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入耳,小醫仙嬌軀一顫,默然不語。
見小醫仙沒作回應,柳席眼皮徐徐低垂,他原想借著今晚這大好的氛圍,讓小醫仙徹底從坎坷的過往中走出。
其那塵封多年的名字,便象征了其的過去,其若是願意將這名字解封,重見天日,那就意味著,其已是能夠堂堂正正的麵對、正視過去。
不過,現在看來,他還是有些異想天開了!
陪著小醫仙靜默了許久,柳席慢慢起身,來到其身前再緩緩蹲下。
似是瞧出了小醫仙眸子中的一抹疑惑,柳席麵上微微一笑,將緊握的右手伸到了小醫仙的麵前,然後在其的眼神下,一點一點攤開,展露出了正靜靜躺在他掌心中的一枚納戒。
隻見這九立方米的納戒,外觀上已與剛從米特爾拍賣場購買到手頭上時,有了天壤之彆。
在蕭家養傷的三天中,他曾請了一位烏坦城鍛鑄飾品手藝頗高的工藝師,讓其在納戒的表層澆灌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銀水,即液體狀態下的白銀。
冷卻後,他又讓其在上麵細膩的雕鏤了數朵由一道道雲紋組成的梔子花。
最後,還將一顆價值不菲色澤剔透的藍寶石,鑲嵌在了上麵。
可謂是花了他不少心思。
當然,這一切在他看來,都是值得的。
因為,將之佩戴在手上的人,是小醫仙。
“這是……納戒?”
短暫的愣神後,小醫仙杏眸中眼波流轉,微訝道。
“對,就是納戒,這是師兄這次回來,給你帶的禮物。”
柳席點頭後,輕笑道。
隨即,他把納戒用左手拿著,空了的右手就那麼攤開放在小醫仙的麵前,道:
“來,伸手,師兄給你戴上!”
見狀,小醫仙緊抿著嬌嫩的唇瓣兒,支在雙腿膝蓋上的螓首,早已在柳席於她身前蹲下時,她上身便取消了前傾的狀態,眸光直愣愣的看著柳席那在她麵前攤開的手。
皎潔的月光下。
一隻秀美的葇夷,緩緩虛搭在了柳席的右手之上。
柳席微微屏氣,目光趨於內斂,他拿著納戒的左手,輕輕地,將那枚在這鬥氣大陸,樣式獨特的納戒,戴在了小醫仙的無名指上。
在月華的照耀中,那枚通體銀色的納戒,泛著微弱迷人的光澤,那鑲嵌在上端的晶瑩剔透的藍寶石,更是璀璨。
隱約的,藍寶石內仿佛倒映出了幽穀中,這一男一女的身影。
“謝謝師兄……”
手指輕輕摩挲著這極具賣相的銀色藍寶石納戒,小醫仙蚊呐般的向柳席道。
她知道這東西價值珍貴。
柳席淡淡一笑,擺了擺手,道:
“說謝乾什麼?師妹這卻是生分了。”
似乎察覺到自家師兄在說這話時,看自己的眼神中有一絲高於尋常時候的溫度,小醫仙垂首,視線不與之直視,轉而專注的打量起了無名指上這枚納戒。
驀地,她的注意力很快被納戒表麵,那由一道道細膩雲紋組成的數朵梔子花所吸引。
“師兄,這是什麼花?怎麼好像從未見到過?”
小醫仙不由問道。
見小醫仙問了跟那位工藝師同樣的一個問題,對此,柳席早有預料,因為,鬥氣大陸沒有這種花存在。
“這是悠久歲月以前的一種花,現在已經絕跡了,名叫梔子花,代表永恒不變的意思,花為白色,同時還象征著純淨無暇。”
柳席半真半假的解釋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