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的遠程辦公並未就此結束,幾天之後,他還沒回到日本,先從雪莉那邊得到消息,庫拉索的記憶似乎恢複了,但同時她似乎並不是很想回到組織。
琴酒:……怎麼說呢,好像完全不感到意外,哈哈。
“隨她,”他捏了捏眉心,“反正和工藤新一混在一起,她遲早會回去的。”
雖然那時候的組織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了。
已經決心不再回到組織的宮野誌保聞言,在心裡對自己這位前同事表示同情,然後道:“公安那邊似乎是想要從她那裡得到些組織的情報,具體情況我還不太清楚。”
組織的情報……說不定是要對付朗姆了?琴酒這樣想著,點頭道:“我知道了,這件事不用你再關注,讓他們去處理吧。”
雪莉聞言鬆了口氣,她這幾天可是提心吊膽的:“那麼,工藤……”
“隨他高興。”琴酒滿不在乎地說。
上次見過工藤新一之後他就不打算管這人的事了,這種命硬之人怎麼會被組織這點小風浪搞死,人家自己爹媽都在滿世界旅遊呢。
琴酒掛了電話,繼續自己的工作,有威士忌背鍋,朗姆果然沒有懷疑到他頭上,而外部的一些問題也在CIA的強勢介入之下得到解決,讓琴酒得以安穩地,慢慢地把學員們送出組織,情況這樣順利,他一時間並不急著回去。
威士忌也不急,她巴不得琴酒多送走幾個學生,朗姆雖然是組織明麵上的二把手,很多事情都能插手,但他最關鍵的勢力還是教育部門,要是把學員們都送走了,朗姆可沒有能力繼續和她鬥。
她一直都想要朗姆死,但現在一想,又覺得讓他這樣活著也不錯,對為了組織爭鬥半生的朗姆來說,這樣的生活恐怕還不如死了。
有時安珀也會感慨,烏丸蓮耶對他的這些老夥計夠狠的,在他活著的時候,一定要把人死捆在一條船上,而在他死後,又能讓繼承人毫不猶豫地拋棄他們,甚至殺死他們。
但想到對方是個既能出於必要艱難地苟延殘喘,也能在需要的時候乾脆地去死的狠人,這一切倒是並不奇怪。
他會養出琴酒這樣的人,就更是正常了。
還好自己一開始就沒想過要和琴酒為敵,這人可比朗姆危險多了。
琴酒忙著乾活,回日本的時間就比預計的更晚了些,當他回到日本的時候,朗姆倒是還在組織裡好好地活著。
不能怪波本不夠努力,實在是日本政府內部各有心思,豬隊友太多,朗姆這些年布局也不是白乾的,事情發生得這樣匆忙,要解決他並不容易。
當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蘇格蘭為了傳遞消息又被抓住了破綻,現在終於扛不住了,正在被幼馴染“嚴刑拷打”,降穀零也就一時間顧不上自己的老上司。
神經病老頭和死而複生的好友哪個比較重要,這問題不用想都能答出來。
還好琴酒沒有什麼死而複生的幼馴染,他還是去見了朗姆——好像比較
而言這個更慘一點。
一個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實是,琴酒其實不知道朗姆的住所在哪。
這確實是情理之中的,畢竟當初就是他把老頭嚇得變成幾年不出門的死宅,就算如今已經成了同事,這份心理陰影也不是那麼容易祛除的。
而琴酒也沒興趣知道老頭住哪,朗姆不在他麵前出現對他來說是件好事。
所以這次見麵之前,琴酒久違地給朗姆發消息詢問地點,後者大概是心有不甘,過了許久才回複,依然沒有把住址說出來,而是表示在組織基地裡見麵。
選擇放棄自己的老巢而在基地見麵,朗姆對琴酒的戰鬥力大概是很心有餘悸,以至於比起所謂的安保,還更相信琴酒的良心一點。
琴酒踩點到了地方,給已經惶惶不安的老頭一點時間檢查和布置現場,好在朗姆到底沒有徹底拉胯,他到達的時候這個基地一副肅然安靜的樣子,倒是真有幾分反派boss所在地的氣場。
琴酒走到位於基地正中的會客室,庫拉索離開之後,負責安保的是賓加,這家夥站在門邊,望過來的目光都是敵意,琴酒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僵持幾秒鐘之後,這位朗姆的心腹輕斥一聲,反手打開會議室的門。
屋裡隻有朗姆一個人在,真是久違的場景。
琴酒在賓加的注視下走進屋,回身關上門,他沒有坐到朗姆對麵,而是在斜對著的位置坐下了。
朗姆看起來有些憔悴(當然,這是很正常的),他抬起頭,沒有看向琴酒的方向,開口道:“你是來殺我的嗎,Gin?”
與看著就不太好的外表比起來,他的聲音倒稱得上平靜,畢竟這段時間過來,有些事情一開始不明白,現在也想通了——而比起敗在威士忌手下,輸給boss對朗姆來說屬於完全可以接受的事情。
“你想死嗎,Rum?”
琴酒的聲音比他更冷靜,“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