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忘了吃藥呢?還是你目前吃的藥不對症?”淩蓁的語氣涼得能掉冰茬子,冷厲的眼神注視更像是不斷地往外一把把地冒冰刀子一般刺在卓雅清身上。
對上卓雅清那幾乎要冒火的眼睛,淩蓁勾了勾唇角,臉上卻一絲笑意都沒有,隻無端地讓卓雅清感覺到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森寒撲麵而來。
淩蓁看了看課室門外,“要不然我還是去找老師問一問,像你這樣精神狀態不穩定的人是不是應該直接刷掉,剔除出集訓的名單?
“否則要是到了國外,見到有人比自己優秀了,就衝去對人家進行人參公雞,那丟了可是我們國家的臉。”
卓雅清以前哪有被人這樣毫不客氣地當麵劈頭蓋臉地罵過?更何況還是罵她是神經病。
她的惱怒本來也是前所未有的,但是在淩蓁氣場全開的氣勢碾壓下,不知道為什麼,她能怒目圓睜地看著淩蓁,心裡也有湧出了好多話想要罵回去,偏偏就是嘴唇不斷囁嚅著,開開合全卻發不出聲音來。
這讓卓雅清在氣惱的同時,心裡不由自主地產生了一絲莫名的恐懼。
這課還沒有開始上呢就出現了這麼精彩的戲碼,讓課室裡的人一時間都忘了自己來到這裡是乾嘛的,圍觀得津津有味。
現場這麼多人,沒有一個上前勸阻的,大多是一臉看戲的表情。
不過也不是全部人都唯恐天下不亂的,有一些心中清楚這場衝突的挑起人是卓雅清——特彆是耿曼妮和井靜嬌,他們覺得卓雅清眼下的難堪都是自找的,無形中就相當於站在了淩蓁這邊。
淩蓁又沒有在對峙中落於下風,所以隻需要看熱鬨就是一種助威。
而且其他人的感受可能沒有那麼深,但是耿曼妮和井靜嬌是對於淩蓁一秒變臉的全過程是看得最真切的。上一瞬還是和風細雨,下一瞬已經狂風夾雪,彆說她們覺得卓雅清是自作自受活該了,就算她們有心想勸和,但是也頂不住這種氣場的威壓啊!
最後還是淩蓁先調開了視線,收斂了有些駭人的氣息,恢複成剛進課室時的狀態坐回座位上,開始拿出筆記本和筆,作上課準備。
因為給他們上課的老師已經從電梯裡出來了,正往課堂走來。
隨著淩蓁視線的離開,卓雅清隻覺得身上一鬆,仿佛什麼重重壓著她的東西被移除了一樣,精神不再那麼緊張,也能做動作了。
這時候她才發現自己的腿有些發軟。頹然地摔坐下,到底不甘心,還是盯著淩蓁狠狠剜了一眼,目光裡充滿怨毒。
淩蓁感覺到了,抬頭跟卓雅清對視一眼,還衝她笑了笑。
那種假笑喚醒了卓雅清心底的某些記憶,她毛骨悚然起來,幾乎控製不住又叫喚起來,不過這時課室忽然一靜,小聲討論的聲音完全消失。
卓雅清的心中顫了顫,扭頭,才發現講台上來了一個三十歲出頭的女子:“各位同學好,我是潘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