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笑聲傳來,柳席更是覺得自己耳根一燙,麵色趨於窘迫。
完了,這次他還沒調戲女人,反倒是被女人給調戲了,丟人丟大發了!
值得一提的是,彆看柳席嘴裡花花段子不斷,貌似是個花叢老手,其實他在水藍星還是個……初哥。
平時都是說最流氓的話,頂著最猥瑣的姿態,做最慫、最正人君子的事!
所以說看人不能隻看表麵不是?
萬一那是人家的保護色呢?
……
清心被柳席打發走了,但是晴葉還在,她在旁邊默默的看到了這一幕的整個過程,美目中一絲異色悄然劃過。
類似於她們這種女傭兵,經年累月下來不斷的跟隊伍內外,人數數倍於她們女性的男性傭兵打交道,自然是不同於尋常女子那般處事矜持,反倒是很放得開。
這一點,她是這樣,已經去到一畔的清心也是這樣。
一切都是環境使然。
處理好了第二個重傷者,柳席跟著晴葉來到了第三人那裡。
然而,相較於前兩個人的順利,這第三人,柳席還沒徹底走近,隻是粗略的看了一眼,便是眉頭死鎖。
這人的傷勢,饒是他,也是沒有任何辦法!
入目之處,那名年近三十的傭兵,右邊小腿已經不翼而飛,斷口凹凸不平,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生生撕咬掉了一樣,此刻,大片大片的血跡透過那已經不知換了多少次的包紮紗布,紗布被鮮血染紅之餘,還滲出大量的血液將底下長有茂密雜草的土地,給泡得暗紅。
看到那斷口,柳席下意識的回過頭,看了眼不遠處被好幾人圍住保護的風屬性二階魔獸鼬妖的屍體。
也不知道血戰傭兵團付出這般大的代價,擊殺的這鼬妖有沒有魔核留下……
身前,晴葉見“柳下惠”皺著眉頭,遲遲不上前來,不由調頭走到柳席的跟前,低聲詢問道:
“柳兄弟你也沒有把握嗎?”
聞聲,柳席才從怔然中回過神來,緩緩點了點頭,示意他確實也束手無策。
前麵這人身上的傷勢不止斷腿一處,其的小腹位置,也是有一道長度跟深度都頗為驚人的傷口,包紮撤下之後,他都能隱隱看到此人肚子裡麵破爛的腸子……
當然,若是在魔獸山脈其剛受傷時,他便在場的話,其興許還能撿回一條性命,但現在……
目光在其那已然漸漸出氣多、進氣少,且毫無一絲血色的慘白麵龐上頓了頓,柳席長歎了一口氣。
這樣的情況,可能隻有那種至少七階以上,奪天地造化的丹藥,才能將其從死神手中救回來了。
晴葉見他點頭,性感的嘴唇微微一抿,問這話之前,她當然也知道能將這人救回來的希望不大,但是這並不影響她對眼前這個神秘的年輕人,抱有一絲希冀。
那抹希冀徐徐熄滅,晴葉頭腦漸漸清醒,是她著像了,見“柳下惠”仿佛不費吹灰之力的,便將前兩位傷勢不輕的同伴妙手回春,以為……
可能便是連那真正的煉藥師,此刻站在這裡,也沒有任何辦法罷?
晴葉這樣想著,正待領著柳席往最後一個重傷者那裡行去,卻恍然見到其邁開步子,走近她那奄奄一息的同伴。
然後,晴葉看到了她打出生,這二十多年來,最“荒謬”見所未見的一幕。
注視下,柳下惠從懷中掏出一個銀質的金屬物,以及一盒包裝頗為精致但不知道裡麵裝的是什麼的東西。
抖出一根白塔山,深深的看了眼麵前瞳孔眼神渙散的傭兵,柳席一言不發的將香煙的過濾嘴塞到了這人乾涸的嘴縫間,隨即點火。
他俯身下去,低頭在其耳邊道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