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隻是蘇格蘭,接觸了宮野明美之後離宮野誌保也不遠了,而雪莉身上可是連著組織的關鍵實驗……不過aptx4869的研究已經告一段落,現在雪莉有很多時間處理她和姐姐的事情,應該不至於會出什麼問題。
“還要忙很久嗎?”蘇格蘭隱約帶著擔憂的聲音打斷了琴酒已經飛到天邊的思緒——人在疲倦的時候果然是會思維奔逸的,難怪當初波本能想出告白那種把戲。
“至少還要幾個月,”那些事情可不是很快就能解決的,“怎麼,你找我有事?檔案館有問題嗎?”
“那倒沒有,”蘇格蘭連忙說,“就是……很久沒見……有點……”
他一邊說著一邊以手扶額,對自己的語言能力感到了一點絕望。
好在琴酒精力不濟,完全沒有注意到對方話語中的糾結,徑直道:“哦,馬上要年中會議了,我會回去一趟。”
檔案館還是很重要的,再怎麼信任蘇格蘭,還是不如自己親自查驗一遍……琴酒這麼想著,又看了眼麵前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字,改口:“還是你過來吧。”
去一趟檔案館又要花費幾個小時在路上,琴酒實在是耗不起。
蘇格蘭一怔:“我……到你家嗎?”
很難說這用了一年多的住處算不算得上是“家”,但琴酒懶得計較用詞,乾脆道:“嗯,我把住址發給你,記得易容,這幾天波本不在,應該問題不大。”
他這樣明確地指示了,蘇格蘭自然沒有什麼意見:“好的,時間呢?”
琴酒目光渙散地看著屏幕想了一會兒:“明天……上午九點,我會讓伏特加去接你。”
“好,”蘇格蘭又應了聲,然後有些猶豫地說道,“雖說不清楚你在忙什麼……但是保重身體啊,Gin。”
知道對方已經從聲音裡聽出了自己不再狀態,琴酒無奈地笑了笑:“我會的,明天見。”
掛掉電話之後,他看著那些在自己眼中已經快要變成亂碼的文字,在心裡歎了口氣,終於決定今天到此為止。
這一覺琴酒睡得還不錯,他本就是隨時都可以睡著,而且隻需要短時睡眠就能恢複精力的人,否則也不能這麼折騰自己,完整地休息過半個晚上之後,他已經不再有那種昏沉的感覺。
不過,當他聽到門鈴聲,打開房門的時候,有一瞬間,作為一個根本沒做過幾次夢的人,琴酒幾乎要以為自己在做夢。
某個根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裹得嚴嚴實實、完全看不出長相的男人對他揮手:“嗨,Gin,好久不見。”
下一秒,赤井秀一感覺胳膊一疼,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扯進屋裡,琴酒“啪”地關上房門,動作行雲流水,像是演練過上百遍。
“你來乾什麼?”他皺著眉問。
“這麼久沒見,就這麼不歡迎我嗎?”赤井秀一很沒有眼色的,笑眯眯地說。
“你不該在這裡。”琴酒完全不想理他,雖然他是覺得最近太無聊了,但完全沒有想要麵對這麼刺激的事情。
彆說這裡了,赤井秀一都壓根不該在日本,雖說上次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快半年,但這點時間還不足以讓此人的英勇事跡在組織裡消散,要是有人知道他出現……琴酒想著就一陣頭疼。
“我沒有你的聯係方式啊,”赤井一邊說一邊摘下墨鏡、口罩、帽子——他的漁夫帽底下竟然還有一層帽子,讓人懷疑此人是不是成心想中暑,“有些事情想問你,你又不來美國,那我隻好過來了。”
琴酒嘴角抽搐,有種想打人的感覺——他麵對赤井秀一的時候如此有戰鬥欲,說不定正是因為此人太欠揍:“什麼事情還得找我?你不是和組織有聯係嗎?”
赤井秀一和組織的聯係是具有唯一性的,他確實沒法拜托彆人上門,但這並不代表就非得找琴酒不可,萊伊在組織裡認識的可也不止他一個啊。
“我總不好和小朋友說這個……”赤井秀一把外套也脫了,現如今剛入夏,倒也不能說非常熱,但太陽已經很有威力,加上裹得這麼嚴實,還是出了一身的汗——不敢想象琴酒是怎麼在大夏天還穿一身黑的,真是非人也,“要是貝爾摩德還在美國,可能我會聯係她,但是既然你們都在日本……來都來了,是吧?”
他又摘了層帽子,把汗津津的劉海捋上去,在心裡嘀咕著還是應該把頭發剪了,都這樣了何必再較勁。
琴酒歎了口氣,按下空調開關:“到底什麼事?快點說完。”
他完全想不出能有什麼事值得赤井秀一大老遠地跑過來,經過了之前的事情之後,他要說服上司讓他回到日本應該並不容易。
“威士忌,”赤井秀一終於有精力打量這個屋子,他一邊看著屋內的陳設一邊毫不繞彎子的說道,“我想知道些關於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