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蓁想了想，決定還是照實說，因為過段時間她不是還打算跳級呢嗎？這件事如果到時有盧老頭背書，提起來就順利多了，“學完了。”
“學……學完了？”盧老頭不笑的時候眼睛其實挺大的，這會瞪起來就更加大了，裡麵滿滿的都是不敢相信的疑惑，試探地開口，“學完了的意思是？”
“您不是問我高中物理學到哪裡了嗎？”淩蓁還是那樣的輕描淡寫，“我說學完了呀！”
淩蓁想了想，“高中的都學完了，開學前兩天才學完的高三第二學期。”
“啪！”
嚇了淩蓁一跳，以為他這麼想不開往自己的臉上招呼呢，好在定晴一看拍的是腿。難怪那麼響。
“來來來！先做卷子。”盧老頭一邊把卷子推到淩蓁的麵前，一邊拉開抽屜翻箱倒櫃，“這麼晚了，你餓了吧？我給你找點吃的，你要是餓了先墊墊。”
淩蓁都寫了半頁了，他什麼也找不到，還是跟鄰座一個老師“借”兩個那種獨立包裝的零食小麵包。不過淩蓁並不餓，所以拒絕了他的心意。
盧老頭也沒堅持，主要是不想打擾淩蓁做題的思路，把小麵包放在桌麵上離淩蓁一定的距離但一伸手就能夠著的位置，搓搓手，他就到借給他小麵包的老師那邊去跟對方小聲聊天了。
時間一分鐘一分鐘地過去。盧老頭有時候盼著過得慢些，因為怕時間太短了淩蓁做不完那些題，那可是往屆的決賽題。
但有時候他又盼著時間過得快些，因為看到淩蓁落筆如此流暢的表現，神情一直平平穩穩的，可見信心不錯，他想看看她的最終得分。
不過淩蓁也沒有讓他等太久，一個小時之後就做完了卷子。
其實淩蓁本來是沒打算這麼快做完的，但是眼看著都快六點了，萬佳寧應該已經回去了，雖然她已經跟傅媽打過招呼說會晚點回，但是都快天黑了還沒有到家，萬佳寧再添油加醋幾句，怕她會擔心壞。
再者她算了算，又覺得其實也沒有快太多，正常的考試時間裡，肯定有一部分是用來檢查考卷的時間，而她把做好了再檢查一遍以上的時間給省略了，提早多一些還是過得去的。
交完試卷之後，淩蓁就像兔子一般匆匆跑了。
盧老頭眼睛都黏在了考卷上，眼裡閃閃發光，都完全顧不上淩蓁了，連她說什麼了沒有聽清，隻下意識地嗯了聲。
批改完試卷之後還四下張望想找人：“咦，人呢？”
鄰座的張老師：……感情|人家跟你說再見那會，你不是“嗯”，而是清嗓子呢？
得知淩蓁已經回家後，盧老頭抓住張老師一起分享他的愉快：“老張，你看看！快看看！傅萱！她做出來了，而且做得全對！好苗子啊好苗子，真是一棵好果子……”
說著又有些警惕起來，不知道傅萱的高中數學課程學得怎樣了，她中考時數學也是滿分的，所以，她的數學極有可能也很好！
那他明天也弄一套數學競賽的卷子來好了，看看傅萱考得怎樣，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