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慫恿女兒離婚了?”她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好吧?!
戚媽一想到這一點就有點氣,有氣就要出,她鄙夷地瞥了眼縮在阮老太身後的潘鳳儀,“再說了,這老不要臉的接受不了離婚?在她抱著私生子叫‘乖孫’的時候,不是已經默認了離婚將會是事實了嗎?”
阮老太有點被噎住了。
她本來是下意識地想反駁回去說戚媽胡說八道的,但是再一想,這些細節鳳儀可沒跟她說過呀,萬一鳳儀真的對於那孩子是歡喜的呢?在哪裡帶著孩子玩被人家看到了呢?那她豈不是自打嘴巴?
算了算了。
但是一不說話,身後潘鳳儀的“嚶嚶嚶”愈發清晰,仿佛在催促著她說點什麼找回麵子似的,阮老太想了想,義正辭嚴地道:“不管怎麼說,這錯犯了,也付出代價了,這件事誰再糾纏就是誰貪得無厭!”
“貪得無厭?”戚媽心裡頭那個小火苗喲,說冒起來就冒起來了,她嗬嗬冷笑,“說來說去,原來是不甘心淨身出戶了啊?這位大姐,你事事為人家衝在前頭,那人家有沒有跟你說他們單家為什麼連婚前房產都肯給我女兒啊?”
潘鳳儀的心裡咯噔一聲。
她隻考慮到這婚已經離了,“重婚罪”這一點戚琇已經再不能用來轄製她兒子。但是沒想過在法律上定不了兒子的過錯了,但是當初戚琇用來威脅她兒子的那些能將他以重婚入罪的證據還能發揮彆的殺傷力!
如果讓那些證據現於人前……
吵架她不怕,話都是人說出來的,要比話裡話,幾個戚媽加一起都不是跟她一個份量級彆的,所以她想來想去還是選擇了先發製人,最好是能用輿論把戚家人趕出這個小區。
但是在動嘴之前,她千算萬算,卻算漏了這一點!
不管她說得再多,把自己一家撇得再清,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黎翠瑛的頭上,但視頻是最直觀的,她編造出千句萬句,往往都不如一段幾分鐘的視頻。
人會更傾向於自己的眼睛看到的,而不是耳朵所能聽到的。
她怕阮老太再拱火下去會引起戚媽的爆發,趕緊轉移話題,一臉灰敗地看著戚媽和戚爸:
“你還想再要現在我們住的這一套房子是不可能的!那是我跟老單名下的。”
說到這裡她語氣一變,哭腔更明顯了,“那是我們剩下的唯一一套房子了,另兩套都給你們了。如果這一套你們再要了去,我們就無家可歸了,你們不能這麼過分的……”
說著,她突然兩眼一翻,身體軟軟地朝著阮老太的手臂倒了過去。
正在擼衣袖的戚媽:“……”
“啊!鳳儀?鳳儀!”阮老太驚叫起來。潘鳳儀雖然長得個頭小小的,但是這身體一直往下溜她要保持對方站立的姿勢也有些吃力,她隻能順勢放潘鳳儀坐在地上,半蹲著扶住潘鳳儀的背,轉頭去瞪著戚媽:“還不快叫救護車?”
戚媽一攤手:“沒帶手機。”關她什麼事?碰瓷也沒這麼碰的。
想到這裡她給往口袋裡摸的戚爸一個眼神,無聲地製止了他想拿手機的動作。
這裡人那麼多,能打急救電話的人多得很,不差他們一個。
要是真的由他們打出電話了,到時潘鳳儀再碰瓷說他們跟她暈了有關,然後問詢的人說“要是沒關乾嘛這麼積極打電話叫救護車”,他們豈不是會被纏上?
這潘鳳儀慣會裝相……嗯?
“我看應該也用不著叫救護車這麼誇張。”戚媽的目光在潘鳳儀的臉上轉了轉,“她多半是哭得太認真氣一時續不上,大姐你試著用點勁掐她人中,人沒準就醒了。
“實在不行,那邊的魚檔不是有水嗎?要不要我去問人家要盆水,往臉上一潑應該也能醒,電視上都是這樣演的。大姐你先掐著,我去要水,不要隻想著等救護車,萬一等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