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彆太過分(1 / 2)

梁思憫大概隻是發著燒半夢半醒,陷在夢裡醒不過來,但她也沒想到自己竟然這麼離譜,好像有點印象,又好像完全沒有。

看著他的傷,她忍不住有點愧疚,但更多是想笑。

她捂著臉,強迫自己不要笑出聲。

季暘倒是真氣得發笑,狠狠掐了下她的臉,又心疼她發燒,拿了冰涼貼貼在她腦袋上:“躺下休息會兒。”

梁思憫躺著,覺得渾身難受,有氣無力招招手:“你陪我躺一會兒L。”

房門開著,傭人進進出出,爸媽去送醫生了,大約待會兒L還是要來的。

他擰著眉。

梁思憫卻眼淚汪汪:“老公一點用都沒有,扔了算了。扔進不可回收垃圾裡。”

發燒燒得眼窩燙,淚腺便被刺激得敏感,她其實一點也不難過,隻是生理性的難受,可看在季煬眼裡,很有一種我見猶憐楚楚可憐的勁兒L。

人生病的時候總是脆弱的,她這場不常生病,生病起來反應格外強烈的,更顯得可憐。

明知道她故意激他,最後還是掀開被子,半靠在床頭,讓她趴在自己懷裡。

她身上燙得能把人煮熟。

梁思憫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輕輕哼一句:“你一點都不愛我。”

季煬:“……?”

這又是什麼招數,生個病還激發新技能了?

“你如果愛我,就不會穿這麼多了,抱起來真的很難受。”梁思憫把手伸進他衣服裡,頓了片刻,又往上摸了摸,摸到腫了的那邊,心虛道,“要不讓傭人把藥箱拿來,擦點藥。”

季暘沒好氣:“不,我要臉。”

梁思憫笑得發顫。

季暘把她手扯出來:“你給我留點臉吧!再這麼下去,我直接從樓上跳下去算了。”

他冤不冤。

梁思憫繼續笑,笑得根本停不下來,好一會兒L才說:“誰敢笑你我就罵他。”

“嗬,我謝謝你啊!”

發燒不到四十度,醫生仔細檢查了,說沒什麼大事,叮囑家裡留意一下,如果反複高燒就還是送去醫院檢查的好。

不常生病的人,生一次病總是看起來嚇人。

周邵紅和梁正平送完醫生,一起回來,梁正平差點大步一邁直接進去,被周邵紅緊急拉住了,她敲了敲門,停頓兩三秒,然後才走了進去。

季暘沒能從床上下來,因為被梁思憫緊緊扒著。

但因為敲門聲,到現在還緊繃著。

梁思憫這會兒L看著進來的父母,還要把臉往季暘身上貼一貼,說:“我沒事,不用管我,季暘陪著我就行。”

這孩子從小生了病就黏人,父母不在家就黏梁思諶,梁思諶被她煩得頭疼,整天跟父母告狀。

周邵紅太了解自己女兒L,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心虛地摸了下鼻子,嗔怪:“你這孩子,扒著人家不放乾嘛。”

季暘整個人像

是繃緊的弦,當著父母的麵跟老婆摟摟抱抱,對他這種從小生活在相對嚴肅的家庭氛圍的人來說,不亞於某種酷刑。

他怕梁思憫口不擇言,忙開口說了句:“沒事媽,我正好能看著她。”

梁正平咳嗽了聲,滿臉擔憂:“好好休息,不要胡鬨,有任何不舒服,記得跟爸爸說。”

梁思憫揮揮手:“知道啦知道啦。”

兩個人又絮絮叨叨叮囑許久,才不情不願離開,做父母的恨不得貼身照顧,奈何孩子總歸是長大了,飛出去了,身邊有人,不需要他們了。

周邵紅走出房門的時候忍不住歎口氣:“怎麼覺得有一點失落。”

梁正平抿著唇沒吭聲,不過也深有同感,尤其是看到女兒L鎖骨上的一排印子,那醫生愣了下,隨後就儘可能用身子遮擋住了後頭人的視線。

但這很難不注意到。

他下意識就開始生氣,心道哪個狗東西把他寶貝女兒L折騰成這樣。

旋即又清醒,哦,她已經結婚了。

“沒想到季暘那小子這麼……”梁正平這會兒L還是覺得不痛快。

結婚了也不行。

周邵紅難過完,這會兒L倒是忍不住笑了:“年輕人嘛!我看你閨女倒是很開心。”

梁思憫那受不得一丁點委屈的勁兒L,要是不高興,早鬨得季暘不得安生了,這會兒L還膩著人家,那到底是誰折騰誰都不好說。

梁正平不是很認同地哼一聲。

人走遠了,聲音也漸漸消失,季暘聽不見,但模糊能聽到是在說話,莫名有一種心虛,等聲音徹底聽不見了,他才鬆一口氣。

低下頭看梁思憫,懷裡人呼吸均勻,竟然已經睡著了,隻是大概不舒服,眉頭緊緊皺著,手指還攥著他的衣角,緊緊抓著。

季暘右胸口火辣辣的疼,又好氣又覺得好笑。

他是睡著睡著被她捏醒的,捏得生疼,他攥住她的手,問她在乾嘛,她不吭聲,隻是手還是不安分地拽住他,用一種非常委屈難過且隱忍的語氣說:“你把珍珠扣……還給我。這是我的。”

她難過得都快要哭出來了,他隻好哄了句:“好好好,都給你,你先鬆手。”

他聲音輕柔,從沒見過梁思憫這麼委屈過。

她越揪越用力,好像那“珍珠扣”被他霸著不給似的。

他根本來不及思考,也來不及反應,一邊摸她額頭,一邊試圖擋住她的手,又要哄她,又怕刺激她……

一番折騰下來,比昨晚還累。

好不容易安撫下來的時候,他已經疼得冒汗了,心道他上輩子造了哪門子的孽。

她燒得厲害,他直接撥了內線電話,讓傭人去請家庭家庭醫生過來。

家庭醫生就住在附近,來得很快。

還好,沒什麼事,不然他會自責死。

大概也猜到,是因為昨晚在外頭凍了很久。

她在等他嗎?他不知道。

他願意相信是,這會讓他生出一點她也愛自己的感覺。

她應該是愛他的,儘管她從來不說。

於是季暘低頭,親吻了一下她的頭發。

她渾身都很熱,吃了藥,藥效逐漸發揮,她身上開始出汗,昨晚她也曾這樣身體發燙渾身濕熱地抱著他,儘管他從來沒有承認過,但其實被強迫也會讓他獲得一種精神上的愉悅和滿足。

那時候他有點意識模糊,欲望無法徹底紓解,於是在她身上咬出很多的痕跡,帶著點被強迫的憤憤,和愉悅後的情緒宣泄。

兩個人其實很多事都無法達成同頻,上學那會兒L他就知道。

他們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他信奉規則,她崇尚自由,他偏保守,而她過分冒進。

他喜歡穩定的關係,她追求新鮮和即時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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