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介意的話也可以過來跟我們一起玩。”
向鹿笑眼彎彎,“當然不介意,你們彆嫌棄我不是你們班的就好。”
“放心吧,”秦時月一臉壞笑:“我們班的人都是很友好的,也特彆的關愛彆的班的同學。”
向鹿沒聽出來秦時月話裡的意思,開開心心的刷卡,“等等我,我放好行李跟你們一起!”
等三人再次敲響2502房間門時,人已經到齊了,除了祁恙陳嘉述,班長,陳嘉述同桌方知也,體育委員周易陽,還有秦時月的同桌許陸幾人都在。
幾人看到向鹿時也愣了一下,秦時月貼心的給他們介紹向鹿。
“哦!”方知也仿佛想起什麼,“就是那個被沈安雅搶了未婚夫的那個向鹿?”
眾人:……
哪壺不開提哪壺。
最主要是兩人半斤八兩,一個是被好朋友搶了未婚夫,一個是讓兄弟幫忙追喜歡的女生,結果喜歡的女生和兄弟在一起了。
兩人頭上連起來可以是一片青青草原了。
全場一片寂靜。
反倒是大小姐絲毫不介意,哼了哼:“我這不叫被搶,是我自己不要,我解除的聯姻,比陸宴時好的男人多了去了,我又不是非他不可。”
方知也握緊拳頭,鄭重的點了下頭,“沒錯。”
他話音剛落,在場除了向鹿所有人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陳嘉述胳膊搭在他的肩上,“同桌,你是在說向鹿還是說你自己?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說到這個方知也恍然大悟,“那天,你們全部人暗示我綠色適合我,陳嘉述你還讓我吃綠色西蘭花,那個時候你們是不是就已經知道,我喜歡的人跟我兄弟在一起了?”
陳嘉述挑眉,無奈的搖搖頭,“你才反應過來啊?你這反射弧也太長了吧。”
他們當然知道了,沈洛洛說的,不過這肯定不能說出來,“我們也是聽說而已,你什麼時候發現他們在一起的?”
說起這個,方知也氣得咬牙,握緊拳頭:“前兩天下雨,我本來已經上車走了,想到她可能沒有雨傘,又回來給她送傘,剛到學校就看到他們兩人撐著一把傘從校門口走出來。”
“噗嗤——”大家又沒忍住,笑出聲。
還回來給人送傘,大冤種沒錯了。
陳嘉述強忍著想笑的衝動,拍了拍他的肩,“早點發現也好,及時止損。”
“正好今天喝點,過去就過去了。”
陳嘉述點的餐早就到了,一群人圍著茶幾席地而坐。
不知大家有意還是無意的,沈洛洛的左手邊正好是祁恙,右手邊是向鹿,接著是秦時月,而秦時月的旁邊是班長宋清和。
陳嘉述和體委周易陽給大家倒酒。
沈洛洛低個頭回消息的時間,麵前多了兩瓶豆奶,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給她拿的,沒想到祁恙還會記得上次吃燒烤時沈嘉言的話她小聲道謝。
這邊手機還在震動,沈嘉
言得知他們在小聚,還吃燒烤,消息一條接著一條發了過來。
無非就是勸她不能相信臭男人,不能喝酒,自己出門在外小心點等等之類的,比趙慧貞還囉嗦。
沈洛洛拍了張豆奶的照片發過去,沈嘉言這才安靜了。
“怎樣?你姐說了什麼?”沈家,趙慧貞和沈嘉言坐在沙發上。
兩人在等沈西澈的第二次公演舞台,當然沈嘉言是被趙慧貞強硬拉下來陪著她一起看的。
沈庭安和沈景堯今晚上有個宴會要參加,也沒回來。
沈嘉言退出聊天,打開遊戲,“放心吧,姐開心著呢,她和她那幾個朋友現在在吃燒烤、聊天、玩遊戲。”
聽到這,趙慧貞這才鬆了口氣,“有人一起玩,那就好。”剛開始讓洛洛轉學過來時她也擔心過,女兒從小鎮轉過來,會不習慣城市的生活,不適應這裡的人或者教學進度,會融入不到班級裡。
所以才想著讓她和沈安雅同個班,兩人相互有個照應,沈安雅也能帶著洛洛,不會讓人欺負或者落單,現在想想真是慶幸他們能聽到洛洛的心聲,沒讓她們兩人同班。
要是真的同班,沈安雅那麼有心機,又惡毒的心腸,都不知道背地裡會對洛洛做什麼事。她連親生父母都能隱瞞,隱瞞她欺負洛洛的事肯定也不在話下。
現在想想趙慧貞身上寒毛都不由自主的炸起了,真的是無比的慶幸,還好去的是火箭班。
秦董事長的女兒秦時月她是了解的,那孩子也是命苦,才六年級媽媽就得了癌症,不得不住院治療,三天兩頭跑醫院,後來甚至嚴重到不得不住院,花了錢和死神抗爭,依舊沒能把人從死亡線上拉回來。
