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說起來,其實琴酒對今天這一係列突發狀況中學員們的表現還挺滿意的,不是說每個人都做出了最優解,但應對突發事件的時候本來就不應該強求最優解,而從隨機應變的角度來看,威士忌們的應對能力都相當出色。
就是這個應變出來的角度……琴酒嘴角抽了抽,打開櫃子找酒杯,如果他手邊沒有那麼一大堆工作的話,說不定會花點時間關心一下學員和下屬的心理健康,甚至陪著演幾個來回,分析一下前因後果,但現在他隻想假裝聽不懂這兩個人吵架的言外之意,快點把今天這堆莫名其妙的事情解決掉。
反正放一放也出不了什麼事,就算真有,那也是以後的事了,忙到一定程度,連琴酒都能被逼出拖延症來。
總之,先把外麵那兩個人送走……廚房與客廳之間沒有那麼好的隔音,琴酒聽著隔壁的對話,感覺自己再不出去,就該有什麼完蛋了。
在琴酒離開之後,客廳裡的兩個人實際上經曆了很長時間的沉默。
儘管琴酒讓他們“坐”,但波本和萊伊誰都沒有真的坐下,在下意識地對視一眼之後,雙方都飛快地移開了目光。
波本不想說話,他自己也說不好今天這一趟來得值不值,雖然確實獲得了新情報(不能完全信,但可信度也有個七成),但這個新情報除了讓他搞死萊伊的決心得到鞏固之外並沒有什麼其他作用,畢竟他又不是FBI的人。
也不知
道他和琴酒的對話被聽去了多少……說起來,琴酒明明知道這裡有人,為什麼還……()
;
¤想看易汝的《酒廠臥底培訓基地》嗎?請記住[]的域名[(()
波本一頓:“當然。”
他其實很明白,自己能擁有琴酒住處的鑰匙,在旁人看起來應該是相當高級的信任了,要不是琴酒一直表現得飄忽不定,波本自己也不至於總是心存疑慮。
不過這並不妨礙波本以此展現自己的地位——說不清是組織裡的地位還是彆的什麼,想到這裡波本心念一轉:萊伊這話聽起來怎麼那麼……酸呢?
他的大腦開始飛速旋轉,回想起來,萊伊從剛才開始就表現出了很強的攻擊性,波本還以為是因為一上來就被自己拿槍指著,但是仔細一想……這人的攻擊性好像都集中在……與琴酒有關的事情上?
不會吧……波本忍不住瞥了眼對方的臉色,結果正對上萊伊打量的目光。
“不過,即使這樣,你們也還沒有一起睡過,”赤井秀一這樣說,顯然是已經把之前的對話都聽完整了,不過他話語中微妙的意味太過明確,以至於波本一時間忘記了尷尬,“那這方麵是我贏了。”
這下“瞥”變成了“瞪”,猜想剛一產生就被證實,波本一時間竟有種啞口無言之感。
——原來這家夥說“想琴酒了”是真的?
我的臥底生涯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啊!?
蘇格蘭又一次默默地捂住了臉。
與之前不同,這一次,除了後悔,他心裡的迷茫並不比外麵的幼馴染少多少。
諸伏景光一開始其實並不想要偷聽外麵的對話,出於謹慎的考慮,他監聽了一會兒,在確定琴酒已經給赤井秀一的出現找到理由之後,便沒有繼續下去,而是在客房裡輕手輕腳地收拾起來。
這回他加倍小心了,連拿進來的玻璃杯都收到櫃子最裡麵,那些裝備也都放到門外看不到的死角,為了不發出聲音,花了挺長時間,隨後蘇格蘭在床邊的視線死角坐了一會兒,沒多久,他的目光便開始向房門的方向掃過去。
景光不知道外麵現在是個什麼情況,照理來說,隻要自己這裡不再發生什麼意外,波本總不至於還要衝進來,但這種一無所知等待的感覺確實不是很好。
剛才變聲器落地的時候他太著急,頭套被拉扯了一下,雖然沒有完全壞掉,但如果近距離觀察絕對會發現問題,加上變聲器這一摔說不定也有問題,現在的蘇格蘭是絕對不能在波本麵前出現的。
為了以防萬一,要不還是聽一下吧……儘管自己也知道這更像是借口,但諸伏景光還是說服了自己。
然後他就後悔了。
蘇格蘭並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他總共就聽到了三句話,然後就發現自己好像有什麼奇怪的buff,每次一偷聽就必會聽到和琴酒有關的……某方麵話題。
問題是,波本這麼搞也許是某種臥底技巧,赤井秀一你不是都跑了嗎,你來湊什麼熱鬨啊?
最糟糕的是,他根本沒法分辨萊伊說的是真是假,照理來說這太離譜了不像真的,但當自己心裡有事的時候人就是會患得患失,更何況他也知道萊伊一向和琴酒很熟悉。
諸伏景光有點懷疑人生,果斷地忘記了自己一開始“隻聽一下”的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