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養傷的這段時間裡有不少同事來看望,但無一例外的,都對當時的事情緘口不言,赤井秀一理解他們的沮喪,也完全不想把自己根本就是很愉快的事實展現出來——他並不後悔自己的做法,但對同事們還是有一點歉意,雖然如果沒有他本人這些同事也不可能搞定琴酒。
此時這個名字再度出現,赤井秀一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還是和過去一樣心潮澎湃,完全沒有任何塵埃落定的感覺。
琴酒想必是已經恢複了,畢竟他自己都修養得差不多,而對方的恢複能力一向出色,讓伏特加過來上課……他自己不會又要去哪裡乾活了吧?想起之前的生活,赤井秀一升起了一種如同從學校畢業一般的慶幸。
不,確實是畢業了啊。
他還記得那場充滿了血腥味的畢業儀式,西洋劍的劍刃似乎還抵在左肩的位置,來自教官的宣告在一瞬間抽走了他全部的力氣,而琴酒的神情專注地像是一個親吻。
這個比喻出現在腦子裡的時候,赤井秀一就知道有什麼問題出現了。
偏偏在那之後便是長期的分彆,和琴酒共事的日子已經結束了,為敵的日子又還沒開始,短時間內他甚至彆想聽到對方太多的消息。
不過,這也沒什麼。
赤井秀一拎起掛在脖子上的長鏈子,黑色的吊墜在他眼前晃蕩著,而注視著它的那雙綠眼睛帶著笑意,宛如注視著獵物的獵手。
與此同時,正在被惦記的琴酒見到了澤田弘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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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非常鄭重地向琴酒道謝:“您的傷勢已經恢複了嗎?當初多謝您了。”
作為一個工作目標幾乎都死光了的殺手,琴酒難得會收到這種鄭重其事的感謝,對此感到相當陌生,頓了幾秒才說道:“已經恢複了……你的救援非常及時。”
當初要不是澤田弘樹的反應夠快,琴酒說不定就真的被愛麗絲困死了,從這個角度上來說,其實他才是被拯救了的那一個。
“但要不是我……”男孩話說了一半,想到什麼,又收了回去,轉而露出笑容,“總之,很高興能見到您!”
琴酒忍不住在心裡把“找個心理醫生”這件事再度翻出來考慮了一會兒,那邊boss已經微笑著把小朋友招呼過去了——他剛見到澤田弘樹的時候,□□年齡還處於很適合跟小朋友交朋友的時候,而兒童又是最容易接受新鮮事物的,對於自己的朋友長得賊快這件事,澤田弘樹根本一點都沒覺得有問題。
他們聊得很開心,於是琴酒回眸示意伏特加,帶著人離開了。
“有空的時候,”一離開boss的辦公室,琴酒就說道,“找一找有沒有可信的心理醫生,最好是沒有背景,但是性格足夠堅韌的類型。”
伏特加完全不明白大哥怎麼說起這個,但他一向聽話,雖然不解,還是很積極地應了:“好的大哥!”
“嗯,”琴酒點頭,“不用太著急,看緣分。”
雖然已經想了很多次,但琴酒自己也清楚這個崗位不好找人,若非如此,在組織如此需要心理醫生的情況下,boss又怎麼會一直沒有在這上麵籌謀過。
既要有良好的專業素養,還必須身家清白,心智堅強,最重要的是能認可組織的存在方式,願意接受組織的一切黑暗麵並為之保密……也許找個真正的神父還更容易些。
但涉及到宗教,就更不能帶進組織裡來了,畢竟組織本就在做著一些比起科學更接近神學的項目,若是引入了宗教,哪怕是相對普遍的正教,除了讓組織的混亂程度再添一層之外,實在起不到多少正麵作用。
心裡想著這些閒事,琴酒隨手從兜裡拿出一副墨鏡回手遞給伏特加,後者大喜過望,連忙戴上,就連腳步聲都仿佛輕快了許多。
——其實伏特加的社恐倒未必真有那麼嚴重,隻是常年戴著墨鏡,一時摘下去實在是不習慣,反倒把一分問題加成了五分。
“謝謝大哥!”伏特加喜滋滋地說道。
琴酒點頭,並不在意:“本就是你留在車裡的。”
這些年伏特加留在車裡的墨鏡沒有一千也有八百,聞言並不意外,隻是嘿嘿笑:“以後我會記得隨身也多帶一副的。”
琴酒看了眼伏特加,感覺自從銷假之後,自己的這位搭檔對工作的熱情著實上升不少——或許boss說得對,他也該試試看勞逸結合?
不過想到堆在各個部門的那些工作,他又很快地把這個想法打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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