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積累和籌備,都要靠他自己來做。
好在他手中銀票、黃金約值五六萬兩白銀,已是一筆不小的積累,手中還有武者夢寐以求的煉體秘藥鱷蛟精元散,也不算一窮二白。
唯一欠缺的便是可以依靠和信賴的幫手了。
但他被困侯府,很多手段都無法施展,大夫人對他嚴密監控,想要自己招募和訓練一批私軍,卻是不大容易的。
“薑離,我在盛京城外西郊有一座農莊,可以暫借你使用。”
雲樂公主將一隻香囊遞與薑離,裡麵盛放的便是西郊農莊的地契。
“至於招募私軍,你若有時間可以去北市看看,很多戰俘和罪卒都會在那裡販賣,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父皇欲派我為副使,出使北方,按照製莽三策拉攏大羅為盟友,共伐北莽,近一段時間不便出宮,你若有事可到毅勇王府去找羅英!”
雲樂公主又叮囑薑離一些事宜,便在天亮前匆匆離去。
大周禮法森嚴,公主深夜私會男子,有違禮法,若是傳了出去,景帝一定會責罰鎮武侯,薑離也難免不受波及。
“武舉前三百名,至少需要巨擎境後期的實力!”
公主走後,薑離站在攬虹閣二樓扶欄前,暗暗沉吟。
他對能否進入殿試,並沒有太大的期望,身為賤籍,縱然進入殿試,也不可能被冊封真正的官階。
唯一對他有吸引力的,卻是百夫長的職位。
入圍武舉,可任總旗,統領五十名軍士。
但若能進入前三百名,便可任百夫長,統領一百名軍士了。
手中部族越多,積累軍功就能更快。
更何況,北莽藏著母親身份的隱秘,他隻有獲得更高的力量和權限,才能探明一切。
薑時戎對他的冷漠、壓製和避而不見,絕對不隻是一個父親對子嗣不喜那麼簡單。
“母親,你到底是誰,十八年前的積骨廟之役前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薑離回首北望,眸光閃爍。
嗒嗒嗒
乾元三十二年的第一輪朝陽,也在此刻自東方緩緩升起。
鎮武侯府外街道上,四匹鬃毛飛揚、威猛如虎的赤色駿馬踏著滿地的爆竹碎屑自絢爛的朝霞中衝出。
馬車上,一名身材高挑、身著儒袍的俊朗男子手持韁繩,站於馬車之上,儒袍迎風飛蕩,男子雙眼被一條黑布纏裹,不能視物,但卻將馬車穩穩停在了鎮武侯府的大門前。
“左先生,鎮武侯府到了!”
蒙眼男子跳下馬車,拉開車門,將一名手持折扇的中年文士迎下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