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第 127 章(2 / 2)

兩具被殘忍殺害的屍體,剛找上門的紅羅賓踩在窗台的位置,看著滿房間的血腥,抿了下唇。

哪怕根據他的調查,這兩個酒鬼可以說是死不足惜,但是他依舊還是……

隻是這兩個人的死亡,反而確認了一件事,就是那家酒吧,果然有鬼。

紅羅賓先是調查了一下那家酒吧,那家酒吧幾十年前就已經存在了,但是店主卻更換了很多人,酒吧魚龍混雜,店主到底是誰有時候都是一件不確定的事情。

但是這些店主之中,完全沒有一個人的特征和紅眼睛對得上。

而店名“感染”,也帶著一種哥譚市的幽默感。

提姆最終還是決定自己前往一次。

他給自己進行了偽裝,增加了自己的身高,帶上了用於掩蓋的眼鏡和假發,換了一身隨處可見的哥譚混混裝束。

隻要提姆想,他可以輕而易舉地和任何人表達示好、表達友善,他調查找到了一些酒吧常客,幾句話混入他們的其中,然後跟著一起進入了I酒吧。

他就像是隨處可見的客人,根本不會吸引來太多的目光。

所以正站在台上熱舞的紅發男人,也壓根沒有注意到他。

提姆的表情在看到酒吧內的場景之中,平靜地點了一杯酒,看向旁邊剛認識的朋友:“這是這裡的常規表演嗎?”

“可是我聽說——這裡似乎是更偏向安靜的那種?”為什麼原本在評價之中以幽靜高雅(哥譚式的高雅)為招牌的酒吧,現在……正放著刺耳的搖滾?

“哦,不知道,可能是店主想換風格吧?”這位客人壓根不在乎酒吧的風格,他隻是想喝酒而已:“反正他長得又不醜,不至於辣眼睛,還能下酒——嘿!再跳一個!”

在他們聊天的時候,台上的表演已經結束,而酒吧內部的歡呼看起來讓紅發的男人非常享受,他高舉起那個麥克風,高興說道:“今天——全場——我請!”

歡呼聲響徹屋頂,而提姆似乎看到了酒館主人的恐怖目光。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家店根本不是這個紅發青年的,而是彆人的,而他——作為一個老古董,也根本沒有現代貨幣才對。

希望他過去留下來的資金足夠報銷這一切。提姆在內心沒有多少情緒地開了個玩笑。

在看到紅發男人的時候,提姆就立刻分辨出對方就是資料上所說的尹凡科·奈特了。

美國人過去的姓氏其實也和當時人的工作有關係,甚至還有居住的地名、對動植物的喜好作為姓氏的。就比如Archer就是弓箭手,Kent就是肯特郡,還有Wolf的狼。

甚至還有誰誰誰的兒子——就比如格雷森的Grayson,曾經就被玩梗變成了小灰的兒子。

所以瑟維玩的姓氏諧音梗,其實並沒有太過突兀。

在聽到尹凡科姓奈特的時候,某種意義就是在告訴其他人,他的先輩是騎士,或者按照時間來猜想,他自己就是一個騎士——在過去。

隻是,他以為,所有來自過去的人,尤其是騎士,都會和美國隊長一樣,標榜著上一個世紀的價值觀,會比現代更加……傳統一點?

不過仔細想想西方過去的曆史,好像有這樣的性格,不是什麼意外的事情。

紅發青年在酒吧的舞台上快樂唱歌跳舞,生動形象的表明了人和人性格之間的區彆。

提姆的目光還注意到了被隨意放在一邊的樂器包,提姆想了想,用著偽裝的聲音在客人的位置上高聲喊道:“要不要彈一首啊,小哥!”

他的口音帶著混混一般的腔調,任誰也認不出坐在這裡喝酒的是紅羅賓。

紅發騎士顯然是聽到了這句話,他拿著麥克風毫不猶豫地說道:“我隻是拿來耍帥的,我根本彈不來!”

