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墨運良不辭而彆了?”
哐當一聲,瓷碗被重重摔落在地,瓷片四濺。
薑玄曜趴在床榻上氣急敗壞,因為揮舞手臂過於猛烈,牽動下半身,劇痛傳來,額頭冷汗直冒。
“曜兒消消氣,盛京城裡的氣脈高手又不止那姓墨的一人,娘這就發動一切關係,為你再找幾位氣脈高手!”
二夫人寧氏連忙輕聲安撫,生怕薑玄曜暴怒,讓剛剛愈合的創口再次迸裂,耽擱了武舉,未來如何與大夫人的幾個兒子競爭。
“盛京城當然不缺氣脈高手,可卻沒有幾人能在真氣的細微運轉上媲美那姓墨的!”
薑玄曜恨聲道:“墨運良雖隻是六境兵氣境巔峰的氣修,但誰都知道那隻是因為他怕折損壽元,不願晉升罷了,否則他早就是八境化氣的小宗師了!”
“夫人,公子,有人看見墨運良自攬虹閣出來後,背著一個黑瓷瓦罐,乘上快馬直接出城了!”
床榻旁還站著一個身穿黑袍的精乾男子,他身形偏瘦、個子不高,但一雙手掌卻格外的大,幾乎可以與薑時戎身旁護衛黑塔媲美。
“瓦罐?難道是鱷蛟精元散!”
薑玄曜一怔,血衝天靈,暴怒錘榻,不住嘶吼:“又是薑離,又是這個該死的庶子,鱷蛟精元散是何等寶貴的秘藥,他竟然送給了一個短命氣修,一個短命鬼,真是暴殄天物,他怎麼敢!”
想到了自己視若珍寶、至今都舍不得使用的一小壇次品鱷蛟精元散,薑玄曜心都在滴血。
好似薑離送出的秘藥,是他的一樣。
“天殺的小孽障,他先害我兒被侯爺杖打,現在又支走了墨運良,欺人太甚!”
二夫人寧氏死死攥著床榻上的被角,柔美的臉上擠壓出猙獰的麵容,牙齒咬得咯咯直響。
“這口氣我絕不可能咽下,絕不能讓薑離這小崽子平平安安的入贅千軍侯府,給我想個辦法,我要讓他吃儘苦頭!”寧氏恨聲道。
“夫人放心,我這就去安排!”
黑袍男子頷首,悄無聲息的退出房間。
……
“十五哥,你要將這罐鱷蛟精元散送我?”
攬虹閣練功房內,薑玄信一臉驚詫,看著薑離推過來的一大罐鱷蛟精元散,怔怔出神。
“鱷蛟精元散是武夫煉體的寶藥,尋常人隻需一兩罐就足夠修煉到武脈七境萬夫境。
“萬夫境的武夫肉身強大如象,鱷蛟精元散的作用微乎其微,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薑離又從懷中取出三個瓷瓶,裡麵裝著可以滋養肉身、修複損傷的寶藥,是他在匪盜頭子伍大智身上搜來的,也一同贈與薑玄信。
除此以外,還有一本從伍大智身上搜來的武譜,上麵記載了三式精妙霸道的刀法,喚做絕刀八式。
之所以喚做八式,是因為刀譜不全。
伍大智年輕時不是匪盜而是墓盜,在前朝一位武將的墓穴中,偶然獲得絕刀武譜。
憑借武譜,伍大智隻用了短短數年,就完成了手藝人到武藝人的轉身,聚集起一幫窮凶極惡的手下。
武譜中除了三式絕刀外,也有伍大智練刀時的感悟和類似日子的零碎記載。
薑離翻看刀譜時,常常抑製不住的皺眉歎息。
“沒文化,真能害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