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想殺他,隻是稍作懲戒,給他一個教訓罷了,後續發生的事情,都是匪盜、奴才自作主張,想要借此博取我的開心,並不是我的本意!”
薑玄曜一邊哭訴懺悔,一邊爬到薑離腳下,試圖抱住薑離的小腿,哭的情真意切,“十五弟,你我是血濃於水的親兄弟啊!”
“九哥不必求我,一切全憑父親做主!”
薑離不動聲色的挪動腳步,躲過薑玄曜的手掌,他現在已是太極境的武者,若被薑玄曜觸碰身軀,必能發現他現在的實力境界。
離開毅勇王府時,薑離已經拜托羅英,將雪上匪盜以及鴉老道的死,說是雲樂公主派人暗中守護。
他現在實力太弱,還未到徹底展現的時刻。
“父親,十五弟已經饒恕我了,為彌補今日的過錯,我願意獻出自己的一切補償薑離,他但有所需,莪一定不會拒絕的!”薑玄曜哀求道。
“侯爺,曜兒年幼,念他還是初犯,就饒他一次吧!”
寧氏也淒淒慘慘的跪在地上,軟聲細語的哭訴了起來:“看在我這些年夜夜儘心服侍,為侯爺誕下兩兒兩女情麵上,侯爺法外開恩啊!”
“曜兒,兄弟相殘本是大罪,死不足惜!”
薑時戎冷聲道:“若非薑離、玄信生命無憂,我早在六日前就親手將你斃於拳下,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黑塔將他拖下去杖棍三十!”
“父親!”
薑玄曜聞言一怔,看著大步向他走來的黑塔,嚇得眼睛都要凸出來了。
黑塔是薑時戎身邊的護衛,頭腦簡單卻天賦異稟、力大無窮,他這一棍,能將碗口粗的鐵棍生生震碎。
若真是挨足了三十杖,隻怕比死了還要悲慘。
然而黑塔卻根本不給薑玄曜求情的機會,捏起薑玄曜的脖頸,像是拖著一頭掙紮的豬狗一樣,走出廳外。
嘭
嘭
嘭
很快外麵就傳來了一道道力達骨肉的悶響,薑玄曜慘叫三聲,聲嘶力竭。
第四棍下去,卻沒有薑玄曜的聲音響起了。
“侯爺啊,這會把曜兒打死的!”
寧氏這時也顧不上畏懼,爬到薑時戎身前,抱住大腿,哀聲慘叫道:“侯爺,武舉六個月後就會舉行,曜兒勢在必得,想為侯爺爭光,這三十棍下去,曜兒真的會廢的!”
“侯爺,曜兒犯下大錯,被罰是應該的,可我大周武舉每五年才舉行一次,曜兒錯過這一次,就再也沒有機會了,一切以大局為重!”
一直保持沉默的賀樓氏,不知為何,也突然開口求情。
“罷了,讓黑塔將曜兒拖進來吧!”
薑時戎沉吟片刻,點了點頭。
“侯爺,黑塔隻打了十杖,曜公子身子單薄的很,第三棍就暈死了!”
黑塔拖著薑玄曜走入大廳,在柔軟的地毯上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
薑玄曜麵色慘白,毫無血色,下身更是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哪裡還有之前壓迫薑離時意氣昂揚、咄咄逼人的架勢!
“我的曜兒啊!”
寧氏慘叫一聲,連滾帶爬的撲到了薑玄曜的身上,一雙陰狠怨毒的眸子,如兩道塗滿了毒藥的利劍,凶惡的向薑離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