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練練 那以後多練練(2 / 2)

梁思憫氣呼呼的,又沒地方發泄,最後怒了一下,突然抬手摘了他眼鏡。

兩個人姿態怪異地坐在床邊,她整個人快要跪在他腿上。

離得近,突然摘了眼鏡,像是要接吻。

梁思憫才沒有想親他,冷冷看他一眼,“大晚上的,戴個眼鏡,裝什麼斯文變態。”

季暘狠狠掐緊她的腰,貼近了,互相較勁似的,他拚命把人把身邊拉,她拚命想掙脫,最後她也沒掙開,反而跨坐在他腿上,“說你變態,你還真當個變態啊!禁錮人身自由是犯法的。”

“我小時候養過一隻貓,非常的不聽話,每次做錯事,我想跟它溝通,它都一副拚命掙脫的樣子,好像我要迫害它。你現在就跟那條不聽話的貓一樣。我抓住你,隻是不想你掙紮太過傷了自己,氣呼呼地亂竄,跑掉了我很難處理。我不喜歡把事情拖成死結再去解決。所以,梁思憫,告訴我,你到底對我哪裡不滿。”

“我是貓……你還是狗呢!”梁思憫罵他,“我家以前養的狗就跟你一樣,仗著自己體型大就肆無忌憚,文明人從來不會這麼強勢地限製婦女的人身自由,我是你老婆也不行,婚內□□也算□□……”

她個子挺高的,骨肉勻停,並不纖弱,大約是覺得太過強硬的掙紮鬨起來太難看,幾次掙脫無能,也放棄了,隻嘴巴一張一合地吐槽他。

仿佛根本沒聽到他剛剛想要溝通的訴求。

季暘第一次有一種無力的感覺,他視力並不算很差,隻是大約白天忙碌一天,一直沒能休息,這會兒摘了眼鏡,看她的臉都是帶著點模糊的。

熱意還沒消散,又吵了一會兒架,白皙的皮膚透著粉色,額頭沁著汗珠,連眼神都因為激動泛著水光,嘴巴卻有些乾,一張一合碎碎念,比唐僧還能念經。

或許是出於一種劍走偏鋒的衝動,又或者隻是想讓她閉嘴,他低頭,吻住了她略顯乾燥的嘴唇。

交換著唾液、呼吸,還有欲望。

梁思憫的確一下子閉嘴了,她的腦袋裡自己跟自己吵了一架。

因為她實在想不到,自己怎麼罵著罵著還能把他罵得獸性大發的,又覺得是不是他說不過乾脆就落實。

但他的吻雖然強勢了點,但並沒有任何強迫的性質。

梁思憫眨了好幾下眼,最後被親得有些熱,睫毛顫動了兩下,閉上了眼睛。

她心想季暘這狗東西的吻技真的不怎麼樣,連個換氣的氣口都不給她,也沒有什麼分寸,隻是恨不得把她吃進去。

她很想狠狠嘲笑他,可她也不會,因為就算他這麼拙劣的吻技,她也有些招架不住。

手指攥著他襯衣,襯衣下是他灼熱的皮膚,和緊實的肌肉。

她想,肯定不是自己色迷心竅,一定是剛剛吵架吵得太累,抵抗力總是弱一點。

其實季暘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的確對顏狗有很大的吸引力。

長得跟遊戲建模人一樣,多一分少一分都不合適,三百六十度沒有死角的骨相和皮相,幾乎沒有什麼可挑剔的地方。

但是,她又不是個流氓,看見個好看的男的就走不動道,她要是隻看臉,還能有宋婉青什麼事,畢竟她這種霸道的性格,要是上學那會兒看上季暘,估計也是得不到就搶,搶不過就強迫的人。

呼吸越來越急促,梁思憫覺得自己的姿勢很彆扭,腰也不舒服,腿不舒服,乾脆把他推倒。

兩個人躺在床上,繼續親。

如果有人在,大概會覺得這一幕很荒謬,畢竟兩個人剛還吵得恨不得打一架,這會兒又親得難舍難分。

梁思憫自己都覺得很費解,到底怎麼就變成這樣子了呢!

但他們是夫妻……

這很正常,她想,於是摟住他脖子,強迫他吻得更深些。

季暘覺得她其實就是個流氓,一邊討厭他,一邊還可以調戲他,就好像昨晚那樣,帶著點愚弄搓弄他,看他喘不過氣,被欲望驅使,附在他耳邊笑,還吹氣,好像在說:我贏了。

贏了什麼?

誰也不知道,她見了他,總有一種昂揚的鬥誌,好像兩個人之間有什麼秘密比賽,誰能把誰氣死,就獲得了勝利。

接個吻都要比比誰咬人更疼。

不知道過了多久,梁思憫手伸進他的襯衣裡,勾他的內褲邊,挑了一下。

然後像是被強製按了暫停鍵,兩個人從曖昧中抽離,瞬間尬住了。

額頭抵著額頭,鼻尖抵著鼻尖,兩個人對視著,氣氛古怪。

繼續溫存已經沒了氛圍,繼續吵架好像也少點動力,於是就這麼僵著,誰也不吭聲。

忽然,季暘抬手,擦了下她唇角。

梁思憫打了下他手背。

“你就非得這麼不識好歹?”季暘捏她的下巴。

梁思憫趁機退開些距離,吃飽了開始摔碗,“你的吻技真的很差。”

季暘沒什麼表情地“嗯”一聲,聲音四平八穩的:“那以後多練練。”

仿佛坐在辦公室裡發號施令。

梁思憫無語,季暘垂眸看她:“現在能回答我,你今天到底在不滿什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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