那孩子從小就懂事,不會讓媽媽操心,媽媽去世後,更加懂事了,學習成績一直都挺不錯的,就連爸爸再娶,她雖然不喜歡後媽,也沒有像彆的家有錢大小姐那樣,又哭又吵又鬨的。
要不是那女人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在外麵跟彆人有了孩子,現在他們一家也算還可以。
“跟你姐一起吃燒烤的,還有誰來著?”趙慧貞繼續問。
沈嘉言想也不想的回道:“祁恙,陳嘉述。”看到豆奶,以及他姐跟他們的關係,他不用看,就知道肯定有這兩人。
趙慧貞對這兩人不熟悉,不過陳家和祁家她多多少少知道一點。
陳家和祁家在京市,特彆是祁家,實力是遠比他們沈家強的,就祁家的老爺子在圈內說話的重量幾乎沒幾個人敢說不。
祁氏集團更是京市排在前麵,數一數二的集團。祁家有錢並不代表人就好,祁家那兩個兒子,都不如最小的那個女兒,一個爛泥扶不上牆,嫖-賭-毒樣樣不落,現在還在監獄裡蹲著。另一個野心太大,心狠手辣,為了所謂的位置,什麼事都乾得出來,據說大兒子染上毒-癮,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二兒子動的手。
把祁老爺子氣得半死,至今祁氏最高領導權還在他手上,沒敢放手。如果她沒猜錯的話沈嘉言說的祁恙應該就是二兒子的
孩子,這孩子具體怎樣,改天得讓沈景堯查查。
“媽,你在想什麼呢?二哥的節目到了。”沈嘉言喊她,趙慧貞這才回過神,趕緊切換頻道。
*
這邊,沈洛洛一群人玩了一晚上的遊戲,淩晨眾人再也熬不住了,有的去了套間睡覺,有的直接躺客廳沙發上睡了。
秦時月和沈洛洛困得走不動道,也直接在套間睡了,向鹿則是回到了她隔壁的房間。
半夜沈洛洛被渴醒,出來倒水喝,才發現客廳裡沙發上,祁恙還在玩手機,客廳的燈甚至都沒有關。
她看了眼時間,已經是淩晨三點了,“這麼晚還不睡?”怕吵醒沙發上另外兩個人,沈洛洛不敢太大聲,隻能輕手輕腳的走近一點。
祁恙似乎沒想到她也沒睡,愣了一下,坐起身,“可能是今晚玩得比較興奮,睡不著,你呢?”
沈洛洛指了指桌上的礦泉水,“被渴醒了,出來找水喝。”
祁恙離得近,拿起桌上的水,順手幫她擰開,“喝了趕緊去睡吧,明天還有的忙的。”
“那你呢?”沈洛洛看著他。
祁恙:“等會困了就睡,一天而已,明天車上補一覺,就行了。”
沈洛洛是見識過他在班裡很吵的情況下,依舊能睡著,當時還想著這人這麼能睡,現在看來是晚上熬夜熬的,她絲毫沒有懷疑,拿了水,“那我回去睡了,你也彆熬太晚。”
離開大廳,順手想幫他們把燈給關了,被祁恙製止。
沈洛洛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原來祁大少爺也會怕黑啊。】
她眨了眨眼,笑了起來:“放心吧我會幫你保密的。”
祁恙彎了彎唇角,怕黑?好吧,也算是。
*
昨晚玩到那麼晚,第二天起晚是不可避免的,鬨鐘響了好幾次都被秦時月關掉。
還是一向準時的宋清和把他們叫醒,大家才趕緊回到各自的房間洗漱。
回去的路上陳嘉述還在懷疑人生。
“怎麼班長能醒的那麼準時,早上起來的時候神清氣爽的,連頭發的都是整齊的,哪像我,”他楸了一把自己的頭發,“我的頭發都成雞窩頭的了。”
“祁恙你的也不亂,不過你的黑眼圈有點重,你昨晚又沒睡覺?”
祁恙將近天亮才閉上眼睡了一會,又被叫醒,此時氣壓低下,還困並不想搭理耳邊這個嘰嘰喳喳的人。
兩人都在犯困,腳步幾乎都是虛浮的,沒注意到迎麵走來一個人,那人打著電話,腳步急促,也沒有發現他們,等祁恙發現時已經晚了。
陳嘉述和來人迎麵撞到一起,手機直接從手裡飛了出去。
對方手上的東西也劈裡啪啦的掉了一地。
“抱歉抱歉。”這一撞把陳嘉述直接撞清醒了,邊道歉邊把對方的東西撿起來。
撿起地上的皮夾時,看到裡麵的東西時,愣在原地。
祁恙輕拍了下他的腦袋,“發什麼愣……”在看到皮夾裡的東西時,聲音戛然而止。
皮夾裡夾著的正是他媽媽的照片,照片是以前拍的,有些老舊,照片裡的母親比他印象裡要青澀很多,笑得很好看。
他抬起頭,看向那個被撞倒的人。
那個人他當然認識,陸宴時的父親,陸氏的董事長陸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