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他自己確實是不願意再進行下去的,當下隻有先對奧巴帕勸說一二。
既然事情已經事不可為,那就要及時止損,另做打算。
孤注一擲的確可能賺得盆滿缽滿,但更有可能輸個精光,他加列畢賭得起,但加列家族賭不起。
他今天已經輸了一局,“代價”是兒子加列奧的雙腿。
更重要的是,他與柳席交過了手,此時深知其實力的強橫,不想再賭下去了!
哪怕現在表麵看上去,他們兩家聯手,人多勢眾,聲勢浩大。
……
“加列老兄,你真是老了,以往的魄力到哪兒去了?風險與收益永遠是成正比的,這個道理你應該比我還要明白,秘法!那可是秘法!!!一旦將之掌握在手中,以後要什麼沒有?!”
“可是,老弟,那柳席……”
“沒什麼可是的!那柳席再強,也隻是一個人,何況方才他與你們交手,消耗必然頗大,而且,你我皆知,但凡靠秘法提升的實力,能夠維持的時間都很短暫,長久不了!我心意已決,再召集一些人過來,老子耗也耗死他!”
左邊隊伍中,奧巴帕一臉的決然。
見狀,加列畢嘴巴微張,欲言又止,他其實想提醒其一下,那柳席方才與他們加列族人交手時,使用的那門鬥技,強橫異常,且不懼群攻。
不過,他看了看奧巴帕此刻一臉上頭的模樣,估摸著其是聽不進去他說的了,因此,話到嘴邊又被他給咽了下去。
賭徒心理就是這樣,有時候明知事不可為,但為了巨大利益回報,依然會選擇鋌而走險!
其實罷,加列畢猜測,其八成還是因為沒有親眼見到柳席出手,有些不信邪。
但即便你沒跟柳席交過手,你身邊不是有我這個“事實”擺在麵前嗎?
難道他傷成這樣,兒子加列奧雙腿被·齊·根·而·斷,還不能說明問題?
人呐,總是心存僥幸……
加列畢心中長籲著,暗暗搖頭。
“去,通知族中二位長老,叫他們帶領鬥者境界以上的族人前來,記住,要快!”
身畔,奧巴帕粗手一揮,魄力十足道。
“是!”
周遭一名奧巴族人應聲後,立即離開隊伍,朝城南,家族所在方向奔行而去。
“加列老兄,你這半途而廢,等會兒事情一旦功成,那秘法沒你加列家族的份兒,事後可彆怪老弟我不仗義!”
這時,奧巴帕胖臉微偏,看向加列畢道。
秘法……
聞言,加列畢眼皮耷拉下來,眼中劃過一道躊躇之色。
他不難從奧巴帕言語中聽出隱藏的一抹激將之意。
說句實話,看到奧巴帕直接打算讓其家族力量傾巢而出,他原本退縮的想法是出現那麼一瞬間的動搖的。
想著,若是他也跟奧巴帕一樣,將家族底蘊全部壓上,兩家傾儘全部,今日這事兒說不得還是有些可行性的。
但想到家族而今就隻有他跟大長老兩個大鬥師級彆的存在了,而他方才與柳席交手,還受傷不輕。
萬一等下與柳席、蕭戰那邊交戰中,自己有個好歹,或者大長老折了進去,即便事後秘法到手,勝利果實誘人,那作用也不大了。
損失若慘重,到手的好處能不能保住,還是兩回事兒!
“奧巴老弟,我這副樣子你也看到了,有心無力,傷得著實不輕……,今日這事兒,我加列家族就到此為止,不打算再摻和下去了……我們走!”
語罷,加列畢將手中長槍收入納戒,擺了擺手,向周圍族人下令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