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幾個人,在可以探查的範圍內,也沒有什麼炸彈或者陷阱,”波本說,聲線略帶輕佻,“毫無疑問這是在等你,辛德瑞拉。”
“辛苦你了,小鳥。”琴酒懶洋洋地說。
“我還挺好奇他們打算怎麼對付你的,”波本現在已經不會因為這稱呼而不滿,他輕笑道,“總不會是打算讓赤井秀一和你一對一吧?”
FBI所選擇的這個位置有些出乎他的意料,這不是什麼特工組織的前基地那種一看就不對勁的地方,而隻是一座相當普通的建築,除了位置偏僻點,看不出任何特彆的地方。
而且他們也沒有在這裡搞什麼土木工程,也許埋了幾個炸彈吧,但大概也不會有人指望以此對琴酒造成多大的損害。
“嗯……說不定呢,”琴酒看著那張波本很隨意地手繪出來的建築圖,語氣散漫地回答,“他早就想要和我打一架了。”
波本發出一聲輕嗤,並不是很想知道這兩個前搭檔的事情,雖然在行事上極為凶殘,但這段時間琴酒提起赤井秀一的時候倒是非常平靜,與他的作為形成了強烈的反差,波本總覺得說不定他在此之前就有所預料。
而根據牛頓第三定律,要是琴酒如此了解萊伊,那麼萊伊對琴酒的認知也不會很淺,至少他應該很清楚琴酒的的戰鬥力和匪夷所思的傷勢恢複速度,要是在這種情況下還把希望寄托在一對一上,赤井秀一也沒法逃過這持續一個月的追殺。
不過,想也知道,不管這陷阱再怎麼明目張膽,隻要目標在那裡,琴酒都不會放棄。
“也許他更想要狙擊我,”琴酒繼續說,幾乎像是聽到了波本的腹誹,“但他沒有機會。”
因為被追蹤地過於嚴密,赤井秀一不可能發揮出他最擅長的部分,對於琴酒來說,這當然是好事。
“是啊,”波本終於接話,“所以一定有彆的什麼。”
琴酒看向他,浮現出一點意味深長的笑:“聽起來你很擔心我。”
“畢竟你要是死在這裡,我也不好交差。”波本神色不變,語氣很隨意。
一直沒插上話的伏特加終於找到機會,怒視著波本就要說些什麼,琴酒看了他一眼,伏特加又一次閉嘴了。
“那麼,”銀發男人語氣輕快地說,“你要加油,小鳥,我的命交給你了。”
波本被打發出去探查更多的情報,這間小小的安全屋裡隻剩下了琴酒和伏特加,戴著墨鏡的大個子終於開口了:“大哥,你剛剛為什麼……”
琴酒顯然知道他在說什麼,聞言笑了笑:“你不好出麵,如果真的有什麼危險,還是波本更合適一些。”
“大哥,我也可以的!”伏特加顯得有些著急。
“不是說你做不到,Vodka,”琴酒語氣溫和地說,“但你有自己的任務,而且放心吧,就算波本很想要解決我,也絕不會希望我死在……FBI的手裡。”
對於波本的來曆,伏特加還是有一定了解的,聽琴酒
這麼說倒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既然如此,
他也就不再糾纏這個問題,轉而道:“這是最後的一場考核了吧,大哥?”
“是啊,”琴酒看著那個波本繪製的簡易建築圖,眼中是奇異的神采,“Rye選了個好地方。”
波本沒有花費太多時間,能得到的情報他其實已經挖掘得差不多,再深入下去可就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所以他僅僅隻是對這個光明正大的陷阱周邊的布置再研究一番,確保記住了一切路線,便又回來了。
“萬一你翻車了至少我能把你的屍體拉出來。”他毫不留情地說。
“保護好你自己吧。”琴酒冷笑,“我想FBI不會介意另一個戰利品。”
“在你麵前我大概還不夠分量,”波本針鋒相對地說道,“更何況你才是那個明知道是陷阱還非要往下跳的人。”
“你簡直像是個不會正常表示關心的……”琴酒看向伏特加,後者會意的表示:“傲嬌?”
“啊,是這個,”琴酒輕笑,“據說是已經退環境的屬性。”
“誰TM……”波本額上青筋跳動,他一點沒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讓人誤會的地方,和所謂的口是心非更是兩回事——畢竟不管琴酒還是赤井秀一,哪一個死了對他來說都算好事。
其實一般來說在和琴酒的嘴仗中波本是勝利居多,一般都是對方先不耐煩地轉移話題,但當對方掌握了曲解意思這一經典技巧,陰陽怪氣就很不夠用了,波本腦子裡閃過幾種話術,最終還是壓下怒火,轉移話題:“都是我在乾活,你不準備點什麼嗎?”
“我?”琴酒挑眉,“武器已經送來了,我也都檢查過……哦,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