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師縮在角落裡，腿上放著寬大又厚實的筆記，聲線平淡：“藥，有用。”
不過在說完這句話之後，瑟維感受到了一股難以忽視的注視，康納正以一種又期待又可憐的藍眼睛注視著他。
瑟維：“……”
雖然他的確是想補充一下女巫和傀儡師之間的聯係吧，但是你也用不著這麼配合啊！康納！
在康納的注目之中，傀儡師有些無奈地放下腿上放著的筆記，稍微從陰暗的角落擠出來一點。
“是我，賣木偶的時候，她作為客人，和我達成了交易。”傀儡師想了想措辭：“大概算是，互相交換？”
“她的藥，很有趣。”
康納瞬間提高了警惕，“小心被騙啊，小帕。”
帕佩特不高興了：“我不是兩歲男孩，我不會被騙的。”
而事實證明了，藥物的確挺有用的，紅羅賓偷偷摸摸收集了一點回去化驗，雖然是三無產品，但是的確是對細胞活性有著一定好處。
隨後，紅羅賓就被少年正義聯盟連帶著夜翼一起抓到了帕佩特的房子門口。
隔著一道柵欄的喬納森拿出了手機，就差按下撥通鍵，報警電話就撥打出去了。
紅羅賓可以說是唯一的例外了，他是唯一一個出現在傀儡師手術床上兩次的人。
於是，夜晚閃閃發光的紅羅賓，短時間大概是無法消失了。
迪克又請了普利斯去喝酒了，這一次他是作為感謝的。
雖然沒有直說，但是他們兩人都理解互相的意思。
當陷入微醺狀態的時候，人總是很難藏住話語的。
迪克有些感歎道：“我好像有些理解我導師的想法了——他曾經對我的掌控欲甚至到達了知道我出去和約會對象說的每一句話。”
“但是當我也有了需要關注的小輩之後，我也忍不住去關心他們，認為……認為他們不應該去做那麼危險的事情。”
“可是實際上，這些危險的事情，我在這個年齡的時候也乾過。”
迪克笑道：“當時我很不服氣，對於導師對我的阻攔，我受夠了他每次都要指出我的不足，在我看來，我明明做的很棒。”
“但是現在看著比我更小的孩子去做同樣的事情，哪怕他做得比我想象得更好，我也依舊忍不住擔心，想要去插手。”
迪克歎了一口氣：“我老了？”
“你在這裡，隨意挑一個人重複這句話，她們會告訴你，你是否還年輕的。”普利斯舉著手裡的酒杯，說了個略帶點顏色的玩笑。
這和他的平日裡表現出來的感覺不太相符，就像是迪克之前還一直覺得普利斯是不會說臟話的類型。
普利斯的外在給人的第一感覺其實不太像是警察，更像是企業裡的高管精英，還是年少有為的那種類型。
“你也可以。”迪克對著旁邊往這邊看的女孩們舉了下杯，勾起一道笑：“有不少女孩被你吸引了，顯而易見。”
“……”普利斯掃了一眼其他人，然後沉默了一會，用著一種微妙地口吻說道：“我並不擅長這方麵。”
迪克驚訝道：“認真的？”
不過說完這句話，迪克就反應過來了：“因為毛茸茸的小問題？”
“沒錯。”普利斯又給自己灌了一杯。
迪克問道：“那上次你說的那個感情問題？”
普利斯無奈地瞥他一眼：“是你說的。”
迪克輕咳了一聲：“好吧，是我誤會了。”
兩人並沒有聊得太深，隻是迪克突然聊起了傀儡師，這像是巧合，因為傀儡師剛幫助了紅羅賓，也像是故意的試探，畢竟迪克是知道他們之間的聯係的。
紅羅賓所看到的事情，夜翼也多少能查出來。
他不說還好，他一說，原本就顯得有點沮喪的普利斯，整個人都變得有些頹廢。
“說起這個……我、我之前並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
“我……我還威脅過那個孩子。”
意識到了這一點的普利斯兩隻手按在額頭往上滑，把劉海完全撩了上去，表情格外崩潰：“天，我乾了什麼？”
迪克在一邊欲言又止：“額、抱歉？我不應該提起這個的？”
普利斯趴在吧台邊緣側過頭，近乎茫然地問道：“我應該怎麼去道歉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