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言出必行,斬草除根(求訂閱支持)(2 / 2)

看著周圍的虎狼府兵,以及不遠處早就準備好的幾百個大木箱,眾人一陣頭皮發麻。

他們能夠看出,薑離完全不是在開玩笑。

他是真要把數萬前魏遺族全部斬了的。

榮士淵等人的確是為了前魏遺族而來,但那是活著的前魏遺族。

一箱箱的頭顱,莫說無用,問不出一點隱秘,看著都要心驚膽戰。

“鎮軍候,前魏遺族積累百年,底蘊必然深厚,這是一筆不可估量的寶藏,對我大周意義重大!”

榮士淵嘴角一陣抽搐,終是忍不住,上前走了幾步,高聲道:“若軍候質問不出前魏遺族的寶藏埋藏地點,可以將他們全都交給莪處置,二皇子殿下會記得軍候的好意!”

“記住我的好意?”

薑離笑了笑,一名百戶校尉便端著一個木籠走了出來,裡麵困住的正是榮士淵用來傳訊的碧隼。

“榮先生與諸位,就是這麼報答好意的麼?”薑離目光注視台下眾人。

“傳訊給景皇的碧隼被鎮軍候截獲了!”

各家使者見狀,無不大駭,一顆心都要從喉嚨裡跳出來了。

誰都知道,碧隼帶著的密信一旦送到景皇手中,必然會給薑離與四皇子帶來諸多不利,甚至是災禍。

現在密信被劫,薑離就算冒著觸怒十幾方勢力的風險,也會先將此信連同他們一起消滅掉。

“鎮軍候,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截獲我呈送給聖上的信箋,這是欺君之罪,你可承擔的起麼!”

榮士淵卻神色不變,不僅不懼,反而再次向前大步走去,邊走邊喝道:“我對聖上對大周的忠心,日月可鑒,萬死不移,一切不利於大周、危及聖上的端倪,我拚死也要揭露,將危及朝廷的危險,全部掐滅!”

榮士淵語氣鑿鑿,鏗鏘有力:“九幽炎雀是我大周皇族象征,如同皇袍、玉璽,非聖上允許,任何人不得私自豢養、傷害,你安莽城中藏有成年的九幽炎雀,意欲何為,誰能知曉,自然要稟明聖上,決斷一切!”

“榮先生之言,深得我意,這件事的確應該稟明聖上!”

薑離點了點頭,笑道:“說起來,這碧隼並非我有意截取,不過離省與安莽都是聖上封給我的領地,一旦有陌生碧隼出現,我稍作探查也是合理,諸位勿慌,我現在便命屬下將這碧隼放出,立時報信與聖上!”

“鎮軍候,你不必惺惺作態,碧隼落在你手中,誰知道你有沒有暗中動了手腳!”

榮士淵冷冷一笑,心中卻也有些驚異不定。

薑離此刻的神態坦然自若,似乎並沒將他企圖密報給聖上的密信放在心上。

“榮先生若是不放心,可以再寫一封密信放出,我可以保證先生的碧隼將會毫無阻攔的飛出,安然抵達北莽王庭的大周總營!”薑離笑道。

“鎮軍候,你不怕聖上知道你暗藏九幽炎雀一事?”

榮士淵還未說話,他身後一個中年文士,卻是忍不住出聲詢問。

“為何要怕?”

薑離笑道:“即便你們不說,我也會在幾日後向聖上稟明此事,炎夕瑤,你也來見見這些關心你的大周重臣,他們也都算是你兄長大周炎雀之祖的屬臣!”

“鳴”

薑離話音一落,安莽城深處便有一團火光騰空而起,飛落到行刑場上空,羽翼舒展,遮蔽一方天空。

“你說什麼,她是炎雀之祖的妹妹!”

榮士淵聞言,臉色瞬變,身後各家使者也都驚詫無比。

炎雀之祖有血脈同源的親族一事,並不是什麼隱秘,幾乎所有的周人都曾有所耳聞。

“我與兄長誕生於南海祖巢,一卵雙胞,他成年後離開祖地前往九州,輔佐大周太祖,七十餘年前我感應到兄長危在旦夕,隻能離開祖地,來九州尋他!”

炎夕瑤輕聲道:“但當我趕到兄長受傷之地時,他早已不知所蹤,卻有密信留下,急需延緩生機的至寶,我因此前往極北尋覓,卻被魁族所困,是鎮軍候救我離開魁族祖庭,並取得生海果實。

“軍候更答應助我解救兄長,他尚未隕落,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對我發出召喚!”

……

“炎雀之祖尚在世間!”

