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錢五的聲音猛然拔高。
若是最近一兩年內，在整個大唐，最聲名鵲起的人。
那麼所有人第一個想到的，就會是大唐秦爵爺秦文遠！
秦文遠被稱為無敵的青天，完全是依靠他那一件件堪稱奇跡的破案事跡的！
那些案子，若是發生在其他朝代，那絕對是足以載入史冊的大案。
可秦文遠，卻在短短時間內，陸續經曆了這些奇案。
並且，沒有任何意外的，全部將其破解了！
因此，百姓們可以不認識當代的大文豪，甚至可以不認識那些大官。
錢五便瞬間認出了秦文遠的身份。
而後，他臉色直接就變了。
他目光迅速躲閃，連忙低下了頭。
那樣子，就仿佛生怕秦文遠看到他的眼睛一般。
秦文遠平靜一笑，他看向錢五，道：“錢五，你之前在趙府時，不是很厲害嗎？”
“怎麼現在到了這裡，見到了我，反而連頭都不敢抬了？”
錢五目光閃爍了一下。
他連忙說道：“秦大人，小的冤枉啊！”
“小民就是一個被豬油蒙了心的人，我就是忽然動了邪念，現在我已經知道錯了。”
“無論大人要如何處置我，我都不會有任何怨言，我是真的知道錯了，我也願意為之承擔所有的代價。”
秦文遠點頭道：“不錯，態度很積極，而且沒有負隅頑抗。”
“這一點，值得鼓勵。”
錢五連忙一笑。
可接著，卻聽秦文遠道：“不過，本官來找你，並不是為了偷竊案的。”
“也就是說，你認錯，還願意改，和本官找你，沒有任何關係！”
錢五的笑猛然僵在了臉上。
下一刻，他乾巴巴的笑著說道：“那秦大人找我，是所謂何事？”
“小民這輩子，就這一次被豬油蒙了心，就偷了這一次的東西，然後還沒成功，除了這次外，我可什麼都沒偷過啊。”
秦文遠端起茶杯，在錢五緊張的注視下，慢悠悠喝了一杯茶。
之後他才說道：“你之前是否也偷過東西，本官不在意，這是京兆尹的事情，京兆尹自會查明的。”
“而本官來找你，也不是因為你之前或者現在偷了東西。”
“我來找你，是有件事，要問你。”
錢五忙道：“秦大人儘管問，小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秦文遠微微點頭：“很好，希望你能繼續保持這積極的態度，若你接下來真的知無不言，言無不儘，就算你還有其他的錯，本官也能做主，為你減一些處罰。”
“雖說不能直接放了你，但至少，若你是砍頭的罪，那也能得到無期。”
“若你是無期的罪，那怎麼也能給你定個一百年的牢獄。”
“總之，會輕一些就是了。”
錢五都要被秦文遠的話給嚇哭了。
他說道：“秦大人，我真的就偷了一個東西罷了，然後還沒成功，應該還不至於死刑吧，你可彆嚇唬我啊！”
秦文遠嗬嗬笑道：“是不是嚇唬你，不是你說的算，也不是本官說的算，要看你接下來是否配合了。”
砰的一聲，茶杯落到了桌子上。
這聲音就如同一道鼓聲，直接敲中了錢五的心臟。
讓錢五整個人都猛的一涼。
“錢五，你之前在趙府，和本官說，你的背後，還有一個十分強大的勢力！”
“本官問你……”
秦文遠一雙虎目緊緊的盯著錢五，將錢五臉上的每一個細節，都收歸眼底。
他聲若雷霆，仿若在錢五心中炸開：“此事，是真是假！”
現有茶杯落桌聲驚到了錢五。
再有秦文遠瞬間嚴肅質問。
這讓錢五整個人，完全下意識的就要服從。
他點著頭：“有——”
可一個字剛說出，他便猛然間驚醒。
他臉色大變，忙猛的搖頭，道：“沒有！”
錢五慌忙搖頭。
額頭上汗水不受控製的向下滑落。
地麵上，漸漸被汗水打濕。
錢五臉色驚慌，他低著頭，目光看著地板，不敢與秦文遠直視。
“沒有！”
他再度開口，仿佛給自己鼓氣一般。
秦文遠眸光深邃。
他剛剛就一直在觀察著錢五，所以錢五的任何一個細微的動作，都沒有瞞住秦文遠的眼眸。
此時的秦文遠，就如同一個高倍鏡的瞄準鏡一般，就連錢五眼皮跳了幾下，神色在一瞬間變化了多少次，都難以瞞住他。
所以，秦文遠自然知曉，錢五在說謊。
剛剛，在秦文遠突然襲擊之下，錢五已經下意識說了真話。
但錢五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隨意臨時改口。
秦文遠手指輕輕磕著桌子。
指尖敲動桌子，發出咚咚的聲響。
這聲音，就如同是鼓槌，敲在了錢五的心口一般。
讓前五整個人，隻覺得呼吸都有些緊張局促了。
秦文遠用這種方法，在向錢五施壓。
他一邊施壓，一邊聲音低沉，仿佛帶著一絲勾魂的感覺，道：“錢五抬起頭來。”
錢內心極度抗拒，他不敢與秦文遠對視，因為秦文遠那雙眼睛，給他一種他無所遁形之感。
所以他害怕，他畏懼秦文遠那雙眼睛。
但秦文遠這話，就仿佛帶有著不容抵抗的天言一般，讓他再抗拒，也還是緊張的抬起了頭。
目光與秦文遠的視線一對上，錢五全身就是一顫，他下意識就想移開目光。
“彆動！”
秦文遠一喝。
錢五要躲閃的目光，硬生生止住了。
秦文遠看著錢五，緩緩道：“錢五，你覺得，你能在本官麵前說謊嗎？”
錢五抿著嘴，沒有說話。
秦文遠繼續道：“你覺得，本官在找你之前，真的對你一無所知嗎？”
錢五眼眸微微瞪大。
秦文遠看了錢五一眼，道：“你的年齡是四十歲，祖籍江陵。”
“你擁有一身不弱的功夫，最善左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