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您認為這是合適的做法,我沒有理由反對,”琴酒說道,“隻是……並不是每個學員都適合當這個引子的。”
那個負責“發現一切”的家夥必須足夠的聰明和敏銳,且要有靈活的道德底線和極高的忠誠度(不是說對組織),當然他/她還得在組織裡有一定地位和可信度,這樣才能把這個消息擴散出去……
想到這裡,琴酒的神情突然變得古怪起來:“您……”
烏丸蓮耶滿臉天真地看著他,在脫離幼兒期之後再擺出這種表情其實已經完全不適合了。
“您真的隻是為了這個?”琴酒充滿懷疑地看著他。
“如果能順便解決一些彆的問題,豈不是一舉兩得?”他麵前的人露出無辜的笑來。
() 第二天。
波本接到了消失許久的鄰居發來的消息。
當然,
是通過組織的郵箱發來的,
波本並沒有琴酒的私人聯係方式,所以他已經在考慮下一次要不要把樓道聯誼的邀請發到組織郵箱裡去——阻止他的大部分原因是怕聯誼發起者被琴酒遷怒。
不過現在看來發個邀請可能也影響不了什麼……因為琴酒發過來的這個郵件好像和組織的正事也沒有多大的關係。
郵件簡單得隻有一行字,是個地址,附言“把熊帶過去”,看著跟暗號似的。
要是讓彆人看到,說不定會認為組織在兼職盜獵。
……組織該不會真的有這種兼職吧?
甩掉腦子裡跑偏的想法,安室透拿出那把鑰匙——剛得到的時候他還保管得比較用心,現在已經和自己的鑰匙串在一起隨便塞了——任勞任怨地走上六樓。
倒不是對隔壁上司給的任務有多上心,實在是降穀零還記得那個有點古怪的孩子,這一趟過去如果能見到他,大概也可以解開某些困惑。
郵件上沒有寫時間,波本乾脆也就沒管,進到琴酒的屋子裡拿到毛絨熊之後便直接開車出發,琴酒給出的地址距離東京有點路程,他暗自希望彆耽擱太多時間,這樣還能趕上第二天的任務。
……琴酒該不會是知道今天是他難得的空閒日子才來使喚他的吧?
心裡這麼嘀咕著,但波本也沒太在意,他一路驅車前往目的地,在幾個小時之後,車子停在了郵件中所說的位置,而開車的人一時有些茫然。
這地方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小孩子會在的地方。
波本走下車,仔細地打量眼前的所在,這地方距離市區頗有一段距離,但又不是完全的野外,從外表來看有點像是廢棄的公園,荒無人煙,雜草叢生,一時間波本都有些懷疑琴酒是不是把地址給錯了。
但應該不太可能,也說不定這裡是什麼組織的秘密基地?心中對此並不是很確信,波本走到副駕駛把那隻毛絨熊抱出來,然後走進“公園”當中。
他沒有走得太快,一邊走一邊觀察著四周的情況,入目一片荒蕪,從目之所及的痕跡來看,似乎已經多年沒有人出入過了。
有種要把我滅口埋屍的氛圍啊……波本一手抱著毛絨熊,慢慢地向著內部走去,心裡泛著嘀咕:總不能是報複我撬了他的地磚吧,明明根本不住。
這話當然隻是玩笑,但波本還是謹慎地用沒有抱著熊的那隻手握住了兜裡的槍,不管琴酒的目的是什麼,小心些總是不為過的。
在前行了大約兩三分鐘之後,他終於在著荒涼得甚至沒有鳥雀的地方聽到了一點不是自己發出的聲音,響動很細微,但很有規律,波本一時不能確定那是什麼,於是握著槍向著那個方向走過去。
在穿過一叢過於茂密的林木之後,他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