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性格上來說,她和boss還真是一脈相承,琴酒沒有說話,扶著貝爾摩德走向車子。
“多虧你了,”琴酒不說話,貝爾摩德倒是也不介意,自己繼續說著,“不然我還真不知道怎麼回去,不過你既然在,怎麼不把赤井秀一……”
琴酒拉開後座的車門,貝爾摩德的話語戛然而止。
坐在車後座的女孩仰起臉,對著她微笑:“一定要這樣你才肯見我,是不是?”
琴酒站在車邊上抽煙,伏特加站在他身邊,欲言又止止言又欲,腦袋轉來轉去,糾結了好幾l個來回,最後還是琴酒開口:“怎麼?”
“呃,大哥,這是……怎麼回事啊?”伏特加一頭霧水。
看到雪莉的瞬間貝爾摩德就知道自己上當了,她轉頭看
了琴酒幾l秒鐘,最後還是一言不發地上了車。
所以現在貝爾摩德和雪莉正坐在保時捷的後座上,良好的隔音效果和漆黑的單麵玻璃讓外麵的人幾l乎不可能知道她們在談論什麼,伏特加一向不會多打聽什麼,但他也確實很好奇。
“Sherry想見Vermouth一麵而已。”琴酒簡潔地回答。
而要說貝爾摩德對此有多麼排斥,無疑也是胡言,畢竟打著追捕雪莉的名號跑來的人可是她自己,在拋開研究所這個關鍵要素之後,她對雪莉的逃避心理怎麼想都隻是慣性使然。
琴酒不介意推她一把,貝爾摩德可不是boss,她對這世界留戀得很,否則也不至於糾結到現在了,而這世界上最有可能幫到她的人就是宮野誌保。
伏特加並不了解這兩個人之間的恩怨,但看琴酒不打算說更多,也就沒有繼續問,而是道:“那,大哥,我們現在……”
“等她們聊完Sherry就走了,”琴酒說,“然後送Vermouth去治療。”
伏特加點點頭:“她們不會聊很久吧……”
琴酒還沒說話,另一邊的車門就打開了,女孩從裡麵跳出來。
“呃,聊完了?”伏特加轉頭去看。
“多謝你,”雪莉的表情看起來很輕鬆,她對琴酒說道,“下次見。”
“恐怕不太容易再見,”琴酒露出一絲笑,“記得發報告給我。”
“我會的。”雪莉點頭,然後飛快地跑走了。
“Vodka,開車。”琴酒這樣說著,從那扇沒有關上的車門坐到車裡。
車裡,貝爾摩德側著身,一手支撐側臉,不滿地盯著他:“太偏心了吧,Gin。”
“讓她上心些的一點小報酬而已。”琴酒毫不在意地說。
“那孩子可還沒上任呢,對你來說就這麼重要了嗎?”貝爾摩德哼哼。
“到底是對誰來說比較重要?”琴酒反問,他可是圍觀了全程的。
貝爾摩德默了一瞬,又理直氣壯地回答:“他們救過我啊。”
“那我也救過你。”琴酒說。
在貝爾摩德還想要說什麼之前,他繼續道:“而Sherry真的能救你。”
這次女人沉默得更久了,半晌她才小聲道:“怎麼,對她這麼有信心?”
“你的天使的孩子,”琴酒淡淡地說,“你沒有信心嗎?”
“天使……”貝爾摩德一頓,然後歎氣,“好吧,也許天使偶爾會看我一眼,但這種好運是很少有的。”
琴酒平靜的目光掃過她,讓貝爾摩德沒來由地覺得有些心虛,她張了張嘴正要說什麼,就聽對方道:“你很疼嗎?”
“拜托,斷了幾l根肋骨,能不疼嗎?”她頓時轉換話題,隱約還有點鬆了口氣。
琴酒的神情波瀾不驚:“忍忍,馬上就到了。”
貝爾摩德微怔,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一變:“等等,你——”
“Marc的研究剛告一段落,”琴酒的話語證實了她的猜測,“他會和Sherry遠程連線,你的ptsd也該好了。”
“哪有那麼容易,”貝爾摩德四下張望,有種跳車的衝動,“又不是每個人都和你一樣……”
“你也該休息一段時間,”琴酒不為所動地說,看向她的眼神卻帶著一絲無奈,“實在不行的話,我會在的。”
這讓她奇異地感覺到了一點安穩,女人沉默良久,最終歎氣:“就算……我哪有這麼容易活下去。”
“那就不是我要操心的事情了。”他冷漠地回答。
貝爾摩德看著他的側臉沉默片刻,終於微微地笑起來,那笑容與她慣常的神色並不完全一致。
她艱難地轉身,看向車窗外,透過暗色的玻璃,外麵的一切都顯得模糊不清,但貝爾摩德凝視著那一片平凡的夜色,感歎道:“今天是滿月啊。”
“一年有十二個滿月。”琴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