派直升機過來。”
雖然見多了組織的大手筆,但萊伊還是感覺到了一點震撼:“……這樣啊,你要上樓?”
琴酒點頭,依然是在任務中下達命令時的語氣:“去幫我恢複電梯的供電。”
用電梯當然比這幅樣子去爬樓梯方便得多,而組織的小道具還是很強力的,不過……萊伊猶豫地看向琴酒:“我把最近的那個電梯拆了,你得去二號梯。”
那個電梯距離這裡可不近,以琴酒現在的身體狀況,能不能走過去還很難說。
“Vermouth會帶著醫療包過來,”琴酒的表情有些“誰讓你沒帶”的意味,“你完成供電之後就可以離開了。”
“這樣啊。”說出了這句話的萊伊一時間站在原地沒有動作。
就在這一瞬間,他突然意識到——也可能不是突然,隻是之前一直被琴酒那過於鎮定的態度壓製著——其實自己正處在一個絕佳的機會上。
隻要趕在貝爾摩德到來之前,他甚至不需要多做什麼,就能輕鬆地解決掉這個組織中的大敵,儘管這和之前的計劃相差甚遠,但赤井秀一也從來不是什麼拘泥於計劃的人。
然而,不知道為什麼,有一部分的他自己依然在猶豫。
“怎麼了?”琴酒突然出聲。
“沒事。”赤井秀一下意識地回答,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
“那再給我一根煙。”琴酒說。
萊伊抬起頭,發現這個搖搖欲墜的男人正平靜地看著他,一隻手艱難地抬起來,試圖拿下口中已經燃儘的煙,但很快無力地垂下去,劃過銀色的,沾染著血汙的長發。
“再給我一根煙,”琴酒沒有再試圖抬手,他看著萊伊,語氣非常平靜,“然後去恢複供電,Rye,否則我就要死了。”
直到此時,赤井秀一才在回憶中意識到,那不是琴酒的請求,那是一個威脅,他被自己的任務對象以其生命而威脅了。
最糟糕的是,這個威脅完全的成功了。
<hrsize=1/>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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