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離抓住鐵八衣領,沉腰扭胯、轉身背摔,更將雙臂脫臼的鐵八,狠狠摜在地上,震起雪花瀑揚。
“公子!”
初初端著半碗麵湯、愣愣站在屋簷下,仿佛被定身了一樣,櫻桃小嘴微張,眼睛瞪得溜圓。
薑離的動作太快,好似一陣狂風,她甚至都沒看清薑離的動作,鐵八、鐵九就已經呲牙咧嘴的倒在地上,哀嚎慘叫。
鐵九雙手捂臉,鮮血不停的從指縫裡滲出,疼的顫顫發抖,身體縮成了蝦米。
鐵八則是仰麵朝天,嘴裡不停地吐血猛咳,身體一抖一抖的,兩隻手臂麵條一樣癱軟,隨著胸膛起伏在地上摩擦搖擺。
而她的文弱書生公子似乎還不滿意,不僅又重重踢了兩人幾腳,甚至蹲下身來,在兩人身上一陣摸索。
“公子,你在乾嘛!”初初有些不解。
“我在摸屍啊!”
薑離很自然的回答,仔細摸索了好一陣,也隻摸到了兩個裝有數兩紋銀、銅錢的布袋,和兩本拳譜武冊。
薑離把裝有銀量布袋拋給初初,兩本武冊卻被他收了起來。
“公子,你這是在打劫,讀書人怎麼能做這種事!”
初初的思維有些短路,雖然一時半刻還無法接受自家的公子突然從文弱書生變成了凶悍劫匪,但還是忍不住想要糾正薑離的行為。
在薑離說出摸屍兩字時,她明顯看到鐵八、鐵九的身體掙紮的更加劇烈了。
公子該不會是要毀屍滅跡吧!
這可怎麼是好。
家裡的菜刀是不是太鈍了一點。
磨刀石呢?
“胡說,公子隻是借閱一下!”
薑離將鐵八、鐵九拖在一起,一桶涼水澆下,一直哀嚎的兩個奴才終於停止了慘叫。
“公子!”
鐵八戰戰兢兢、上下牙關快速碰撞。
“撓命!”
鐵九口齒含糊不清。
“知道為什麼打你們嗎?”薑離蹲在兩人麵前,目光充滿慈愛,幫兩人擦拭著臉上正在結凍的冰碴。
“我們克扣了公子的月例!”
鐵八顫聲道:“銀子我們一定湊到,隻求公子饒我們性命!”
“銀子好說,但你們替薑玄曜辦事,打我家初初的主意,這件事情,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了!”
薑離伸了伸手,初初就很自覺的將丟在地上的菜刀撿了起來,送到了公子的手裡。
“薑離公子,我們再也不敢了,以後絕不多看初初姑娘一眼!”
鐵八、鐵九看著薑離手中晃晃悠悠的菜刀,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隻要能保住性命,他們一定要去大夫人那裡告狀。
小小的庶子,隱忍殘虐,狼子野心,他有什麼企圖?大夫人知道後,絕對不會再留薑離活在世上一天!
“我知道你們一旦逃了性命,就會第一時間去找大夫人告狀!”
薑離拇指在刀刃上蹭了蹭,溫和道:“可如果我是你們,就一定會把這件事情爛在肚子裡,絕不會蠢到去大夫人那裡自尋死路!”
隻聽他自言自語道:“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大周朝等級分明、尊卑有序,禮法嚴苛,奴才敢和主子動手,這是說我鎮武侯府沒有規矩?
“大夫人若是知道,第一個殺的就是你們。
“尤其是你們明知大夫人禁莪習武,卻仍舊偷偷傳我拳譜武冊,這件事,你們就算有一百個腦袋,也不夠大夫人砍的!”
“什麼!”
鐵八、鐵九聞言一怔,剛剛被凍硬的身軀,瞬間萎靡了下來,臉色難看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