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也便不再多說什麼。
他相信,自己和老天權,遲早會再見的。
而且自己也還有很多事要做,自己再也不是那個要跟老爹身後的小屁孩了。
自己有自己的事業,有自己的追求,還有相信自己並且願意跟著自己的追隨者,他也要為自己而活。
秦文遠說道:「注意安全。」
「我不希望下次見到你,你真的躺在棺材裡。」
老天權抿了抿嘴,沉默了一下,旋即笑罵道:「臭小子,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北辰對你的恨意已經超過我了。」
秦文遠淡淡道:「他敢再露頭,我必殺他。」
老天權哈哈笑了起來,他豎起大拇指,道:「不愧是我的兒子,就是自信,不錯,很有乃父之風!」
老天權一邊說,一邊向前走。
這時,他打開了機關。
眼前的漆黑,頓時被月光所趕走。
「老爹。」
這時,秦文遠忽然開口道。
「什麼?」老天權扭頭。
秦文遠說道:「我準備再逛一個城池,就返回大軍,然後直接橫推了南詔,所以給我的建議唄,你覺得,我最後一站地,應該去哪?」
老天權沉默了一下。
秦文遠也不催促。
兩人就這樣,安靜的站在那裡。
一人在黑暗中。
一人在月光下。
老天權看不清秦文遠的表情。
可秦文遠卻能清楚的看到月光下老天權的表情。
老天權就這樣沉默了好一會,才深吸一口氣,道:「去一去南詔皇都吧,都來到南詔了,不去一趟皇都可惜了。」
…………
「現在去,和你到時候隨著大軍去,絕對不一樣。」
「既然想要開闊眼界,南詔皇都是必須去的。」
秦文遠笑了笑,他沒有管老天權給自己找的那些什麼開眼界的理由。
他隻是微微點頭,道:「好,那我接下來的最後一站,就去南詔。」
老天權不再停留,轉身就離開了。
秦文遠並沒有立即去叫巳蛇等人,而是倚靠著冰涼的牆壁,目光深邃。
……
「南詔皇都嗎?」
「看來,是真的要去一次了。」
…………
密室內。
王小花等人此刻都將耳朵貼在石門上。
巳蛇曾阻止過他們,可卻沒有能阻止成功。
因為先是騙子王俊彥忽悠巳蛇,說他們是為了避免秦文遠父子打起來才聽的,他們是怕秦文遠吃虧。
後又有王小花與花展超繼續忽悠,使得巳蛇都被忽悠了。
也就真的沒有去阻止他們。
「聽到了沒有?」
「為什麼一點聲音都沒有?」
「這石門的隔音質量也太好了吧?」
王小花吐槽道。
王俊彥皺了皺眉:「彆吵,安靜,你們這麼吵,我去哪--」
嘎吱--
王俊彥話還沒說完,石門忽然就被打開了。
然後他們就看到門外的秦文遠,正笑吟吟的看著他們,道:「不錯,很努力。」
眾人:「……」
他們忽然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夜色下。
漆寒的夜風裡。
正有六人打著馬步,腦袋頂著夜壺,在瑟瑟發抖,欲哭無淚。
大牢六人組,此刻正整整齊齊的,在呼嘯的夜風中,努力的修煉。
秦文遠弄了把搖椅,坐在房間裡,大門敞著,喝著熱茶,慢悠悠的看著庭院裡的大牢六人組。
看著除了秦刀外,哆哆嗦嗦的無人,他淡淡道:「瞧瞧情秦刀,再看看你們,你們的體魄太差了!」
「就站了一個時辰,一個個就抖得跟個篩子一樣了,以後還怎麼跟著我大殺四方?」
「所以,你們得練,得多練,那就再加練十個時辰吧?」
王小花等人聞言,差點沒有暈過去。
盜俠王小花嬌滴滴說道:「少爺,我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而且我們什麼都沒有聽到,你就放過奴家吧,奴家再這樣站下去,就要癱了。」
若是其他人,麵對王小花嬌滴滴的求饒,肯定會心軟的。
但秦文遠不是一般人。
他太聰明了,一眼就能看出這些人是否還有餘力。
這些人是他選的手下,他自然不會把他們真的給累廢了,但必要的懲處是要有的。
否則以後這些人都表麵應承,背地裡不聽話,那可不行。
他淡淡道:「若是認錯就有用的話,那用官府做什麼?用大理寺做什麼?」
「至於你說你們什麼都沒聽到,這重要嗎?」
「有沒有聽到,是結果。」
「而有沒有去聽?這是你們的主因。」
「就如一個罪犯,他去殺人,他捅了一人一刀,結果那人沒死……難道就因為這個人沒死,所以可以放過這個罪犯,認為這個罪犯沒罪嗎?」
王小花閉嘴了。
斷案什麼的,這是秦文遠的擅長。
是秦文遠的看家本事。
他是斷然說不過秦文遠的。
所以與其自找苦吃,不如乖乖閉嘴。
秦文遠淡淡道:「所以,既然錯了,就乖乖認罰!」
「正如大理寺存在的意義,大理寺不是為了要罰誰,真正的目的,是給那些知道錯了的人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是人都可能會做錯事,隻要不是涉及到底線和原則的事情,那麼受到一定的懲罰後,就該有新生的機會!」
「現在,我也正是給你們這個機會。」
「你們做錯了,但接受了我的懲罰,被懲罰了之後,那麼之前的事情,我就可以既往不咎,不會再找你們算賬。」
「所以……你們難道是想讓我一直記得你們不聽我命令的事情嗎?」
眾人聞言,心裡一陣悚然。
他們連忙搖頭。
就算是沉穩的秦刀,也都跟著下意識搖頭。
被秦文遠一直惦記著,想想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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