此言一出,全場皆驚。

炎雀之祖雖是大周太祖的坐騎,卻也是半個親族,曾與太祖共享炎雀血脈。

對於大周皇族的意義更是非凡,地位並不遜色任何一代周皇。

而且當年大周太祖壯年隕落,死因成謎,是一直困擾大周皇族的不解之謎。

更有數件鎮國至寶,一同消失。

七十餘年間,曆代周皇從未放棄過尋找。

如果炎夕瑤真能感到炎雀之祖的存在,將其解救,對於大周皇族而言,絕對是驚天動地的大事。

其重要性,甚至不亞於此次北伐。

太祖福緣深厚,自微末中崛起,屢獲機緣,不僅武道通天,更掌握數件接近仙器的至寶,擁有無上威能。

當年若非他突然暴斃,不出十年便能橫掃九州,建立無上帝業。

……

“軍候恕罪啊,是我等魯莽大意,被榮士淵蠱惑,才會認為軍候有不臣之心,私藏九幽炎雀!”

“軍候饒命,那封密信萬萬不能發出,否則吾等連同身後家族、勢力,全都要被聖上冠以乾預大周立儲的罪名!”

榮士淵還在震驚,而公冶逢春、申先生等人卻臉色蒼白的撲倒在地,急聲解釋懇求,磕頭賠罪。

他們的密信一旦送到景皇手中,必然會引來景皇的關注,以及對薑離與四皇子的猜疑。

可當一切真相大白之時,薑離不僅不會獲罪,還會受到景皇前所未有的信任。

而他們這些沒有查實一切,就急匆匆誣告鎮軍候的人,卻因為與二皇子牽連,被扣上結黨營私、乾預立儲奪位的罪責。

迎接他們的必將是景皇的雷霆之怒。

“你們都應該清楚,這封密信送到聖上手中可能引起的一切後果!”

薑離眸光漸漸冰冷起來,“我自入軍起,就一直待在莽原,與諸位及你們身後的家族、勢力,從無任何糾紛恩怨,我不明白諸位為何要對我落井下石,一出手就如此狠厲而毫無餘地!”

“軍候,是我等錯了,一切責罰我們都願意承擔,隻求軍候網開一麵,千萬不要將這封密信發出!”

一眾使者心驚膽裂,痛哭流涕,心中的悔恨難以附加。

“鎮軍候,此事皆是我一人所為,一切罪責由我一力承擔!”

榮士淵麵色陰冷,噗通一聲直直跪在地上。

此刻的情形,容不得他有一絲一毫的反抗,一旦密信送到聖上手中,二皇子肯定會被牽扯進來,以往的一切努力都將化為泡影。

“一力承擔?你拿什麼來擔!”

薑離冷冷看了榮士淵一眼,已經知道此事絕對出於他一人之手,不過現在卻並非是殺榮士淵的時候。

“軍候想要什麼?”

榮士淵緩緩抬頭。

“我要前魏遺族的全部屬民,一個不露!”

薑離斬釘截鐵道:“隻要你們將所有前魏遺族屬民送來離省,我會立時毀掉密信,就當此事全沒發生過!”

“你要前魏遺族的屬民做什麼?”

榮士淵聞言一怔,有些不解,周圍的各家使者也都有些愕然的抬頭。

本以為薑離會獅子大開口,提出很多難以接受的條件,讓各家勢力損失慘重,卻唯獨沒有想到,是這個條件。

雖然交出前魏遺族的屬民,也會令他們利益受損,畢竟之前出兵圍堵前魏遺族的不止他們幾家。

想要從其他人手中換取前魏遺族,也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

但這個損失,絕對在可以承受的範圍之內。

“前魏遺族底蘊的秘密,都掌握在那些祖老和核心人物的手中,軍候要前魏遺族屬民有何用?”榮士淵百思不得其解。

“薑某言出必行,諸位剛剛沒有聽到,我對魏族族老說過的話麼?”

薑離笑了笑道:“我既然許諾,要幫這些祖老徹底滅族,就不會允許任何一縷前魏遺族的血脈存活在世!”

“什麼!”

這一次不僅是榮士淵等人被驚嚇的呆若木雞,便是一直保持強硬姿態、不肯屈服的前魏遺族高層,也驟然失色,目光呆滯的望向薑離。

“諸位真當我是不經世事的幼童麼?”

薑離目光回望前魏遺族眾人,冷笑道:“若我是你們,自然不會傻傻的帶著所有前魏皇族血脈,聲勢浩大的奔向西域,無論周魏之間有何血仇,景皇也斷然不會斬殺掉所有的前魏屬民。

“你們若是將一部分魏族核心血脈散入屬民之中,無論景皇如何搜尋,也一定會有漏網之魚,但我不同,既然斬草就必須除根,掘地三尺,也要寸草不留!

“榮士淵,我知道你們雖然表麵屈服,但心中一定會記下今日的過節,未來若有機會,也會想方設法的還給我!”

薑離目光轉向榮士淵等人,聲音淡漠:“但你們須記得,我薑離言出必行,說過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未來你們以及身後的勢力,若敢再對安莽有任何的非分之想,今日的前魏下場,就是你們明日的結局!”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