酒吧之中笑聲響起,不過就在下一秒,紅發青年表情一變,他立刻拔掉麥克風的插頭,把已經丟到地上的黑色馬甲重新套好,把東西堆積到一邊,房間裡再度傳來的是優雅平緩的老式留音機的音樂。

在紅發青年將頭發綁好,垂下眼拿起酒杯之後,一個正常的酒保就這麼出現了,完全看不出之前載歌載舞的模樣。

一個搖滾酒吧,瞬間變成了一個安靜的清吧。

提姆注意到,吧台後麵的木門被推開,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這麼走了進來。

他的黑發比紅發青年長得多,也看上去更為順直,不像那頭還會炸開的紅發一樣,一頭柔順的黑發在腦後紮了個馬尾,垂在脖頸旁邊。

他穿著一身合身的正裝,就像是接下去要去參加什麼高雅的聚會一樣——亦或者是剛結束了這樣的聚會。

手杖在地麵敲擊出聲音,他掃了眼酒吧內部的平靜,嘴角微勾,轉頭看向一本正經調著酒的紅發酒保:“你以為我耳朵是裝飾品嗎。”

紅發青年故作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全場——你請客?”黑發男人似笑非笑:“沒想到你這麼大方。”

“既然如此,你接下去一年的工資彆想拿到手了。”

尹凡科驚訝道:“我竟然還有工資?”

黑發男人冷笑了一聲。

尹凡科扼腕道:“我還以為你已經老眼昏花早就耳聾了,應該做得更小心一點的。”

坐在旁觀者的角度,提姆很容易注意到兩個人之間的氛圍。看上去像是極好的友人,可實際上卻又涇渭分明。

黑發男人好像隻是過來看一眼,又很快離開了,反倒是紅發的尹凡科,在對方離開之後,看向了偽裝在角落的提姆。

——彆以為你全身上下都套了偽裝我就會認不出你,資本家被金錢腐蝕的氣味已經暴露你了!

紅發的酒保調了一杯藍色的低度數的雞尾酒,他翻過吧台,將自己手裡的酒端到了提姆的麵前。

提姆對上那雙清明的綠色眼睛,已經明白偽裝已無意義——儘管他還是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暴露的。

之前還可以用氣味掩飾,但是這一次……

“是直覺。”尹凡科笑著說道,他乾脆坐在了提姆的麵前,像是猜到了提姆的心裡想法:“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你的身份。”

“隻是直覺告訴我,你是一個戰士。”

“我熟悉這個,所以我能分辨出你和其他人的不同。”

“你也是複仇者嗎?”尹凡科好奇說道。

提姆有點好奇對方對這個世界的了解程度了。對於這個問題,他搖了搖頭:“複仇者的成員,你去推特上搜,也能搜到,那裡並沒有我。”

“說不定是神盾局的成員什麼的——那裡的人不是挺多的嗎?”尹凡科嘀咕了一聲。

提姆平靜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問道:“你有什麼問題嗎?”

“這句話應該是我來問吧?”尹凡科回答道,他笑了起來:“不過善良的騎士向來會回答平民的疑問。”

“要聽我講個故事嗎?”也不用提姆回答,他自顧自就講了起來:“那是很早很早之前——”

“有一個年老的騎士,他和他的劍一起生活了很多很多年,他們並肩作戰,所以哪怕劍已經生鏽了,老騎士也不願意鬆手。”

“他身上似乎背負著什麼,但是他對誰也沒有說過。”

紅發的青年撐著下巴,說道:“然後他遇到了一個小偷,小偷想偷了他的劍賣錢——雖然生鏽了,但是說不定反而還會更值錢——小偷懷抱著這個想法。”

“當然,小偷還是被抓住了,老騎士把他綁在了一顆大樹上。”

“小偷咒罵著那個老騎士,但是老騎士看上去完全不在乎,直到小偷罵到沒有力氣了,老騎士才把他放下來。”

“老騎士告誡小偷,說這把劍是詛咒——但是小偷怎麼可能會信呢?隻當做是老騎士在隨便找借口欺騙自己。”

“而且詛咒什麼的,對於小偷來說,根本不是什麼問題。”

“小偷嘗試了很多次,可是次次都會被抓住,但是不知道怎麼,老騎士反而看上了小偷,覺得他性格聰慧,動作靈敏,便起了一點教導的心思。”

“而老騎士教導小偷的第一件事,就是——”

“你的武器隻能對準你所認定的敵人。”

紅發的騎士笑著說道:“而騎士的敵人,隻會是他所效忠的主人的敵人。”

“哪怕是多麼廉價的忠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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