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1 / 2)

十四年前,宮野厚司和愛麗絲試圖改變世界。

無數的文藝作品中的末世故事證明,當瘋狂科學家想要改變世界的時候,這“改變”很有可能讀作“顛覆”,而當“瘋狂科學家”被乘以2的時候,其危險程度顯然不僅僅是乘以2。

“他們試圖創造某種‘新人類’,”瑪克這樣解釋道,“雖然我得很抱歉的說,儘管我已經是Brandy的第一助手,但仍然並不知道她打算用什麼樣的方法來實現它,我唯一能確信的就是這一定不會是什麼很安全的做法。”

“……當然,我也不知道你父親在其中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他補充。

“兔子先生。”琴酒說。

兩位研究員都用詫異的眼神看向他。

“e喜歡用童話故事為她的計劃命名,”在這樣的注視之下琴酒依然很平靜,“尤其是愛麗絲的故事。”

“……我知道,她稱呼研究所為‘兔子洞’,”瑪克有點恍惚地說,“但是……‘銀色子彈’和‘兔子洞’是兩個完全不同的計劃,我甚至不明白他們是怎麼攪到一起的。”

“我也不知道,”琴酒說,“我隻知道她確實這麼稱呼他,這不太正常,因為她早就在兔子洞裡了。”

愛麗絲那些奇奇怪怪的稱呼總歸是有點隱喻在裡麵的,如果她自己是“愛麗絲”,那麼“兔子先生”應該是她的引路人,但顯然,宮野厚司並不擁有這樣的能力,他們充其量是合作者,合作內容危險又隱秘,知道的人已經全死光了。

“我明白了。”雪莉垂下眼眸,輕聲地說。

“你明白了?”瑪克震驚,“怎麼,是因為我沒有認真童話故事嗎?我不知道搞研究還有這種先決條件。”

“當然不,”少女露出略顯無奈的笑,“因為在上一次……之後,我去找過我姐姐。”

她看向琴酒,後者了然地點頭,瑪克看起來更懵逼了。

好在雪莉並不是謎語人,她很快解釋道:“當初媽媽確實給姐姐留下了一些東西,其中有一部分是僅僅作為母親留下的紀念,但還有一些彆的……故事。”

提起母親讓她看起來有點傷感,但很快恢複過來:“這個童話的寓意要反過來看,不是兔子先生把愛麗絲帶入地下世界,而是兔子先生把地下世界帶給愛麗絲。”

“而我父親能帶給她的,當然就是‘銀色子彈’。”她確信地說道。

“我花了十四年都沒有搞明白銀彈到底能對她的計劃造成什麼影響。”瑪克小聲嘀咕。

“那是因為你並不想明白。”雪莉毫不留情地說。

瑪克僵住了,隨即小聲念叨著“現在的小姑娘真不留情”之類的話,但並沒有反駁什麼。

“但這並不能解釋全部,”雪莉沒有再關注他,她又看向了琴酒,“如果僅僅隻是如此,母親不會在白蘭地死後還要做出這麼激烈的選擇,這其中一定還有什麼彆的原因。”

“Gin,”她的眼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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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地搖頭:“我確信已經將所有一切都寫在了報告裡麵。”

“但我可以確信的是,”在少女失望目光的注視下,他繼續說道,“不管那個目的是什麼,這一切並沒有在白蘭地死後終結。”

白蘭地有自己的目的,顯然宮野厚司也有,或許宮野愛蓮娜也曾參與其中,隻是在這個計劃的執行過程中有什麼觸及到了她的底線……這才讓她突然反水。

琴酒不會告訴雪莉的事實是,他並不是在宮野愛蓮娜的事件發生之後才趕往現場的,或者不如說正是因為早有準備,他才能在第一時間趕到現場,而當時能夠命令他的當然隻有boss一個人。

換句話說,琴酒很清楚,這一切背後絕對有boss的推動,烏丸蓮耶或許並未直接殺死宮野夫婦,但他一定對此做了什麼,才讓愛蓮娜最終決定留下自己的兩個孩子,而把丈夫拖入地獄。

這是隻有琴酒和boss本人知道的事實,而顯然烏丸蓮耶並不打算讓雪莉知道,以琴酒對他的了解——準確來說,是對如今這個很容易心軟並且非常喜歡年輕人的boss的了解,這應該並不是因為害怕引發雪莉的憎恨,而更像是……在試圖保護她。

如果再結合那個逆轉過來的童話,其實一切就非常明白了。

宮野厚司能帶給愛麗絲的不僅是藥物本身,還有實驗體,最合適的實驗體……一個貝爾摩德顯然是不夠的,而e最擅長的就是從小培育實驗體。

對一位母親來說,這確實是無法容忍的背叛。

“如果在白蘭地死後宮野厚司仍然堅持要推行這個計劃,那麼你母親的選擇也很正常,”琴酒這樣對雪莉說道,“我可以告訴你的是,Brandy的計劃在當時得到了不止一位‘大人物’的支持,哪怕在她死後也依然無法立刻終結,所以相對的,如果要阻止宮野厚司,最好的方法也就隻剩下殺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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