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多,如果你想看的話,我可以著給你。”
老狐狸,說了等於沒說。
“那麻煩找出來交給我,我今天就搬出去,可以下午之前找給我嗎?”
黃建明見他堅持要搬出去,沉吟起來,“我知道我們這個地方,你需要一點時間來習慣,現在···也許你可以放鬆一下,讓自己不要時時刻刻緊繃著,憤怒是一種影響人的大腦和身體的情緒,也許在這裡···試著放鬆放鬆,不失一種好方法。”
孟醒就是不接他的話,繼續問:“我媽媽是因為什麼具體病症需要入院?”
黃建明覺得自己嘴巴都說乾了,李宛丘還是不停的問祝言,隻好坦白說:“你媽媽有輕微的身份認知障礙,無法分辨自己是誰,在懷孕的時候尤為明顯,所以才住進來的,生產後,她就出院了,那時候的醫療條件不如現在,也許是當時我們都沒注意到她有產後抑鬱的傾向···所以······才發生了那樣的慘劇。”
身份認知障礙?
“具體表現行為有哪些?”孟醒下意識問。
黃建明臉色訝異,沒想到李宛丘這麼了解。
“我有看研究這方麵的書。”孟醒隨口解釋,“是怎麼樣的行為體現?有什麼依據說我媽媽是有產後抑鬱傾向?”
黃建明本來就是抱著哄哄他,先掉一根胡蘿卜在這個什麼也不懂的毛孩子麵前,沒想到這毛孩子竟然句句都問到點上,自己要是不回答反而覺得奇怪。
這讓黃建明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手心都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她情緒有些不穩定,偶爾會認為自己是其他人,尤其是在下雨的時候,她認為自己是神,當然···現在是21世紀,大家都知道不可能,但那個時候封建迷信盛行,她真的把自己當神,直到遇到你爸爸,她才慢慢了解外麵的世界,知道外麵的事情和文化知識,發現自己有精神問題,所以為了保護孩子,也就是你,她在懷孕的時候下山來,住進了療養院。”
“在懷胎十月後,她當時情緒很不穩定,尤其是剛剛生完你,發現你是男孩後,情緒崩潰,認為你···你······”黃建明故意看了一眼孟醒。
“你繼續說。”
“祝言認為你不該來到世上,甚至痛恨你是個男孩。”黃建明故意用一種非常惋惜的語調說著。
孟醒不是李宛丘,所以對這段殘忍的話,毫無情緒波動。
不,就算他親生母親在這裡說,你不該來到這世上。
孟醒都可以罵回去,我又不是自己要來這個世上的。
人類的情感是一種弱點,黃建明比誰都要清楚。
他故意說出這話就是想要打擊李宛丘,想讓他情緒崩潰,卻見他坐在那裡,動都沒動,麵無表情的聽完後,還有些好奇的問:“是剛剛生產完說得?還是生產之後過了一段時間說得?”
黃建明忍不住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生產完說得···”
“哦。”孟醒一副明白了的表情。
也就是說李宛丘作為祝言的孩子,一定是女性才對。
所以祝言因此崩潰了。
她根本沒有什麼身份認知障礙,她也不是自認為神,她是巫女,是神的代言人。
在擁有這種文化和傳統的村子裡,她是至高無上的。
而這群外來者和作為男人的李騫仕,卻給她安上了精神病的名頭,說她是腦子有問題。
這讓孟醒莫名其妙的想起來旅行社的卷發女人,指著那個被驅邪的姑娘說,她腦子壞掉了。
那時候,孟醒就感覺到一陣窒悶,現在也微弱的感覺到了不適。
他們給至高無上的巫女都貼上了精神病、腦袋壞了等標簽。
試圖把她拉下神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