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 季總和梁小姐也認識啊?……(1 / 2)

其實上學時候兩個人關係也沒有傳言中的那麼勢同水火,不然現在兩個人也寫不到一個戶口本上去。

大約是因為跟著爺爺在國外長大,她身上有著一種莫名的開朗和鬆弛,很容易跟人處好關係,但底線分明。

喜怒都擺在明麵上。

季暘已經忘記自己怎麼得罪她了,大約是從忍不住笑了聲她亂用成語以及有點彆扭的口音開始。

也或許是從他倆成績和各種比賽輪流排第一第二,老師同學動不動就要把兩個人放在一起比較開始。

老師誇他的時候多,因為她總是張揚,鋒芒畢露一些,或許老師更欣賞謙遜和低調,而她恰好相反。她也沒有很討厭他,隻是界限分明地把倆人劃分到相反的陣營

十分果決地認定兩個人不是同一類人。

季暘也沒多好的脾氣,她越跟他擰著來,他也越不客氣。

倆人就沒好好說過話。

他記得那騎機車的老師是合同工,教體育。

體育課的時候總是穿著一身黑色的籃球服,露出來的肌肉線條蓬勃有力,女生們很喜歡圍著他轉,請教一些顯而易見的課堂問題,遞水遞毛巾,起哄讓老師做各種示範。

有次體育課,梁思憫抱了一瓶冰橙汁,私高的校服是襯衫和裙子,體育課是短袖加長褲,梁思憫個子高腿長,褲子碼數和上衣總是配不上,每次都要調換男生的尺碼才不至於露腳踝,她常常比劃自己:“看,脖子以下全是腿。”

她邁著長腿走路的時候,其實的確是很賞心悅目的,連私高那個醜校服都變得清秀了不少。

梁思憫跑得快,沒看到靠在器材旁的他,一路跑過來,啪嘰撞他身上,腦袋磕在他下巴,他下巴疼得都麻了,臉色自然好不到哪裡去,她抬頭看一眼,頓時生氣,擰著眉毛罵他:“你偷偷摸摸站這兒乾嘛!”

這倒打一耙的功力實在深厚,他冷笑看她:“反正不是為了讓你過來練鐵頭功的。”

梁思憫可能覺得有些理虧,把冰橙汁塞給他。

那天如果到這裡,還算是比較和諧的畫麵了。

結果她趴在欄杆上跟朋友說話,他在打籃球,沈明聿傳球給他,他手指隻淺淺碰了一下,球就以一種刁鑽的角度朝著梁思憫飛過去了。

梁思憫在發呆,沒注意,球快到臉前,她反應過來隻來得及抱住頭。

明明沈明聿球技爛,這事兒怎麼著也賴不到他頭上,可梁思憫就覺得是他晦氣,撈起籃球朝著他砸過去,沒砸到,手圈成喇叭狀朝他喊:“季暘,我咒你出門三步一摔,走路上被狗咬,寫完作業被水澆,倒黴三百天。”

季暘指了指不遠處的老師:“你男神看著呢!”

周圍人一陣哄笑,梁思憫抿唇,用嘴型罵了他萬句。

下課出體育館堵他,季暘真摔了一跤,臨摔前不忘扯住她伸過來拍他的胳膊,兩個人滾下七層的台階,梁思憫疼得蜷縮,緩過來片刻,跪在地上雙手掐他的脖子:“季暘暘,你有病吧!”

那天倆人是被人拉開的,季暘和梁思憫打架的消息傳遍全校,還被揪去寫檢討。

後來那老師去哪兒了?

忘記了,好像是突然有一天悄無聲息就不見了,換了新的體育老師,同學們打聽不到消息,就不了了之了。

那會兒倆人還坐同桌,體育課結束,梁思憫悶悶不樂。

季暘調侃了聲:“喲,失戀了?哦……不,隻是單方麵少女夢破滅了。”

梁思憫瞥他一眼:“你知道為啥咱倆打完架還能坐一起嗎?因為老師覺得咱倆坐一起可以防早戀。”

季暘挑眉:“是嗎?”

恰巧有個女生過來,許嘉靜帶著點莫名的嬌羞和拘謹,把一張粉紅色的情書和一個方正的藍色禮物盒放在季暘麵前:“藝術班的宋婉青托我轉交的。”

季暘抬頭看了一眼,表情有些冷:“謝謝,但幫我還回去。”

“我隻管送……”許嘉靜試圖耍無賴蒙混過關。

季暘態度卻堅決:“那就扔了。”

梁思憫捧著臉在一旁看戲,末了嘲諷一句:“像你這種招蜂引蝶的,我在你旁邊就很安全。”

“怎麼,因為我不招你?”

“是因為我這麼討厭你,肯定會做個告狀精。”

季暘:“無聊。”

“呸。”

“那你覺得我就會替你保守秘密?”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梁思憫捧著臉微笑:“你這種人群焦點,道德標兵,防你不要太容易。等你結婚了,你老婆給你戴八百頂綠帽子,你都不一定能發現。”

季暘:“……”

是嗎?

季暘看了她幾眼,收回了目光。

這場婚姻低調到,兩個人同時出現在一個場合,也沒有人會知道他們是夫妻。

之前倒沒討論過要不要避嫌的問題。

但梁思憫還是體貼地裝了不認識,萬一撐不過三個月,彆互相耽誤找下一任?

她把臉一撇,坐在那兒發呆。

杜若楓來找她的時候,正好看到季暘離開的背影。

“你倆商量好的?”杜若楓問。

梁思憫搖頭:“沒有,除了冤家路窄我還能說什麼。我都不知道你要來這兒,我怎麼會知道他要來這兒。”甚至她都不太清楚華悅是明達旗下的。

雖然作為他老婆,但她其實對他了解並不多。

杜若楓剛隔著玻璃牆看到了這邊的情形,於是撞了一下梁思憫:“他是不是吃醋了?”

“你昏了頭了?”梁思憫一副你在開什麼玩笑的表情。

“我隻是覺得你倆不對勁。”

“我倆怎麼可能對勁。”

兩個人正聊著,梁思憫接到林逸舟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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